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小龍踩着三輪車悶頭、傻妞坐在車上,他們一起在輕紡區的商業街閒逛購物!
“過來!瞧一瞧!看一看了!計劃外軍大衣、軍帽、軍鞋了!售假者,爹孃不得好死啊!快過年了,本店虧血本優惠大酬賓!賣兒賣女不後悔,大甩賣絕不手軟!”一個十八九歲男青年站在一個服裝攤檔面前,他手裡揮舞着一個軍棉帽,他向小龍他們的三輪車吆喝!
這個青年有1.8米以上個頭,英俊瀟灑,神采飛揚,顯得非常健壯!
傻妞興奮指着那人說:“哥哥!那是李斐豔的哥哥,李旺財!我們去他們家的攤檔買棉衣吧!”
悶頭警惕地說:“小妹啊!誰是李斐豔啊?!”
傻妞笑着說:“唉,她是我們附近那個小賣部李懷德老伯的孫女!我去李伯店裡買鹽巴、醬油等!我這樣認識她的!李斐豔有七八歲了!她是一個好心人,我們才辦完戶口,李伯就讓她陪我我們小區居委會,辦了我們三人糧油本,還領了糧票、布票,還有其他管控商品的購買許可票!沒有這些東西,我們在生活上還要花費更多錢!”
悶頭皺着眉頭說:“喔!李斐豔的父親是李國安警官嗎?!”
傻妞笑着說:“不是!他們爸爸是李警官的哥哥,李國華!李國華叔叔是管理食堂的大官!他們家裡有很多好吃的東西!”
悶頭笑着說:“小妹啊!這一家人還可以!但是,我們也不能在他們面前亂說話啊!你要知道,李警官是專門抓壞人的!我們三人都能跟壞人扯上一些關係!明白嗎?!”
傻妞馬上守住笑容,默默地向悶頭點頭!
“誒!不要總是說這些讓人不高興的事情了!走!我們去李旺財那裡買東西!”小龍沒等悶頭回答,他已經將三輪車踩到了李旺財攤檔面前!
“誒唷!稀客啊!我認識你們仨!你們是輕紡區大富豪李哲西的外甥!你們的舅舅是中州好漢李衛國!是吧?!”李旺財嬉皮笑臉地看着悶頭!
悶頭扶着傻妞下車,小龍將三輪車踩到攤檔旁邊停好!
“李大哥好眼力啊!恭喜李大哥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悶頭雙手抱拳行禮,微笑地看着李旺財!
李旺財笑着說:“悶頭啊!漂亮話說多了,就跟放屁一樣!我看你們兄女三人,都穿得太單薄了!你們都在我這裡買棉衣棉褲吧!本攤檔優惠無止境!隨便看,隨便挑啊!”
然後,悶頭、小龍、傻妞在李旺財的指導下挑選服裝和鞋帽了!
此時,悶頭已經過了9歲了,身高達到了1.75米左右;小龍5歲多,身高快1.7米了;傻妞4歲多了,身高快1.6米了。
李旺財按照他們身材和氣質,給悶頭、小龍挑了每人一套軍裝,包括軍大衣和棉褲、軍棉帽、軍皮棉鞋、軍用帽圍巾,每套正好要50塊錢,一共100塊錢!
李旺財給傻妞挑了一套碎花粉紅唐裝棉衣棉褲、一件玫瑰花束腰女式風衣、一條玫瑰花羊絨方格條紋大圍巾、一雙紅色光面女式中跟皮棉鞋!這一套要60塊錢!
“李大哥!我兩個哥哥買的東西都比我的大件!你纔要他們50塊錢!爲什麼我的要60塊錢?!”傻妞笑嘻嘻地看着李旺財砍價!
“小妹!如果是別人跟我這樣的說話!我可以打人了!大件東西就很好東西啊?!那你買牀被子披着吧!一牀被子才5塊錢!被子肯定比你那小棉襖暖和!”李旺財調皮地看着傻妞!
大家笑了!
大家挑選滿意後,李旺財有三個黑色塑料袋,幫他們將所購商品包裝好,悶頭給他付了160元錢!
“悶頭啊!穿漂亮衣服也不能餓肚子啊!我知道你們都是南方人!我們這裡一下大雪!所有店鋪不管國營私營,全部都關門了!因此,這幾天,你們要將大白菜、蘿蔔、大米、麪粉、肉類等食物都備齊了!要不然,你們再會討飯,也得餓死啊!”李旺財拍着悶頭肩膀,他有點激動地看着悶頭他們這些可伶的孩子!
悶頭對李旺財點頭後,他們將三袋東西搬上車,他們去購買食品了!
不久,悶頭他們來到了販賣食品及農產品市場,他們開始奔來跑去地選購各種食物,他們忙了一兩個小時後,他們購買了如下商品:
大白菜200斤,4塊錢;
大蘿蔔200斤,4塊錢;
大米100斤,50塊錢;
麪粉100斤,50塊錢;
豬肉50斤,50塊錢;
羊肉50斤,60塊錢;
食用油20斤,50塊錢;
調味品一套,32塊錢。
這次,他們一共花費了300元錢!
他們分三車將這些商品全部搬回了倉庫八路88號!
這些商品滿滿當當地堆放在樓房的一樓前廳!
“那麼多食物放在什麼地方啊?!”小龍擦着汗,他犯難地看着這堆食品!
傻妞臉色蒼白氣喘兮兮地說:“哥哥!我們後院廚房的雜物間裡有個地窖!李斐豔他們家的大白菜等蔬菜,還有糧食等乾貨,都放在地窖裡!我看了,我們家地窖有蓋板,蓋板下有梯子往下走,但是裡面黑黢黢的!我沒敢進去看!”
悶頭看着傻妞說:“小妹啊!你去喝水休息吧!這裡的活,我和小龍幹就行!”
傻妞笑着說:“我不累!坐在家裡冷兮兮的!我纔不幹吶!走!我們看地窖去吧!”
他們三人找到一盞油燈後,點着油燈,去後院廚房了。
他們三人掌着油燈進了地窖後,他們感覺這個地窖很深很寬敞!
但是,地窖裡有一些陰冷和黴味,有些沉積和垃圾!
“唉!這裡就像一個冰窖啊!怪不得它能夠保鮮食品!這裡太冷了,小妹你趕快上去吧!我和小龍要給這裡搞清潔了!”
然後,傻妞爬樓梯上地面了,悶頭和小龍開始清掃地窖了。
這個地窖頂部是鋼筋混凝土板塊,四周的立柱也是鋼筋混泥土結構,四周的牆面和地面用青磚砌成。
因此,悶頭他們清掃了蜘蛛網、灰塵和少量垃圾後,整個地窖馬上變得乾淨如新!
清掃工作結束後,悶頭和小龍,從前廳將那多食物逐步搬運到地窖裡,此時,傻妞已經在她的小牀上蓋被子睡覺了!
中午時,悶頭和小龍終於將那一大堆食品搬了地窖和廚房安放好後,他們開始做午飯!
“哥哥!這幾天氣溫越來越低了!室外都開始結冰了!室內也冷得刺骨啊!我感覺小妹着涼了!吃過午飯後,我們去買一個取暖爐吧!要不然,我們在室內也待不住了!”
做好午飯後,小妹起牀跟悶頭和小龍吃午飯了,休息了一會兒後,小妹的臉上好多了!
“小妹啊!等下我給灌兩個熱水袋!你要抱着熱水袋取暖睡覺,這樣纔不會着涼!唉!這裡的天氣變化太快了!前幾天還感覺很熱!現在就冷成這樣了!”悶頭邊吃東西,邊看着傻妞。
傻妞笑着說:“行!我剛纔吃了幾顆感冒藥了!等會你們去買爐子吧!我在家裡睡覺!”
吃午飯後,悶頭燒開水幫傻妞灌了兩個熱水袋,傻妞抱着熱水袋去睡覺了!
......
下午2點時,悶頭和小龍花40塊錢,從市場上,買回了一個燒煤塊的鑄鐵取暖爐及排煙鋼管道等,商店售貨員說,這套爐子能防止煤氣即一氧化碳中毒!
爲了節省能耗,他們三人睡覺的地方,都安排在餐廳對面的房間裡,這個房間夠大,能夠擺下三張小牀、三個衣櫃及書桌等,因此,這套爐具也要安裝在這裡!
此時,小妹正在這個房間裡睡覺,悶頭和小龍不想叫醒她,他們開始躡手躡腳地安裝爐具了!
他們在合適的位置擺放好爐具,並測量煙管伸出室外牆體位置。
然後,他們用鐵錘和鑿子在牆上開一個圓孔。
牆上的圓孔開好後,他們按照排煙管及爐具,沒費多少工夫他們按照好取暖爐!
由於家裡沒有煤塊,因此,他們兩人又踩三輪車去買回了400斤塊狀煤炭,20塊錢!
傍晚的時候,他們終於將房間裡的取暖爐燒起來了!
此時,整個房間開始暖洋洋的,小妹的兩個暖水袋不用了!
晚飯時,傻妞起牀跟悶頭和小龍一起吃飯了,但是,她沒怎麼說話,只是低頭喝湯吃飯!
吃完飯後,傻妞又跑去睡覺了!
“唉!明天早上,我們要帶小妹去醫院看病了!讓小妹這樣撐着,肯定不行啊!”悶頭憂慮地看着小龍!
小龍皺着眉頭說:“是啊!今天白天我們忙暈頭了!早就已經送小妹去看病!唉!我感覺,我們花錢太厲害了!今天一共花了520塊錢!現在,我們只剩下1900多塊錢了!過了年,我們要馬上去找事情做了!要不然,過一段時間我們又沒有錢用了!”
悶頭笑着說:“唉!我們來到中州的時候,身上一共纔有300多塊錢!現在,我們已經有了一大套豪宅!還有1900多塊錢!我們的地窖還有一下子很難吃不完的糧食和肉!我們應該知足了!”
小龍笑着說:“唉!你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往好處想!你也不想想,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活得比我們富有、快樂和輕鬆!行!我們的取暖爐裝好了!今天晚上,我們都可以睡一個暖和覺了!”
悶頭和小龍面對地笑了,然後,他們收拾碗筷,打掃餐廳了!
......
深夜時,悶頭、小龍被傻妞的沉悶而猛烈咳嗽聲驚醒了!
他們手忙腳亂地起牀,打開電燈!
他們看到傻妞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氣喘兮兮!
然後,他們馬上用乾毛巾給傻妞全身擦汗,並給小妹換上乾爽衣服和褲子!
他們詢問傻妞時,傻妞只能微弱地搖頭,但是她已經不能說話了!
悶頭給傻妞測體溫,測得了42度!
悶頭知道傻妞發高燒了,她生命正處於危險中!
“小龍!帶上那三個挎包!穿上冬裝!我們馬上送小妹去醫院!晚了她就沒命了!”
於是,悶頭和小龍趕緊穿上他們新買的冬裝!
他們還收拾了傻妞的衣服和日用品等,他們帶上他們全部現金,1900多塊錢,以及他們那三個裝着他們個人證件、家庭證件、財產證件,以及急用及貴重物品的帆布挎包!這三個挎包可是他們三人的命根子啊!
收拾東西后,他們帶上兩個裝滿熱水軍用水壺,他們用兩牀大被子包裹着傻妞,並將她放在三輪車的車廂裡!
他們給房間熄燈關門鎖門,小龍負責踩車,悶頭在車廂裡坐着照顧傻妞,他們這樣出門了!
出院子大門後,小龍拼命地踩着三輪車往棉紡廠醫院衝去了!
他們匆忙趕到廠醫院時,這裡大門緊閉,只有門衛室亮着微弱的燈光!
悶頭跳下車去敲門衛室的門!
不久,一個睡意朦朧老頭開門出來!
“敲什麼敲啊?!這裡是醫院重地!你不想活?!”
悶頭馬上給門衛老頭跪下,他帶着哭腔說:“老菩薩啊!你救救我妹妹吧!她就要死了!”
老頭子推開悶頭伸過來手,他走近三輪車,他低頭看了一眼在車上蓋着被子傻妞!
他走回來站在悶頭的面前說:“你起來吧!我先給急診室打電話!如果那裡沒人!你們只能去其他醫院了!唉!你們也是的,怎麼人要死了,纔來醫院啊?!”
悶頭流淚滿面地站起來,他去車上照顧傻妞,老頭子進入門衛室,關上門!
不久,閘門打開!
老頭從門衛室的窗子伸出頭說:“你們馬上去急診室找範醫生!亮燈的地方就是急診室!”
然後,小龍猛踩三輪車往醫院裡衝了!
不久,他們在一棟小樓裡找到急診室,兩個護士推着一個牀車將傻妞從三輪車上,搬到了牀車,護士們將傻妞推進了急診室!
小龍和悶頭停好三輪車後,帶着三個挎包、兩個水壺和虎妞的包裹等,在急診室走廊的長條椅子上坐下!
“小妹啊!你不能死啊!”小龍悲痛欲絕地叫喊着,他和悶頭抱在一起疼哭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護士將悶頭和小龍帶到了範醫生的辦公室裡!
範醫生四十多歲,帶着金絲邊眼睛,白淨斯文,穿着一身白大褂,帶着白帽!
“你們坐下吧!你們小妹的身體!我幫她檢查過了!她患了急性肺炎!可能還患有闌尾炎或者腸胃炎!現在,我們正在給她輸液、輸氧!做消炎和補充體能等方面的處理!現在,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你們應該知道,這個廠醫院是一個小醫院!我們在設備及技術等方面能力非常有限!你們妹妹的疾病可能涉及住院治療,以及動大手術!因此,你們一定要將妹妹轉到市裡的大院去治療!明白?!”範醫生面無表情地看着悶頭!
悶頭擦着眼淚說:“多謝範醫生了!我們不認識這些大醫院啊!我們怎麼去?!”
“很好!轉院的事情我們來幫你們辦理!我們讓接受你妹妹住院治療,同時,我們讓他們用救護車來接你妹妹去他們醫院!現在,你們只要填寫一套表格和病歷本,並給我們交錢就行!”
範醫生說完話後,他讓那個護士將悶頭和小龍帶走了!
護士帶悶頭和小龍去急診室病房看望了傻妞!
他們看待傻妞躺在穿上蓋着被子,在輸液、輸氧,有檢測儀器在檢測她心率、血壓和呼吸等,傻妞還有呼吸,臉色也沒有那麼難看了!
然後,他們離開急診病房,護士將他們帶到了填表和交錢的地方!
悶頭會寫字和算數,因此他負責填表,第一張表是病人的個人簡歷,包括姓名、家庭住址、家庭成員、工作單位等等;第二張表是轉院申請表,內容於第一張表差不多,多了疾病診斷、轉院原因、家屬意見等,但是有些內容要醫生填寫;第三份是傻妞的病歷本,填寫內容是個人簡歷表的內容!
悶頭填寫好表格及病歷本後,護士給了悶頭一張搶救病人的費用清單!
清單上幾十項內容,但是它們都是醫學名詞或者潦草字母文,悶頭無法看懂,他只看懂了“費用總計:568元”這個句子!
悶頭感覺這費用太高了,但是,爲了傻妞的性命,他不敢跟護士討價還價!
悶頭從他的挎包裡掏出錢,清點出568元,將它們交給護士!
護士帶着現金,以及悶頭填好表格和病歷本走了!
不久,護士將醫生填好的傻妞的病歷本,轉院通知書,搶救收費收據等交給悶頭!
“你們的事情辦好了!明天早上8點,你們帶着病人的病歷本,轉院通知書,搶救收費收據等,以及你們家的戶口簿等,到這裡來!市醫院的救護車要這裡接病人走!”
護士交代完事情後,她轉身走了!
悶頭他們看牆上掛鐘已經到了凌晨4點多,他和小龍在急診室走廊的椅子上坐着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