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悶頭有事情做,能掙錢,傻妞的身體越養越好,韓空軍那攤爛事又了結了!因此,悶頭在空閒的時間,到家裡書房,李衛國的房間的找書來看。
在孤兒院裡,龔院長經常跟悶頭說,他是一塊讀書的料子,以後希望悶頭去讀大學,做一個工程師!
龔院長是舊時代的女大學生,她見過很多那個時代的大人物,也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
當時,龔院長已經是一個六十多的老太太了,但是,她仍然給悶頭教語文、英語、歷史、數學、物理、化學、生物等文理科知識!雖然,龔院長講的知識,悶頭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他知道有了這些知識,他就可以走天下,成爲他夢想中的那個人!
因此,悶頭把家裡能夠找到關於語文、英語、歷史、數學、物理、化學、生物等書籍全部搬到二樓的書房裡,分門別類擺放整齊!
它們有這些科目小學、初中、高中課本,以及李衛國的聽課筆記、練習冊等!
爲了學習英語,悶頭將家裡電子管收音機找出來了!
在孤兒院時,龔院長教悶頭擺弄過收音機,讓他跟收音機裡的洋人電臺學習英語,因此,悶頭安裝和使用收音機一點問題也沒有!
從此,悶頭展開了他的自學成才之路了!
春節要到了,悶頭所在的工作單位在除夕前三天至初八放假,悶頭在屠宰場那裡的生意這段時間也停工了!
1973年1月30日早上,吃過早餐後,悶頭和傻妞在家裡餐廳裡統計悶頭這段時間的收入!
悶頭在中心食堂採供部工作了一個半月即45天,悶頭的基本工資35元/月,夜間工作補貼1元/日;加班補貼2元/日,春節過節費10元。
悶頭上班幹活一共得了119.5元!
悶頭在屠宰場做推銷生意獲得了7500元差價收入!
“哥哥!做生意怎麼那麼掙錢啊?!”傻妞驚喜而困惑地看着悶頭!
悶頭看着傻妞笑着說:“這叫薄利多銷!比如!一顆棒棒糖只買一毛,毛利是1分錢,有一個人跟你買,你只能掙1分錢!但是,有10個人跟你買,你掙了一毛!100個人跟你買,你掙了一塊錢!如果是1萬個人跟你買,你是不是掙了100塊!”
傻妞笑着說:“天啊!一萬人那麼多,才掙100塊錢啊!哥哥我感覺做生意太難了!我覺得上班比較好,上班只要按照規矩辦就行了!做生意要去找很多很多客戶來買東西啊!”
悶頭笑着說:“那是!其實做事情都不容易!做什麼事情都要有本事,還有能夠吃苦耐勞!能夠忍受寂寞和痛苦!明白嗎?!”
傻妞默默地點頭了!
......
2月1日早上,天還沒亮,悶頭起牀,殺雞、燉肉等開始做年夜飯了!
“哥哥!不是明天才是除夕嗎?!怎麼今天我們就做年夜飯了?!”傻妞剛起牀洗漱,她愣愣地看着悶頭!
“唉!今天,我要去少管所看望小龍!給他送一餐年夜飯!在孤兒院過年的時候,小龍做喜歡吃芋頭扣肉和白切雞了!先做這兩菜!拿一些給他吃!這些菜明天蒸了我們就能吃了!”
天大亮的時候,悶頭將一大盆香噴噴扣肉,一大盆還冒着熱氣白切雞做好了!
悶頭用保溫桶裝好了扣肉和白切雞等,悶頭在帶上他預先準備好的白酒、花生米、牛肉乾、糖果和餅乾等!
“小妹啊!我看到小龍,給他送了東西后,我就趕回家!你在家裡按時吃藥、吃飯!不要總是看電視!”
“知道了!外面下着雪!你騎車小心點!”
與傻妞道別後,悶頭背上他軍用挎包,帶着給小龍的新年禮物,騎自行車走了!
由於,悶頭三天兩頭來少管所,因此,這裡管理人員已經認識悶頭了,他們一見到悶頭,馬上安排他與小龍見面!
悶頭和小龍在一個有暖氣小房間見面,他們兄弟倆在一張小桌子旁面對面坐着。
悶頭將扣肉、白切雞、醬料、碗碟、筷子等擺好,將白酒、花生米、牛肉乾、糖果和餅乾等交給小龍!
小龍看着這些東西,他捂嘴哭了!
“別哭了!今天吃扣肉和白切雞,沒有跟你搶了!你趕快趕快趁熱吃了!”悶頭將一條毛巾遞給小龍擦眼淚!
小龍擦了眼淚後,他拿起筷子吃扣肉!
“這個聞道太正宗了!邕城扣肉就是這個味道!”
一下子,小龍將一碗扣肉吃完了!
悶頭笑着說:“小龍!這裡的天氣太冷了!你喝點白酒吧!這樣身體會暖和很多!”
小龍拿起白酒,用牙齒將酒瓶的木塞拔掉!
他仰起脖子,咕咚咚喝下半瓶白酒!
小龍用手擦着嘴邊笑着說:“太爽了!這是兵團燒酒!我感覺身體要着火了!”
然後,小龍將白切雞慢慢吃完了,他用花生米和牛肉乾等將剩餘白酒喝完了!
悶頭幫小龍打包好剩餘的花生米、牛肉乾、糖果和餅乾等,小龍將它們放到在他的上衣口袋裡!
“哥哥!你走吧!我有點頭暈了!我要去睡覺了!”小龍醉意朦朧地看着悶頭!
然後,一個管理員將小龍扶走了!
悶頭將保溫桶、碗碟、筷子等放到一個塑料袋和布袋裡帶回家。
然後,他帶上東西騎車離開少管所,回家了!
......
春節放假結束後,悶頭又去中心食堂採供部上班了,當然,屠宰場提貨部的生意悶頭還是照樣做!
3月中旬,某日早上,悶頭休息,他用三輪車帶傻妞去黃河醫院做身體複查。
到了醫院後,醫院給傻妞進行了全面的身體檢查。
檢查的結果是,傻妞的手術效果非常好,內外傷口已經全部恢復正常了!傻妞不需要用藥了,醫生要傻妞保持正常的飲食習慣和運動狀況就行了!
然後,他們兄妹倆高高興興地乘坐三輪車回家了!
“哥哥!醫生的意思是我完全好了?!可以和原來一樣了?!”傻妞坐在車廂傍邊的椅子上,她看着正在踩車的悶頭!
悶頭笑着說:“是這個意思!但是,你的肚子畢竟多了一條傷疤啊!因此,以後你做運動時,一定要想着這個傷疤!不能讓它再出問題了!以後,你不能幹重體力活,不要亂跑亂跳!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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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到家裡,他們在後院杏子樹下襬一張小桌子吃午飯!
此時,這幾顆杏子樹開滿了粉紅色和白色的杏子花,以及綠油油新葉子!
“哥哥!你還記得!去年夏天我們吃過這裡的杏子嗎?!小龍哥哥用竹竿給我們打了很多!小龍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不知道!應該回家的時候,他就回來了!人家也不可能養他一輩子!”
悶頭仰望着杏子花,傻妞咯咯地笑了!
......
4月初的某天中午,悶頭和傻妞正在家裡吃午飯,小龍突然間回家了!
悶頭抱着小龍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不是跑出來的吧?!”
此時,小龍理了小平頭,他穿着一件白襯衣,一件咖啡色夾克外套,一套深色西褲,一雙黑色發亮的皮鞋!
“怎麼可能呢?!我得到無罪釋放了!派出所還給我賠償了180多塊錢誤工費!”小龍想一個大人開心地笑着!然後,小龍將派出所給他開無罪釋放證明,結案說明等文件給悶頭看!
傻妞滿臉疑惑地說:“小龍!你帶去監獄裡的衣服和被褥呢?!”
小龍笑着說:“唉!那些東西都是冬天用的東西!他們都長蝨子了!因此,用它們跟少管所裡的室友換這套文藝青年的行頭!你看我帥不帥?!”
大家笑了!
一起吃過午飯後,傻妞去休息了,悶頭和小龍到二樓的書房裡談事情!
悶頭盯着小龍說:“小龍!你把你案子的前後經過都跟我說吧!”
然後,小龍將他的整個案子前後經過告訴了悶頭!
1972年11月22日下午,悶頭去二七廣場後,小龍也藉故離開了醫院。
他回家放好了他負責管理兩個挎包後,他帶着身上幾十塊出門找錢。
在從醫院回家路上看到一家大銀行的辦公大院,因此,小龍乘坐公共汽車到了那個大院的大門口!
他在那個銀行大院門口站了一會兒,他正在想辦法怎麼進入這個大院?!此時,大院門衛室老頭子招呼他過去,他讓小龍去幫他買兩包香菸!
於是,小龍要了他的錢,幫他買了香菸!
小龍對門衛老頭子說,他想到院子找地方撒尿!老頭子就讓他進去了!
小龍進入大院後,轉到一個小院子裡,此時,一輛小貨車從他身邊飛馳而過!
然後,小貨車在一個門口掛着“金庫重地”牌子倉庫前停下了!
一個十幾歲的青年跳下車說:“哥們!大家下車吧!半小時後,倉庫老劉纔來!外面下雪太冷了!我們到休息室抽菸喝水!”
於是,從車廂裡的五六個年輕人都跳下,他們跑到一個屋子裡去了!
此時,這個小院子裡只有小龍和小貨車!
小龍豎起大衣衣領,壓低帽子,向小貨車走去!
到了小貨車的車廂尾部,小龍看到裡面有五六個綠色鐵皮箱子!
小龍知道這是裝現金的錢箱,於是他提起一箱用寬大軍大衣抱着走了!
當時,小龍想他抱着一個鼓鼓囊囊東西出去,門衛老頭肯定要檢查他!
因此,小龍想把這個錢箱藏起來,然後,他找機會再來取走這個錢箱!
他出來這個小院子,拐了一個彎,看到了院子裡的大食堂!
於是,小龍悄悄進入食堂,將這個沉重鐵箱藏着了這個食堂廢棄傢俱的雜物堆裡!
進行僞裝掩蓋,清理痕跡後,小龍離開食堂!
他找院子裡的洗手間方便後,他馬上向大院子大門走去!
他就要走到院子大門時,那幾個押運鈔票的小青年衝過來抓住小龍!
就這樣,小龍被他們押到派出所去了!
“喔!後來銀行的人在院子裡找到了你收藏的那箱錢!所以派出所將你釋放了!是吧?!”悶頭高興地看着小龍!
小龍笑着說:“怎麼可能呢?!前段時間有一夥老賊被抓了!他們供認了那箱是他們偷的!唉!所以我才被無罪釋放!還給補貼誤工費!明白嗎?!我的案子了結了!現在,我是清清白白的小夥子!”
悶頭嚴肅地說:“唉!以後,我們就好好做人吧!過幾天,你跟我一起去做推銷豬肉的生意吧!這個生意可掙錢了!”
小龍低着頭說:“哥哥!我敢肯定那箱錢還在那個地方!我想把它取回家!”
悶頭按着小龍的肩膀說:“小龍!如果你在被他們抓住!你肯定沒命了!明白嗎?!盜竊巨資,必須死!”
小龍擡起頭笑着說:“哥哥!你放心了!這段時我在牢裡,一直想在怎麼取錢的事情!我已經有了一個萬全之策!到時候,你配合我做點小事!哥哥!我寧願死在錢堆裡!也不願窮困而死!”
然後,他們兩人抱着哭了!
.....
過了幾天,小龍跟悶頭說:“哥哥!有個叫蔡小七送菜小孩!他們經常給那家銀行大院的食堂送菜!我給了那這小孩五十塊,讓他明天休息去看電影,我來幫他送菜!然後,我在送菜的過程中,將那個錢箱取出來!並用菜車裡竹筐和麻袋等將錢箱運出大院!你在半路的一個角落裡,用三輪車接應這個箱子!然後,你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取出裡面地錢,將這個箱子丟到下水道里!這樣,你就可以回家了!我給蔡小七送回板車後,我也騎自行車回家了!”
悶頭握着小龍的手流淚點頭!
第二天凌晨4點,悶頭在三輪車上放上篷布和一個大帆布袋子,他騎三輪車,小龍騎自行車,他們兩人這樣出門了!
凌晨5點,小龍讓悶頭在一個僻靜巷子口停下!
“哥哥!在這裡等着我就行!現在,我去農貿市場找蔡小七!我大概六點半推着板車回到這裡!”
然後,小龍騎着自行車繼續往前走!
......
早上6點20多分,小龍身穿一套破爛衣服,抹黑臉,推着一個板車來到了悶頭門前!
他們倆人將一個鐵箱子從板車上搬到三輪車上!
然後,小龍推着板車走了!
悶頭騎着三輪車飛快地走了!
在一個僻靜小樹林裡,悶頭打開錢箱,將裡面一捆包紮好鈔票,放入帆布袋裡!
幹完事情後,悶頭用篷布改好帆布袋,他將錢箱從一個井蓋口,丟入了一個深不見底下水道里!
然後,他騎車飛奔回家了!
他回到家裡時,小龍已經回到家裡了!
此時,傻妞還在睡覺,他們帆布袋拿到家裡的地窖裡!
他們點起油燈清點袋子裡的錢!
這些都是銀行櫃檯清點過的錢,它們都是10元面鈔,1萬一捆,一共50捆!這裡正好50萬元!
小龍看到這些鈔票,他抱着悶頭哭了!
“別哭了!那麼多錢!以後,我們怎麼管理它們啊!我們把地窖地板挖開!我們將它們放在一個家裡的鐵皮箱裡,埋在地窖裡吧!”
然後,悶頭去家裡雜物間找來一個鐵皮箱子,他們將這些現金銀行專用捆紮帶換成普通布帶,並將它們放入家裡的鐵箱裡!
他們撬開地窖地板的地磚後,他們用鐵鏟和鐵鎬挖了一個洞將那個裝着50萬元錢的鐵箱裡埋起來了!
他們將挖出來泥土放在一個袋子裡,將地磚恢復原樣!
在一個鐵盆將銀行捆紮現金的專用捆紮帶燒掉!
小龍看着幹活悶頭,他笑着說:“哥哥!現在如果這些錢被人查出!他們只會說這些錢是李哲西老人藏在這裡的!”
悶頭燒着東西說:“唉!李哲西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啊!現在只能這樣了!小龍啊!這個事情我們兩人知道就行了!不要讓傻妞知道了!我們讓她做一個清清白白的好人啊!”
就這樣,小龍的大事情全部了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