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來到雲峰,從山腳到山頂有着連綿的宮殿,可見雲峰弟子衆多,不過寒夙也不膽怯,先不說自己的師孃在宗門內的地位,光是自己這兩次的修煉就讓寒夙覺得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走到峰頂,隨便找了個人問了白朮所在的地方,就找了過去,還沒到地方,就看到白朮和一羣人聚集在一起白朮還說着在藏書峰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他是寒夙,故意搶他書的,看看他的反應,沒想到那麼慫,真不知道初夏長老是怎麼選他爲弟子的,看着也沒多厲害。
寒夙站在後面,聽的一清二楚,旁邊有人看到了寒夙過來,拍了拍白朮的肩膀,白朮回頭看到寒夙,氣氛頓時有些尷尬,旁邊的弟子連忙打着圓場:白朮師兄開玩笑的,別介意哈。寒夙沒有理會他說的話,只是抱拳:初夏峰弟子寒夙正式像雲峰弟子白朮發起挑戰,如果你輸了,請把秘籍歸還給我。白朮頓時有些心虛,初夏長老的名聲太響了,倒不是懼怕寒夙,雖然自己也是新人,但總歸修煉的時間比寒夙要久。再加上自己剛剛說的話,確實有點侮辱人的意思了,可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墮了威風。平靜說道:我看,挑戰就不必了吧,這本秘籍我看完自會還給你的,萬一打傷了你,初夏長老責怪下來,實在擔不起。
寒夙還是面無表情:初夏長老不會怪罪你的,輸了,是我技不如人,怪不得任何人。白朮聽完心中一喜,這可是你說的,初夏長老不會怪罪,也就沒有了太多的顧忌,點頭接受挑戰。整個倉州都尚武,更不要說倉州內的宗派,每座山峰上都有擂臺,有弟子輪流看管登記。並且有執法小隊的隊員在場,保證公正性。寒夙和白朮一起走向擂臺,登記的弟子看到寒夙的名字,不由得皺了皺眉,有點擔心。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沉聲說道:門規,同門切磋,嚴謹下死手重傷或者殺傷對方,違者,逐出宗門,由執法小隊做裁判。執法小隊的隊員都是已經修行多年的弟子,做新生的裁判還是綽綽有餘的,如果是和執法小隊同輩的打擂臺,就要請長老做裁判了。
擂臺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弟子,不乏有女弟子大聲喊着白朮的名字,給白朮加油。無一人看好寒夙,沒法子,誰讓初夏峰只有他一人呢,雖說宗門內都是同門,可還是會偏向本峰的人
寒夙小聲嘀咕:小白臉就是招女孩子喜歡啊。
開始之後,白朮就衝了過來,左右騰挪,寒夙站立,不變應萬變,剛要閉眼,集中精神,就被白朮一腳踢中腰部,躲閃不及像後退了一步。白朮暗暗驚訝,我這一招打出就是同境界的人都不一定能接的這麼輕鬆,他只是退了一步,看來是練體的,硬碰硬不太好,那就左右遊走,讓他抓不住自己,在空隙中出手。在其他人看來,白朮身影飄忽,頻頻出手,寒夙只能被動挨打,裁判也是一臉奇怪,不知道寒夙只被動捱打是什麼路數。難道是故意讓招?
寒夙心中有苦說不出,實在不會啊,師孃教的唯一一招還是要集中精神,積蓄力量才能打出來的,幸虧之前的練體,白朮的攻擊可以說是不痛不癢,白朮在一旁打的也是有些費力,這是什麼打法,站着不動,不疼嗎?我都覺得有些累了。練體的這麼猛嗎,烏龜殼啊。白朮站穩身行,看我不打碎你的殼,左手成爪,右手握拳,正攻寒夙胸膛而來,寒夙腳步後挪一步,做出防禦的姿勢,雙手合十,閉眼,猛然睜眼,雙掌推出,和第一次一樣,兩側大風呼嘯,捲起擂臺上的塵土,白朮躲閃不及,只能擡手防禦,可還是抵擋不住,直直的後退,只見寒夙又推出一掌,白朮被打落在擂臺下。執法小弟連忙跑過去,確認傷勢不重,返回擂臺,宣佈:寒夙勝。
下面雲峰的弟子連忙扶起白朮,寒夙走到面前,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威力這麼大,我第一次在師孃面前打出的時候,連地上的塵土都沒吹起來。白朮聽完一口血吐了出來,這諷刺人還說的一本正經。都把我打下擂臺了,還塵土都沒有吹起來。白朮拿出初始經,扔給寒夙,說了一句我輸了,就走回去療傷。
寒夙倒是滿心歡喜,一臉的春風得意,苦沒有白吃啊,還是有效果的,緩緩的走下山去。這下師孃應該滿意了吧,總算沒有丟師孃的臉。
一紅衣女子看着寒夙,低頭深思,剛寒夙那招只是很簡單將體內念力外放,但是需要精神的高度集中,在與人對戰中還能集中精神,而且肉身強度也不弱,看來之前有點走眼。只是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威力那麼大。
寒夙邁着八字步,走在初夏峰的石階上,哼着小曲,好久沒這麼開心了,修煉的那麼慘,終於是有成效了。來到峰頂,蕭冉正和師孃聊天,寒夙一陣無語,這小丫頭動不動就跑出來,關鍵是修煉的還那麼快,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沒等寒夙開口,師孃笑呵呵的看着蕭冉說:寒夙,你明天去陪蕭冉上街轉轉,小冉冉呆的有些悶了。寒夙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拿出初始經,師孃轉頭對着寒夙說:修煉先放下,明天陪小冉冉逛街,有意見?蕭冉歪着頭笑呵呵的看着寒夙,寒夙連忙擺手,哪敢啊,不過確實好久沒有放鬆了,這段時間身體和神經都是緊繃的,放鬆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