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俊邪的男子,姿態悠閒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至始至終,他只懶懶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嬌小白皙,一襲白裙的女孩,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知,她終究會來找他,褪卻一身驕橫跋扈來求他。
他是京城董氏集團總裁,董文和。
三年前,從京城跋涉而來,在清江市這個小城蓋起這棟大廈,開了家分公司。
他坐在總裁的位子上,笑看她囂張跋扈,笑看她溫柔動人。清江人都說,他給了方家素心三年絕寵。
從前,她來這座大廈找他,從不需害怕自己說錯話得罪誰,而別人卻要擔心,自己說話會不會得罪她。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她在他面前低估了一句不好,第二天,便……甚至跟了他十餘年的特助寧清,她看到方素心都要腿軟。
大廈裡的所有員工,你可以工作出錯,可以效率不高,可以文憑不行,可以上班遲到,可以下班早退,可以曠班不來,但是,你不能惹她不高興。也就是說,你甚至可以成天都不工作,沒關係,只要你能把她哄開心了,月底便會有加薪。
她若是出現在大廈裡,所有人都會齊刷刷站起來,恭敬的喊一聲:方小姐。她指了指,誰陪她玩,便一定會有人陪她玩。
她就這樣享受着他的絕寵。
三年,他對她的絕寵盡了,他便在分手時輕描淡寫的說着,“方素心,我只是在報復你,你不妨,用一生來恨我。”
她只是平靜的答着,“我不會再找你。”
於是,她再也沒多作糾纏,比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走的灑脫自然。
分手以後,方素心以爲,只要他們不會再見,便可相安無事。此時的她,何嘗好過。但她,今日還是邁着艱難的步子,進了這棟大廈,穿越人羣,到他的辦公室裡,求他。
明明恨死了他,明明說好不會再見。
她來這裡,第一句便是:“董文和,晚月不見了,是不是你……做的。”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靜謐的辦公室的他,慵懶之中,聽得分明。她來這裡的目的,是因着她的好友洛晚月失蹤了,她用盡辦法,都找不到洛晚月。
清江只是一個小城。
來來去去,巴掌大的地方。
能夠藏起洛晚月,而讓她找不到的人,只有他董文和。
她於是篤定是他做的,卻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做。他要報復她,他做到了。她愛上了他,也被他稱心如意的甩了。
“是我。”他半眯着眼睛,懶懶答道,心裡想着,她果然心裡惦着那小知己,放下身段來找他。
“你爲何這樣做?”她摸不透他的心思,他最煩女人纏他,她便別無二話的離開他。他這樣做,無疑是在逼她來求他。
“我想要一個人。”他側着身子,舌頭勾了勾,饒是妖冶萬分的說着。
“誰?”她在心裡想着,向來,沒有他要不了的人。現在,他這般對她,懷揣着什麼心思?
“我想要…。”他起身,繞到她的面前,貼在她耳邊輕聲說着:“要你,嫁我。”
她一時有些呆愣,一個月前,分手時,他的話言猶在耳。今日,他卻說,他要她,他要娶她。他又在圖什麼?他是個生意人,他用了三年,只是爲了甩她,本就是一樁天大的虧本買賣,現在,他要娶她,豈不是虧得血本無歸?
“方素心,你給我一個婚禮,不管我在婚禮上做什麼,你都得受着,而我還你一個晚月,何其公平。”他用肆虐的眼神,打量着她的身子,二十歲出頭的她,身子發育的異常漂亮。
如果不是她的這張臉,和曼妙的身段,他怎能耐着心性,寵她三年。三年,他從不強求她,只是想讓她有一日,心甘情願,爬上他的牀。他並不在乎她愛不愛他,他更想要的,是她恨他。他等得久了,已經沒有耐心。於是,他甩了她。可她被他甩了,偏偏沒有半絲恨意,他只好命人抓了洛晚月。
她嘴角勾着無奈,她,有的選嗎?原來,他的算盤是這樣打的。他大抵,是想盡其極致的羞辱她吧,而婚禮,恰恰是最好的契機。早該料到,翻雲覆雨的董文和,不會輕易放過她。早該料到,他不要她,算是對她的慈悲。三年前,甚至更久以前,他懷着深重的恨,揣着精心的計劃認識她,利用她。現在,他用洛晚月來脅迫她,真是落到了實處的算計。
“好。”她咬了咬嘴脣,擡頭望向高大的他,“但是——我要先確定晚月的平安。”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他冷淡的說着。他寵她時,可以給她千山萬水。他不要她,她就什麼都不是。
他只是用一個洛晚月,便能逼的她就範,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他的心裡,卻也泛起一絲煩悶。他以爲她足夠愛他,心裡,只是揣着他一個人罷了。原來,她爲了洛晚月,可以這般的,委屈、求全。
他心念一動,便將她攬在懷裡,她掙扎,他卻抱得更緊,緊得她喘不過起來。
他擁着她,將她按在辦公桌上,他渾身的力量壓在她身上,硌得她,骨頭生疼。
她並不說話,任由他擺佈。
向來,她方素心就算是疼到骨子裡,她再害怕,不會哭。她也不害怕他做什麼,三年了,他要是會對她做什麼,早該做了。
他說過,她嫩的可以掐出水來,但他不會強她。她便也信着,一信,就是三年,心安理得的待在他身邊。
然而,現在的他卻這樣說着:“三年來,我愛着你,寵着你,不過是想你恨我,你卻能不哭不鬧轉身。你究竟是不夠愛我,還是從來就沒愛過我。走的,何其瀟灑。現在,我要看你疼,看你哭,我要你恨我,用你的一生來恨我。”
他鼻息的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神經緊張,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他雙手不安分的下移,滑到來到她的腰部。他的脣,帶着溫熱氣息的脣,在她脖頸間印上溼熱的痕跡,掠過耳根,摩擦着她的耳蝸。那股來自他脣瓣透出的溼熱,一點一點蝕入她的耳朵裡,她的心跳,瞬間快了半拍。
他張嘴,輕咬上了她的脖子,她下意識的掙脫。他卻在她還沒來得及掙開前,牢牢的縛住了她的雙手。他的吻輕輕移動,在她的脖頸間遊走起來,隨後,像是想更加深入般,空着的另一隻手扶着她的腦袋,把她的臉轉過來對着自己,低頭對着她才脣瓣,完美無痕的覆了上去。
不時有脣齒相依的靡靡之聲音響起,她的臉更加發燙,心也跟着激烈的顫抖着。
她的雙手仍然被董文和緊緊的握着,無法掙開。而後慢慢的,她漸漸融入了這個吻。
於是,他慢慢鬆開了牽制她的手,手臂環抱住她的腰部。
忽然,她發力,狠狠推開了他。他沒想到她突然來這招,一時不防,被她推離開來。
他胸口有些吃痛,擡頭,只見她臉色緋紅,一手攥緊胸口的衣服,一邊大口的呼吸,同時不忘憤恨的瞪着他。
“你…你不能碰我。”說完,她防備的注視着他。說好了只是來一場婚禮,就算他在婚禮上羞辱她,就算他當場說不要她,她都無所謂。可是,她的身子,和她的心,不能再給他。
他擡頭,嘴角升起一個邪魅的微笑:“都要,是我的妻了。”他便重又將她壓在桌上,整個人,俯在她身上,壓的更緊了。
她無處可躲,呼吸交纏着。
她撇過頭,相用雙手和腳不停抵抗,卻早已被他的身體緊緊壓着,無法動彈。
“放開我,董文和,你混蛋、你王八蛋。”她好怕,卻掙不開他的牽制。
而他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就平息了她所有的掙扎,他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不想救晚月了嗎?”
只一句,便令她兵敗如山倒,頓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緩慢的沉重的閉上眼睛。她不想看見他,他是魔鬼。
見她乖了,他嘴角一勾,俯下頭,再一次強勢的吻上她的脣。
她打定主意不給他任何反應,裝死,裝死……無奈她太青澀,董文和調情技術太過高超,漸漸的,她的身體有了異樣的感覺。
他的手越來越不安分,伸進了她的白裙子。她慌忙伸手按住他的手,用眼神乞求他不要繼續下去。他並未理會,反而更過分的用腿嵌入她的雙腿間。
這下,她再也無法僞裝平靜,本能的激烈掙扎着。
他早已佔了上風,她的整個人,依舊被他牢牢的鉗制在他的身下,不得動彈。
他的吻便越加灼熱而霸道。
她不想讓他碰她一絲一毫,她不要在充滿虛僞的謊言裡,把自己給了董文和。
但晚月怎麼辦?晚月怎麼辦?
那三年的相敬如賓,那三年的絕世恩寵,那三年的從不強迫。
轉眼,化爲泡影。
明明,三年來。
他每次想要,都不會碰她。
這一次,卻欺上了她的身。
深重的矛盾死死的糾纏着她,讓她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猶如行走在地獄裡般。
他的吻越來越粗魯,呼吸越來越粗重,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真的逃不掉了麼?
此時,他鬼魅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記住,我是你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