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走到賭檯前,他的神情略顯緊張,桑子傑知道這是賭場下了重注給他帶來的心理壓力,但做爲一名見陣無數的金牌荷官,桑子傑相信他能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在最初的半個小時裡,那個青年人仍舊保持着沉穩冷靜,閒家贏多輸少,陸續又有幾十萬進帳,但隨着時間的流逝,局面慢慢發生了變化,一個小時後,雙方輸贏的比例已經接近相平。
場外的賭徒們開始議論起來,大家都琢磨不透爲什麼前後會有如此大的反差,但讓人驚訝的還在後面,慢慢的,莊已經變成勝多輸少,閒家面前的賭本開始緩慢的減少。
雖然桑子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但價值幾千萬的籌碼在桌子上倒來倒去仍舊讓人揪心。陳琪站到桑子傑的旁邊,嘿嘿笑道:“四哥,真讓你說對了,這個衰仔果然上鉤了,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這麼絕!這麼損的點子都能想得出,老妹兒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媽的,她倒是一點都不着急呀!桑子傑心中暗罵,不動聲色的低語道:“你這是罵我還是誇我?我這可都是爲了大哥的利益!要知道,賭場的盈虧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比賽已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閒家漸漸失去了最開始時的沉着冷靜,他的神情微顯興奮急躁,此時面前的賭本已經倒回去了六七百萬,反觀左手倒是面不改色,恢復了一慣的常態。
這纔是真正的高手啊!桑子傑心中暗道,難怪他能拿大哥給他的百萬的年薪,確實是有真水平。
比賽看到這兒,桑子傑知道那個小子是輸定了,他輸就輸在休息時喝的那兩杯咖啡上,那咖啡由賭場提供,裡面被左手派人秘密投下了啊撲多倫,這種藥物是專門用於精神病人治療的,可以阻礙服用者的思維活動,但卻能令人產生亢奮,使人表面看起來很精神,實際上卻是反映遲鈍。
這種東西對普通人來講,偶爾吃點根本不會造成影響,但對那個青年人這樣靠腦子算牌的人,兩粒藥足夠使他在十多個小時內無法做出正確判斷,而且賭這種玩意還有個特點,越緊張、越輸錢,就越鹵莽。屆時,不該要的牌也要,不該下的注也下,輸錢的速度會大大加快。
桑子傑沒興趣再看,點了支菸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休息。陳琪跟過來道:“四哥,他不會在輸到還剩幾百萬時收手吧?”
桑子傑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陳琪,人的賭性就是貪婪,放心吧!絕對不會的,他現在是越輸錢就越想念剛纔的輝煌,而且還有我們那一千萬誘惑着他們呢!你想想看,他會不會覺得只要能挺到十個小時,最起碼還有一千萬可以拿?”
“恩!是這麼回事。”陳琪呵呵一笑,“我這腦子爲這事想了一天,都有點轉迷糊了。”
“那個天才現在下注都是四十萬,六十萬的下,”桑子傑點點顯示器,“這不明顯是撈本心切嗎?越這樣輸的越快,你看着吧!照這個速度玩下去,這傢伙要是能堅持八個小時就不錯了。”
“那你說這些場外的賭徒會不會看出那小子不正常?”陳琪又提出一個新問題。
“不會的,那小子的反應是正常的賭徒反應,輸紅眼的人都這樣,沒人會想到這事上的。”桑子傑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濃濃的菸圈,“就算是懷疑到這上面又如何?等比賽結束,我們就把他以保護的名義控制起來,好生款待,他就是想做化驗也去不了。等藥勁過了,我們再把他禮送出去,那時,誰還知道我們搞過小動作?”
“呵呵!”陳琪微笑着點着我,“還是你夠奸詐,怪不得大哥這麼信任你,今天我算是徹底服氣了,對了,四哥,這個青年人的腦子好,我想收了他,讓左手培養他給我做荷官咋樣?”
“這是你的職權範圍內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了!喬威,我們走!”桑子傑招呼一直恭恭敬敬站前門旁的喬威道。
陳琪這纔想起來桑子傑來這裡的本來目的,她連忙叫道:“等等,那個誰,你叫什麼名字?”
桑子傑笑笑道:“行了,琪姐!這都啥時候了!我回去睡覺了!”
“不行,我不放心!叫喬威是吧,過來,琪姐看看!”陳琪不依不饒,一定要測試喬威。
喬威看着美豔的陳琪,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過來,小聲道:“琪姐好!”
“哈哈,還是個帥哥!我來問你,你出道多久了?”陳琪問道。“我、我從小就在道上混的……”喬威有些怯懦地答道。
“殺過多少人?”陳琪冷下臉來。“不記得了,幾十、幾十個吧……”喬威紅着臉答道。陳琪一愣道:“真的假的?”
“在四哥和大姐面前不敢有半句假話,只是具體數字真的沒有計算過!”喬威有些恢復了正常。
“嗯,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殺手!用槍還是用刀?”陳琪接着問道。“刀槍、徒手都有!”喬威馬上答道。
陳琪看看他,說:“好,露兩手給我看看!”說着拿起對講機說道:“丁輝、曹猛你們兩個馬上到我辦公室!”
陳琪放下對講機道:“等下進來這兩個都是這裡的頂級打手,你不可以傷害他們,但是必須制服他們,明白嗎?”
“明白!”喬威說着就要脫去西裝外套。陳琪擺手道:“不必換裝,就這樣好了,你老闆遇到險情你還現脫衣服嗎?”
“哦,明白了!”喬威把脫了一半的西裝外套又套上了。
這時,兩個壯漢推門進來道:“琪姐,我們來了,有事?”陳琪一指喬威道:“把這小子給我拿下!”
兩個漢子倒是聽話,撲上來就要扭喬威的胳膊。喬威閃電般一拳一腳逼退了連個給沒有防備的傢伙。陳琪喊道:“笨蛋!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