白衣雙俠一路磕磕絆絆的來到了倉州的最東邊,儘管寒夙很不想承認這個稱號,但是擋不住走到那說到那的蕭燃,住店的時候,對着小二說:給我們白衣雙俠準備一間客房,就連出城時,都要對着守城的士兵說,記住了我們白衣雙俠曾到此一遊,嚇的寒夙一邊賠笑一邊拉着蕭燃趕緊離開。倒是一路上,有了蕭燃的加入,寒夙也不覺的那麼無趣,在向前走,就要到了雨嫣宗的山門了。
雨嫣宗山門打開,旁邊有兩位宗派之人守門,山門建立在大山之中,從天而降的瀑布到山門之頂從兩旁分流而下,墜入地面的小河之中,爆出轟鳴之身,在大山之中惹來陣陣回聲。山門處竟是沒有一滴水珠濺落上去。
門口的兩位守門之人,以後只是路人來觀看奇觀,寒夙看着心中驚歎這好大的陣仗,和蕭燃一起向前,還沒等寒夙說話,蕭燃開口道:雨嫣宗蕭青青之女求見,麻煩通報一聲。守門一人皺了下眉頭,沒有聽過這個人,但還是雙手抱拳:請兩位等候。這時,從空中傳來一陣聲音:不用了,我帶他們進去。寒夙擡頭看到一名女子雙手負後,懸於半空之中,看不清臉龐,只見女子飄然落地,守山門的弟子抱拳道:參見三長老。三長老應了一聲,說了句你兩跟我來,就像前走去,寒夙二人緊緊跟隨,穿過山門,只是蕭燃有些緊張。
道路兩旁有很多弟子在修習,或是靜坐,或是練習招式,漸漸的,映入眼簾一座大殿:雨嫣殿。寒夙心想這宗派祖師爺真是癡情,他聽趙大爺提起過,這宗門名字就是爲第一任宗主爲紀念愛妻命名的。進入大殿,一位老人端坐在主位之上,笑呵呵的看着三人,三長老抱拳道:參見宗主。老人笑呵呵的擺擺手:陳長老總是這樣,不是說了嗎,不用行禮,直接稱呼就是,咱們沒那麼多虛禮,兩位小朋友身上的氣息我都有些熟悉,不知從何而來,來,別站着,都坐下說。
陳長老看了眼寒夙,蕭燃是蕭青青子之子,蕭青青曾是三長老的弟子,身上可能帶有雨嫣宗的物件,氣息有熟悉的地方可以理解,但是這個小子怎麼也會有。兩人剛坐下,蕭燃就雙眼通紅說道:我娘叫蕭青青,在死之前和我說,這是她的孃家,讓我來這裡。只聽嘭的一身,陳長老椅子上的扶手應聲而碎,宗主摸了摸額頭:陳長老,等孩子說完,先別激動,孩子,這裡是你孃的家,你娘曾是這位陳長老的弟子,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這裡爲你做作。
蕭燃雙膝跪下,帶着哭腔:,我叫蕭冉,我父親在外面勾搭其他的女人,我娘不堪羞辱,最後自殺,在我娘死之後,我就隨了我孃的姓,請宗主收我爲徒,日後可以爲孃親報仇。寒夙坐在椅子上心中大驚,一路上寒夙只是問過一次蕭燃的來歷,只是蕭燃沒說,寒夙也就沒問,不由得心中也是憤怒不已,阿爹以前就對他說過,世間女子多苦,能儘量善待就善待。只聽陳長老大聲說道:在雨嫣宗學那麼多年的本事都去哪了,自殺,真想的出來,就算死也不回宗門,還拿這裡當家嗎,宗主,這件事請讓我處理。
宗主鬆開椅子扶手,站了起身:咱們雨嫣宗自從門派創立之初就不會干涉弟子的婚宴嫁娶,不管這些弟子日後過的如何,只要有求於宗門,只要不違背宗門門規的,都會不吝相助,青青是何苦呢,看來是真的心死了,哼,看來我雨嫣宗已經不被世人放在眼裡了,叫吳舟來見我。大門有人應了一聲,宗主轉頭笑眯眯的看着蕭燃:你先去換身衣服吧,這一路上委屈你了,做回你自己吧。蕭燃臉上竟是有一絲緋紅,看的寒夙一臉矇蔽,陳長老帶着蕭燃去換衣服。寒夙在想要不要現在把信物拿出來,想了一下還是等等,先把蕭燃的事情處理了再說。
吳舟進來大殿,目不斜視,抱拳喊了聲宗主,在這人進來的時候,寒夙竟是感覺到身體一陣發寒,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宗主也不說話,吳舟就那麼站着,過了一會,陳長老帶着一位女子進來。寒夙一轉頭:我娘哎,這麼好看的姑娘,就是有點眼熟,在哪裡見過嗎?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這不是蕭燃嗎,是女的?我,我天。蕭冉臉露潮紅,瞪了寒夙一眼,陳長老直接冷哼一聲,寒夙連忙收回眼神,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宗主拿出一塊木牌,上面刻有令字,沉聲道:我雨嫣宗這麼多年,人不犯我,我不犯我,吳舟,你是本宗執法小隊隊長,今命你,帶上令牌,去將讓蕭青青自殺的男子頭顱帶回來,要是帶不回來你也就不用回來了。蕭冉直接跪到在地:請求宗主收我爲弟子,讓我去抱殺母之仇,我要親手血刃他,我永遠忘不了母親絕望的眼神,但母親死也不肯出手殺了他,我娘癡情不願意,我願意。
宗主笑呵呵的說:傻孩子,咱們宗門沒有隔夜仇,今日仇,今日報,你以後就安心呆在宗門裡,好好修習就是了,這裡就是你的家。蕭冉已經哭的泣不成聲,寒夙把蕭冉扶回到椅子上,就是奇怪陳長老一直瞪着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吳舟抱拳領命,略有遲疑道:蕭青青,可是昔日陳長老門下的青青師姐。宗主點了點頭,吳舟臉色凝重,不再遲疑,轉身離去。臉色凝重自然不是因爲這次任務有多麼難以完成,吳舟能夠成爲執法小隊隊長,實力自然不弱,只是聽到青青師姐被人逼到自殺,竟是因爲被男子拋棄心死所致,心中憤懣。
寒夙還在安慰着哭泣的蕭冉,只是面對女孩子哭也沒什麼辦法的寒夙就顯的手忙腳亂,竟是摸了摸蕭冉的頭,這下陳長老可不滿意了,伸手拍掉寒夙的手,寒夙咧着嘴,這長老下手真重,自己沒得罪她啊,女人的心思猜不透,老女人的心思更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