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奕焓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他竟然對慕兒……他至今無法相信,昨夜她碰了慕兒的身子,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復雜了,慕兒的身體對他起了反應,難道是這些日子他沒有碰女人的緣故嗎?
這些問題將他整個人淹沒了。
寒笑看着簡奕焓,他今天的氣色不是很好,有點慌張。
娟“你怎麼了?”寒笑走上前輕聲的開口。
簡奕焓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寒笑就更覺得奇怪了。
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簡奕焓才緩過神。
猱“怎麼了?收拾好了嗎?等燁磊來了,我們會就去機場。”
寒笑只是點了點頭,“奕焓,你還好嗎?”
“我,我沒什麼事兒?”剛纔的慌張迅速的斂去,臉上如往常那般俊逸,與剛纔的他判若兩人。
“慕兒知道你要去柏林嗎?”
簡奕焓不說話,慕兒知道不知道都重要,何況,慕兒要學着獨立,不能只生活在他的羽翼下。
“要不,你就不用陪我去了,燁磊陪我去就好,你在家好好陪慕兒。”
“我陪你去吧,我不放心,黎昕我讓管家照看着,你就放心吧,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操心了。”他站起身,拒絕再討論這些瑣碎無解的話題。
門被打開,方燁磊一身簡便的打扮,龐翌跟在身後。
望着寒笑,只是邪氣的笑着,“寒笑,我不知道是該佩服你,還是該數落你,我只知道你是個奇怪的女人。”
寒笑只是疑惑的望着他。
“你們就先去找他看看吧,他不一定在柏林,如果沒在柏林的話,你就直接去波士頓找他。”
“謝謝你們。”她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依舊是一臉的淡然,仿若除了邵漠寒,再沒有任何人能讓他情緒出現波動,連感謝的時候,他們都幾乎感受不到她的誠意,不是她沒有誠意,是她太淡然,太無所謂!
方燁磊提起寒笑手邊的簡單行李,率先走出病房。
簡奕焓也跟上去,龐翌皺起眉頭,拉住簡奕焓的手臂,“你跟着去幹嘛?人家是去找老公,你這個大電燈泡跟着幹嘛?”
龐翌調侃他。
簡奕焓不說話,往外走。
“簡奕焓,聽寒說,他送給你一個小女人,你不會是在躲那個小女人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把她送給我,那妞嫩的可以,稍微大一點會是個水靈靈的大美人兒……”
龐翌輕挑起眉梢,一的若有所思……
從柏林機場出來,一輛高級房車載他們到一所高級寫字樓前,寒笑跟簡奕焓則是在車上等。
寒笑跟簡奕焓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更不知道上面是幹什麼的,只有在車上耐心的等待。
幾個外國男人跟在方燁磊的身後,似乎在攀談着些什麼。
方燁磊打開車門進入副駕駛,對寒笑搖了搖頭,寒笑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企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可是心慌亂的跳動,她怕極了!
“他去了波士頓了。”方燁磊心也被提起來了,邵漠寒來過柏林,聽組織的裡的人介紹,他走的很急,拿走了重要客戶的檔案。
“他,會不會有事兒?”寒笑雙脣微微顫抖,望着簡奕焓。
“他沒事兒,他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別胡思亂想,別胡斯亂想,想一想……”他別有深意的看着她的肚子一眼,寒笑點了點頭,只是輕輕的閉上眼睛,靠在車座上休息。
不知是真的太累了,還是懷孕的女人容易嗜睡,她靠在座椅上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她讓簡奕焓抱在懷中,正穿越機場大廳。
寒笑一愣,朦朧的睡眼,無力的眨了眨,望着簡奕焓一陣錯愕。
“終於看到你睡了一個安穩的好覺。”
“我可以自己走。”寒笑環視了一週,陌生,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陌生,她總覺得讓簡奕焓抱着,她有些不習慣。
“我們已經到波士頓了,很快,很快你就見到漠寒了。”他笑着開口,並沒有放開她。
走出機場,迎面一陣的冷風,讓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這裡的空氣似乎很潮溼。
車子開過來,簡奕焓抱着他坐進後座,寒笑拉開兩人肢體間的距離。
“我們多久能見到他。”她小聲的開口問,再不見到他,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瘋掉了。
車子飛一般的狂飆在馬路上,不到十分鐘車子卻忽然停止了,寒笑疑惑的擡起眸。視線不由自主的放到窗外。
方燁磊眉頭皺起,沒想到半道上會碰上他們。“簡奕焓你看着寒笑,不要讓她出來。”
寒笑只是瞪大了眼睛,是他——
她,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血肉飛濺的廝殺場面,今天見了,他卻身臨其中。
昏暗的光線地下,她一眼能望見他的身影,晦暗的窄巷中,他的身影格外高大。
現在的他猶如一頭生性嗜血的野獸,在弱肉強食中扮演強勢的掠奪者。一來一往的拼鬥中,他黑色的風衣上,已印染上一片駭人的血紅。
血,是誰的?
她慌了,慌忙的去開車門。簡奕焓沒有阻攔,跟着寒笑下車。
他知道,無論如何他都阻止不了她。
寒笑步履紊亂的朝他跑去,忽然,所有的廝殺動作都停止了,寒笑站定住腳步,在不遠處望着他。
窄巷的深處,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出來,舉着手槍緩慢的走向邵漠寒。
寒笑的呼吸像是停住了,她的喉嚨發不出聲音,恐懼快速將她席捲了。
一張熟悉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的時候,她愣住——拿槍的人是石言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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