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完存款的事情後,悶頭感覺太舒暢了!
悶頭想,1972年夏天,他帶着小龍和傻妞從邕城到中州,至今已經6年。
在6年裡,他們三人真的長大、懂事,而且,他們還取得了合法而幸運的身份,還掙了很多錢!
雖然他們從中州搬家到京城買房安家花費了十幾萬塊錢,但是,目前他們還剩餘320多萬元(其中銀行定期存款150萬元;家中現金170多萬元)。當然,他們從李哲西家裡找到的那些財寶仍然原封不動地保留着!
想到這些成績,悶頭感到非常欣慰,他認爲他們這輩子不需要再爲了掙錢去拼命了,他們只要好好讀書,以後找一份正當職業,然後成家立業!他們這樣過完這輩子,也算對得起自己了,反正他們是孤兒,不需做光耀門楣的麻煩事!
因此,小龍已經不需要悶頭管了,悶頭的生活開始變得簡單而有規律,早上送傻妞和英子兩個妹妹去上學,然後,自己去大學讀書;中午他回家吃飯,下午再去大學自習、到大學實驗室去做實驗,到大學實驗車間學習各種加工工藝,或者到大學制圖室學習機械製圖;晚上,在家裡吃晚飯,給兩個妹妹補習功課,跟蘇媽商量家務事!
......
時間在簡單而單調的生活匆匆而過,京城開始進入炎熱的天!
6月中旬,大學進入學年考試,因此,悶頭每天晚上在大學教室裡,聽老師們對課程疑難問題的解答,他要很晚才能回家!
一個晚上,悶頭在大學教室聽完答疑課後,揹着書包走出教室,準備去單車棚騎車回家!
當他路過校園裡的一個小樹林時,他被兩個人前後夾住!
“悶頭!跟我來!”
在悶頭面前的人用低沉聲調說話,站在悶頭後面的人用手推着悶頭的背後!
悶頭感覺這兩個人知道他的底細,而且,他們不是什麼善類!於是,悶頭乖乖地跟着前面的人走了!
不久,前面的那個人將悶頭達到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旁,那個人將車門打來,跟在悶頭後面的人,用力將悶頭推上車裡!
他們三人都上車後,一個人將車內的燈打開,一個人讓坐在一個亮堂的位置上!
然後,兩人坐在悶頭對面的座位上!
其中一人用手往後縷了自己烏黑濃密頭髮,他對悶頭仰着臉說:“悶頭!你還知道老子是誰嗎?!”
看着說話的人,悶頭感覺這個人很面熟,他感覺這個跟老貓有幾分相似,但是,他確實不敢肯定!
悶頭默默地看着那個人,不停地搖頭!
“操!你少給老子裝瘋賣傻!我是你的大恩人老貓!現在是京城物資總公司總經理賴金榮!”那個叫賴金榮的人氣憤對着悶頭怒吼!
另外一個人摘掉自己的墨鏡,他笑着說:“悶頭!我是你大牛哥啊!現在,我叫藍銀輝!我是賴總的副手!”
悶頭故作恍然大悟地笑着說:“唉!原來你們真是我的大恩人啊!老貓大哥!大牛哥啊!你們怎麼跑到京城來啊?!”
然後,賴金榮、藍銀輝主動與悶頭握手!
賴金榮笑着說:“悶頭!以後,你叫我榮哥!叫他輝哥!我們以前的那些破事,大家都不要再提了!我和你輝哥在京城土生土長,這裡就是我們的老家!前兩年形勢變了,我們的父母都官復原職,上臺坐正了!因此,我們回京城照顧父母,順帶做一點小買賣!”
悶頭抱着書包笑着說:“恭喜榮哥!恭喜輝哥!祝你們父母官員亨通!福如東海!祝兩位大哥氣蓋山河!財源廣進!”
賴金榮笑着說:“你小子真行啊!這幾年,不僅人長大了,而且腦子也長滿了!騙人撒謊、講漂亮話,你樣樣都行啊!悶頭!你沒有忘記,在中州救過你的賴光明主任吧?!他是我叔叔!我爸爸是你經常在報紙和電視上看到的賴光忠主任!懂嗎?!”
悶頭故作興奮地點頭說:“明白!你們都是我悶頭一家人的大恩人啊!榮哥!那麼晚了,你們找我幹什麼?!”
賴金榮嚴肅地說:“悶頭!你是人才!我們找你肯定要你幫我們做事!你放心,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們早就不敢了!現在,我們做的都是冠冕堂皇的生意!”
悶頭爲難而困惑地說:“榮哥!我纔來京城不到一年,我不認識什麼人啊!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情啊?!再說,我現在讀書忙得很!我沒有時間啊!你不是總經理嗎?!你的手下肯定猛將如雲吧!你就饒了我吧!”
賴金榮氣憤地指着悶頭說:“兔崽子!你剛喊我大恩人!馬上就忘本了?!你是不是想讓去舉報你在中州夥同劉夏芒、蔡小七販賣私宰肉,坑害衙門和老百姓的罪行?!你要不想坐牢,被沒收家產!你就老老實實聽我們的話,爲我們去做事!你耍小聰明,只會害死你自己和家人!”
悶頭低頭說:“榮哥!我知道自己錯了!我願意爲你們做事!但是,你們寬限我幾天吧!讓我考完試,放暑假後,我去找你們!”
賴金榮笑着說:“行!我們也在京城的一個大學讀書!我們也要考試!悶頭!這張名片你拿着!放暑假後,你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找我們!到時候,我們給你講解我們生意怎麼做?!不久之後,你將是京城威風八面的大富豪!”
然後,賴金榮遞給悶頭一張名片,悶頭將名片放在書包裡!
交談他結束後,賴金榮讓悶頭下車!
然後,他們開車離開航海大學校園,悶頭也走回單車棚,騎車回家了!
到了家裡,家裡人都睡覺了,悶頭洗澡後,也在他的臥室裡躺着!
但是,悶頭滿腦子都是賴金榮和藍銀輝的形象!
悶頭認爲,雖然這兩人的身份變了,但是他們醜惡本質沒有變!他們做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想到這些事情,悶頭全身起雞皮疙瘩,他感覺噁心反胃!
悶頭在苦苦地思考着,如何應付賴金榮,讓全家人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
7月初,京城的大中院校都考試結束,放暑假了!
小龍放暑假回家的第一個晚上,悶頭和小龍商量如何對付老貓即賴金榮的事情!
首先,悶頭將他與賴金榮談話過程和內容告訴小龍!
“這不是一般事情啊!明天跟你去見賴金榮他們吧!”小龍非常擔心地看着悶頭!
悶頭鎮定地說:“不用了!賴金榮沒叫你!說明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事情!你負責看家吧!”
小龍點頭說:“好的!哥哥!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
“小龍!我想好了!他們要我幫他們做事的原因是,他們掌握了我們的底細,他們認爲我不會出賣他們!當然他們肯定也認可我做生意的能力!加盟他們的生意後,我跟他捆在一起了,因此,他們底細也在我手裡!他們也是聰明人,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害我和家裡人!他們也擔心我告發他們!因此,以後我要開始收集他們的犯罪證據!他們幹亂來,我就跟他們同歸於盡!”悶頭咬牙切齒地看着小龍!
小龍笑着說:“行!要搞事誰怕誰啊?!你在前面跟他們衝殺!我在後面給你幫忙!我學刑偵專業,調查取證是我的老本行!他們要敢胡作非爲,我送他們去坐牢!”
......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後,悶頭穿上新買的白襯衣、深色西褲、黑皮鞋,提着一個真皮黑色公文包,他開着吉普車出門了!
中午,按照賴金榮給他的地址,悶頭來到了一個有武裝人員站崗的軍營門口!
悶頭按照名片上的單位和姓名,告訴門衛他要找的人是誰!
門衛馬上幫悶頭打電話找人!
不久,出來一個身穿便服的小夥子,他上了悶頭車,帶悶頭開車進入軍營大院!
在那個小夥子的引導下,悶頭的車輛在一個有幾棟紅磚紅瓦辦公樓的小院子裡停下!
悶頭停好車輛後,他提着公文包下車,跟着那個小夥子進入一棟辦公樓。
他們在二樓的一個辦公室見到賴金榮、藍銀輝,還有兩個青年女軍人!
此時,房間裡開着充足冷氣,讓人頓感清爽!
賴金榮身穿一套高檔得體的深色西裝,搭配白襯衣、紅領帶、黑色皮鞋,他身高在1.75米左右,健壯魁梧,國字臉,皮膚有點黑,單眼皮,竹葉眼,兩個眼珠又黑又亮!
他看人時,眼珠轉來轉去!今年他應該22歲了,但是,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成熟,他現在形象與在孤兒院時的形象判若兩人!
藍銀輝有1.8米以上,他的穿着裝束與賴金榮一模一樣,年齡也差不多!他的身形看上去比賴金榮大一個型號!
悶頭與賴金榮、藍銀輝握手後,賴金榮給悶頭介紹那個帶路人,以及他們身邊的兩個女兵!
那個帶路人叫馬駿騏,15歲左右,1.7米左右的個頭,皮膚白皙,比較瘦,高中剛畢業,他是賴金榮的表弟!
一個女兵叫賴彩蝶,16歲左右,身高1.7米左右,身材微胖,大圓臉,她是賴金榮的親妹妹!
一個女兵叫藍文麗,18歲左右,身高1.7米左右,身材勻稱、皮膚白皙,鵝蛋臉,雙眼皮,大眼睛,漂亮嫵媚!她是藍銀輝的親妹妹,是賴金榮的女朋友!
介紹認識後,大家圍坐在一組大沙發上開會!
“現在,京城物資總公司的高管全部到了!我宣佈公司高層是任命!從今往後,我賴金榮擔任公司總經理,負責公司全盤!藍銀輝擔任公司副總經理,協助我工作!賴彩蝶擔任公司財務部經理!藍文麗擔任公司人事部經理!李子瑞!也就是悶頭!他擔任公司業務部經理,負責公司業務拓展!馬駿騏擔任公司內部聯絡員,負責總經理辦公室與業務部的日常聯繫!藍銀輝!你給大家介紹公司業務內容及方式!然後,我來給大家講公司的保密規定!”
賴金榮發言介紹後,他看着悶頭喝茶!
藍銀輝抖擻精神說:“感謝總經理爲我們搭建這個讓大家得名得利的平臺啊!大家應該知道,目前的商品分爲計劃內商品、計劃外商品等兩個大類!這兩類商品供應渠道和價格等很不一樣!以目前社會上用量最大的鋼筋、水泥爲例吧!鋼鐵廠、水泥廠每年有生產多少產品,由計劃部門決定!產品生產出來後,產品進入供應部門的倉庫!然後,供應部門開始向需求部門銷售產品!這就是計劃商品渠道!不在這個渠道的就是計劃外商品,也就市場商品!這個商品格局造成了,計劃商品價格低廉,但往往銷售不暢通!計劃外商品價格貴,但是往往脫銷!爲什麼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情況呢?!因爲衙門鼓舞計劃商品,打擊計劃外商品!”
藍銀輝喝茶水後,他接着說:“這種格局給我們提供生意機會!我們是衙門的人!我們有充足的計劃商品貨源,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那些需要計劃外商品的客戶!我們是不是可以輕鬆掙到計劃商品與市場商品之間的差價?!這個差價在50%左右!只要,我們在建築材料方面,在京城做到一定的市場份額!我們在坐的各位,是不是京城的大富豪啊?!”
然後,賴金榮帶頭鼓掌,大家跟着鼓掌!
賴金榮嚴肅地說:“悶頭!等下,我跟你一份客戶名單,你負責拿出一個業務拓展計劃來!你是一個天才,我欣賞你在中州市場的創造和開拓能力!我們做生意肯定要掙錢!但是,我們做的生意肯定踩着衙門的鋼絲繩走!其實,我們在做衙門不讓我們做的事情!因此,我們必須做好保密及保護工作!誰出事,誰擔責!誰出事了把別人牽扯出來,老子殺他的全家!明白嗎?!”
大家靜靜地看着賴金榮,擦着額頭的汗水點頭!
會議結束後,賴金榮帶悶頭去一個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裡,賴金榮將一疊客戶資料給他!
“悶頭!這是客戶資料!只要你讓名單上的人跟公司要貨!你就發財了!往下公司馬上銷售鋼筋和水泥等大宗商品,你按照公司的價格銷售商品,公司給你15%的提成!超出公司價格部分的差價部分屬於你!”賴金榮微笑地看着悶頭!
悶頭困惑地說:“明白!我怎麼通知客戶提貨?!我怎麼給公司支付貨款?!”
賴金榮思考了片刻後說:“這個簡單!在提貨方面,要麼我們通知客戶提貨地點!要麼我們給客戶送貨!爲了安全起見,貨款方面,我們只收客戶的現金!你負責的業務,你留下的你說得的15%,客戶其餘的貨款,由你負責交給公司財務部!公司財務部也在這棟樓裡!以後,公司有新情況,我讓馬駿騏通知你!平時,你不用來公司上班,你專心做業務就行!”
悶頭點頭說:“行!我心裡有底了!賴總!我先做業務拓展計劃吧!中午飯怎麼辦?!要不要我請大家吃餐飯?!”
賴金榮拍着悶頭肩膀笑着說:“悶頭是個大好人啊!還是那麼心細!午飯我讓食堂給你送到這裡!安心做你的工作計劃吧!”
然後,賴金榮離開悶頭辦公室,悶頭開始伏案寫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