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司機嘿嘿一笑道:“搞半天你是跑路的,小子,後面那輛車是衝你來的,我可不想惹麻煩,你下去吧!”
說着,這大鬍子就猛地一打把,將卡車靠邊停下了,這讓桑子傑感覺到有些突然,他對大鬍子說:“大哥,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知道我是跑路的還敢停車?”
說話間,後面的悍馬疾速衝了上來,“嘎吱!”在溼滑的路面橫着滑出去老遠才停下。
桑子傑拔出格洛克17手槍,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與此同時,“嗵嗵嗵!”連發槍榴彈從悍馬車發射出來,桑子傑一個就地翻滾閃身到路基下面。
大爆炸在路面發生,貨車車頭被砸碎了。一團火升騰而起,在暴雨中閃閃發亮。桑子傑緊貼在溼漉漉的路基上,手裡握着格洛克17手槍,眼睛頂着三十米遠之外的悍馬車。
車門開了,一個黑衣漢子端着一把MK19榴彈發射器慢慢走下來,在對面一扇門另一個黑衣漢子端着M16下來了,兩人交替掩護着向着火的卡車走過來。
桑子傑的心裡很矛盾,開槍還是不開槍吶?車裡一定還有一個槍手,即便自己打死了兩個人,車裡的槍手也許會無法躲過,他決定藏匿不動。
“羅賓劉,你覺得唐傑這小子死沒死?”
“你是他的教官,他有多大本事你還不知道?要不是工作證上的電子跟蹤器,我們能找到他纔怪!”
桑子傑的大腦一片空白!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原來那個跟蹤器隱藏在那個卡里面,還有工資卡,都是電子芯片的好載體,自己對這方面的知識等於小學水平,這就是爲什麼自己走到哪裡唐氏企業都能準確定位的原因!
這兩個人居然是魯魯和羅賓劉,唐氏企業派出來的都是高手,多虧自己剛纔沒有開槍。兩個人圍着車頭轉悠兩圈,遠處有車燈晃來,魯魯說:“撤!”
看來這次行動的現場指揮是魯魯,桑子傑將自己的臉都恨不得埋在泥水裡了,一直到他聽見悍馬發動開走的聲音,纔敢擡起頭來。
現在,他一無所有了。只有手裡的一把格洛克,其他所有的證件、武器全都在揹包裡面,丟在車裡被炸得啥都沒有了……
一輛商務車駛過去,桑子傑知道,警察馬上就到。在美國,人們都有報警的習慣,剛纔過去的那輛車不敢停下來看,但是一定會報警的,自己必須儘快遠離現場。
他淌着泥水越過公路向山上跑去,在夜幕和暴雨的掩護下,接連翻過兩座山崗,在一處山溝裡,看到了燈光!
已經是後半夜了,他現在一點兒方向感都沒有了。他想想,直奔燈光而去。眼前有一座木板房,燈光就是從那裡露出來的。
這一定是有錢人在野外的別墅,當然在美國,不管這樣的獨棟房子叫“別墅”,他們就是叫板房或者木屋。
只有有錢人才有這樣郊外的房子和一塊園地或者牧場,他迅速“移”到房前,悄悄在窗戶下面向上慢慢探頭看進去,裡面的窗簾遮攔了一半,從縫隙中看到,一個男的躺在沙發上睡覺,一條黑色的大狗趴臥在沙發下面。
沙發上方掛着一杆獵槍,牆壁上還有獸皮和羽毛。這是一個獵戶?不管他了,自己現在需要一個藏身之處,還有錢,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將會寸步難行的。
他回頭看看,在木屋前的空地上,停着一輛越野車。他走到越野車前面,拉拉車門,沒拉開。他轉身又走回來,在門口擡手敲門。
裡面傳來獵犬的狂吠聲,不一會兒,房門就開了。那個在沙發上睡覺的中年漢子打開房門,眼睛定定地看着桑子傑。
“先生,對不起,我,我迷路了……”
“進來吧,小子,這是水手,他也是個小夥子,你們認識下!”漢子叫旁邊的獵狗過來,可是那條黑色的獵狗卻一點也友好,呲着牙跟他保留着距離。
桑子傑走進去,四下裡看看,問道:“先生,這裡只有你一個人?”
“嗯,我正在度假,我在這裡狩獵,晚上多喝了點,年輕人,你這是怎麼了?”這人轉身去拉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來兩聽啤酒。
桑子傑赫然看到,在冰箱旁的牆壁上,掛着一個警徽!“你是警察?”桑子傑脫口問道。
“是!我是亞特蘭大的特警,現在休假,年輕人,不用害怕,就算我是警察,我現在也是休假……”他說不下去了,他看見桑子傑的手裡多了一把手槍!
其實從桑子傑進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哪裡不對,因爲水手對他狂吠不休,說明他身上有兇器,水手是一名危險物品搜尋犬,它從來不會出錯。
水手看見桑子傑手裡的手槍就毫不猶豫地撲上來了,可是它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它用力過猛,目標並不在原地不動地等着它。水手的後腦遭受到一記重創,它嗚咽了一聲就癱軟了跌倒下去。
“警察,舉起手來,轉過身蹲下!”這傢伙長得人高馬大,桑子傑可不想被他襲擊,警察剛一蹲下,桑子傑就用手槍的槍柄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腦上……
桑子傑翻遍了整個木屋,把吃的喝的在桌子上擺了一大堆,他將度假的警察和他的愛犬水手綁在了一起,並用封箱膠帶將他們的嘴巴眼睛都封死了。
外面暴雨如注,桑子傑坐在木屋裡面大吃大喝起來,大部分都是罐頭食品,他吃飽喝足,換上一套乾淨的迷彩服,將搜到的一千多美元的現金揣在兜裡,警察的一把短獵刀他也插在自己的腰帶上。
最後他拎了沙發上方牆上掛着的五連發獵槍和一條百發子彈的獵槍散彈槍彈袋,拿了車鑰匙,匆匆離開了木屋。
這是一輛三菱巡洋艦,桑子傑坐上去發動了車子,他不由得感嘆,日本人就是厲害!將汽車的生意做到了美國這樣一個汽車大國。
他將獵槍丟在副駕駛座位上,開動車子在暴雨中匆匆離開了木屋。可是他馬上就後悔了,也許應該找那個警察爲自己帶路,要知道,在美國東部的密西西比河北部的山區迷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桑子傑當即決定回去尋找那個木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雨夜行車,根本分辨不出來哪裡是路,她已經找不到離開木屋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