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一邊的王唯年倒是看不懂了,高老頭演的是哪出。
“高老局長,您最近身體可好?我老婆上次送去的藥好用不好用,還有沒有?”
“哎,老毛病唄。藥不錯,也還有一些。”
“那就好,我爸天天叨唸着,要去看您,可是,我忙及了,沒辦法親自送他去。對了,您今天……”
“哦,小王啊,我有個親戚,犯了點事兒……”
之後,又是幾句扯談。
忽然,王局長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起身去接。
剛接到電話,便是一臉恭敬:“是,是,周公子,我這就親自給你把車子送過去。”
王局長掛了電話,嘆了一口氣。
高老頭說:“現在,也挺不容易。”
王局長說:“是啊,也只有您瞭解我的難處。”
之後,王局長打了一通電話。
王唯年便跟着高老頭出了辦公室,來到了拘留室。
王唯年滿肚子疑問,問道:“我能問一問,王局長和您的關係嗎?”
“也沒什麼特別的,他曾經是我最中意的下屬。”
高老頭略微出現側頭,嘴角勾起一定的弧度,意味深長的說着,言語之間,似乎流露着可惜。
“現在呢?你是不是對他失望了?”王唯年追問。
“人生在世,有誰能做到真正灑脫?他曾經的不羈,被世俗磨平了,我這退休了的老頭兒,又有什麼可說的?”
他們在拘留室門口等了一會兒。
李大成從拘留室裡出來,他滿臉疲憊,但是見到小舅子,眼裡閃爍着激動的光芒。原來,剛纔有警員同他說有人保釋他,他可以走了。
他還在疑惑之中,心想,家裡可沒什麼錢,老婆王丫兒是不可能有能力保釋他的。
原來,是紀小姐在幫他。
而小舅子身後的那個老人,李大成是認得的。
“高老。”李大成尊敬的喊了一聲。
“唔。”高老頭點點頭。
出了警局。
高老頭轉身邊走,王唯年着急的追上去。
“謝謝您。”王唯年追到了高老頭,誠摯的感謝着。
“好孩子,有什麼可謝的,好好跟你師父學本事。”高老頭鼓勵道。
李大成和王維年回到家後。
李大城還來不及坐下踹口氣,便給紀清時打電話:“謝謝您,紀小姐。”
“沒事兒,不過,你要仔細想一想,是不是最近……得罪了誰。”
“是,紀小姐。”李大城畢恭畢敬等紀清時掛了電話,纔敢掛電話。
他坐在椅子上,舒了一口氣。
紀小姐,知道他是清白的。
說起來,倒真是奇怪。他是一家夜總會的大堂經理,白天,他最多檢查一下夜總會的設施是否完善,可是,今天早上,警察忽然臨檢,從他外套的口袋裡搜出幾包粉。
他又不是傻子,大白天在口袋裡裝粉做什麼?
而且,這粉,真不是他的。
王丫兒見男人回家了,喊了一聲阿彌陀佛,給男人倒了一杯熱開水:“老公,紀小姐人真不錯,我上午給她打了電話,轉眼便把你救了出來。”
“哎,這次真是託小唯的福氣,不然,紀小姐不會管我這樣的小人物。”李大城感激的看了站在一旁的王唯年。
王唯年笑了笑,不做聲。
“小唯,同姐姐說說,紀小姐爲什麼收你當徒弟?”王丫兒問道。
“不知道。”王唯年根本沒辦法回答,稀裡糊塗認了個奇怪的師傅,而這個師傅的許多古怪行徑,已經超過他的承受能力。
王丫兒也不好多問,她知道弟弟不喜歡別人問他太多。
晚上,王唯年睡的正香,忽然被手機吵醒,迷迷糊糊接通電話:“喂?”
“王唯年!你火速來我家。”
王唯年一激靈,嚇得半醒。這聽筒傳出的魔音,自然是師傅本尊。於是,王唯年摸黑套上一件T恤和寬大短褲,穿一雙灰色夾板拖鞋,夜色茫茫,奔向師傅家。冗長的、黑暗的樓道,王唯年磕磕碰碰,來到師傅家門口,氣喘吁吁的敲門。
門開了。
“師傅。”王唯年點頭哈腰。
沒人應他。
擡頭,屋裡黑不隆冬,沒人。
王唯年掏出手機,打開手機上的燈。燈光雖然不強,勉強能讓他看清一些東西。推開門,客廳,的確沒人。
“師傅……”王唯年喊道。
“我在呢……”紀清時端着蠟燭走過來。
“師傅,停電了?”王唯年明白了,感情是停電了,師傅,她怕黑嗎?
“恩,太早了,我也睡不着,叫你來陪我說說話。”紀清時越走越近。
“……”王唯年不想說話,也許,師傅是怕孤獨吧。
“王唯年,你是不是不樂意?”紀清時湊近王唯年,露出狼外婆一般的笑容。
“樂意樂意,萬分樂意。”王唯年怎敢說個不字。
這一夜,他們一直在聊天。
王唯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在沙發上睡着的,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像是有人在撓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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