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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子傑的嘴角向下咧了下,他心裡在想,這個王德發到底要幹什麼?在魚館的包間派人偷聽,現在又要盯梢,看來不給他點顏色他就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五色忠情酒吧門前,桑子傑從後門下來,回頭一看,一輛鬼鬼祟祟的黑色普桑開了過來,只見陳琪開的那輛出租車突然向路當中一橫,生生別住了那輛桑塔納!
陳琪下車就走到桑塔納的車前,伸手拉開了司機車門,怒喝道:“下車!”
“吆喝!小妞還真是俊呀!”一個禿頂胖子下車嬉笑道,同時,後車門左右各下來一人,看上去都不是善類。
禿頂伸手就摸陳琪的臉,只見陳琪左手一搪右手閃電般抓到禿頂的臉上,禿頂一聲嚎叫,雙手捂着雙眼,他的兩隻眼睛被抓到了,陳琪飛起一腳狠狠踹在他的襠部,這傢伙當時就貼着車門蹲了下去。
後面了兩個傢伙連忙撲過來,陳琪向後一閃,拉開,擺了個漂亮的造型,側身雙手舉拳,看着從左右逼過來的兩個壯漢。
桑子傑走過來說道:“兩位,人家是個姑娘,你們有事衝我來,說吧,爲什麼跟着我?”
這時,車門旁的禿頂搖晃着站起來,看來他的眼睛並沒有受多大的傷,他叫囂道:“少他媽的廢話,給我乾死他!”
還沒等他喊完,後面疾駛上來兩輛大吉普,車上下來七八個黑衣漢子,過來不由分說就將三個傢伙架住了。陳琪一擺頭道:“你要乾死誰?都給我帶到酒吧去!”
宋文雨從酒吧出來,他是聽門口的保安進去告訴他外面打起來了,纔出來看看的。他一眼看到了桑子傑和陳琪都在,連忙過來問道:“四哥、琪姐,這是怎麼了?”
陳琪說:“快,先帶進去再說!”
宋文雨對幾個架着人的弟兄說:“走側門,別進前廳,嚇着客人!”
桑子傑說:“你這裡這時候還在營業?我進去看看!”說着推正門而入,宋文雨跟在後面說:“四哥,那幾個傢伙怎麼處置?”
“你聽陳琪的,去吧,先審審,問明白了再處理。”桑子傑說着來到酒吧的正廳,這裡已經跟當年老五在這裡經營的時候完全不同了。
舞臺上充滿誘惑的燈影裡,兩個幾身着羽翼薄紗的美少女在表演紅繩舞,紅繩舞,是繼鋼管舞之後在這種夜場小舞臺上迅速走紅的一種豔舞。一般有兩名少女來表演,舞臺上擺着一架鋼管架子牀,在大牀的上面焊着鋼管架,橫樑上吊着紅綢編制的紅繩,美少女將自己纏繞在紅繩之上,做着各種挑逗的動作,看得臺下的男人們個個欲血噴張……
桑子傑饒有興致地走到吧檯前坐下,他看看場子裡面還有三分之一的客人,大多都是懷裡抱着美女的男人,也有幾個貴婦人,跟前或坐或站着小狼狗一樣的小男仔,整個午夜之後的酒吧裡面令人感到一種糜爛頹廢的氣息。
他對吧檯裡面一個調酒少爺說道:“來一杯伏爾加!”一邊點了一支菸,斜着身子看着側面舞臺上的表演,兩個少女看上去十分的眩眼,光潔的網狀絲襪美腿,腳上纖細的塑料高跟鞋,每個腳趾都塗着猩紅的豆蔻,擡腿投足之間,大腿深處的丁字褲深深嵌陷在****當中,看得桑子傑嚥了口吐沫。
調酒師將一小杯伏特加推到他的面前說:“您的伏特加,一百元!”
桑子傑伸手掏出皮夾子,從一沓美元當中抽出來一張百元的,拍到調酒師面前道:“這個可以不?”
調酒師眼睛一亮,連忙拿起來在旁邊牆壁上蹭了兩下,點頭道:“可以可以,付美元我們這裡有優惠的,比如您喝伏特加是人民幣一百元一杯,但是您付一百美紙(美元的社會叫法,港幣就叫港紙,等等)就可以給您十杯伏特加,嘿嘿,很划算的啦!”
桑子傑也不結他的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這種俄羅斯的烈酒完全就是食用酒精勾兌的,因此不能象喝國產優質白酒那樣細品滋味,必須一下子倒進喉嚨裡面,感受那種喉管被燒灼的快感。
桑子傑將空杯向前一推,打着酒嗝道:“再來一杯!”那個調酒少爺微笑着又給他倒滿了,這種杯子是一兩一杯的,桑子傑接過來又是一口乾掉了。
正要再喝,宋文雨走過來了,伸手攔住道:“四哥,你怎麼在這喝這個啊?小龍,你收他錢了?”裡面叫小龍的調酒師看着宋文雨,連忙點頭道:“收了,一百美紙……”
“拿來!快!”宋文雨瞪起了眼睛。桑子傑笑道:“別別,就算賞給他的了!”
宋文雨馬上說:“還不謝過四哥!”
“謝四哥!”小龍點頭叫道。桑子傑從宋文雨手中拿回那杯酒,一仰脖又喝了下去,吧噠下嘴巴說道:“老毛子的酒,還是在林海喝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