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豔傑在下令的同時,一羣黑壓壓的部隊正向這邊火速趕來,每個人頭上都包裹着白色的頭巾,頭巾上都有一個小小的太陽圖案,這支至少有五百人的部隊在黑夜中如幽靈一般向前奔跑着,不管擋在他們前面的是土包或者其他障礙物,他們都不會拐一下彎,直接越過障礙物成直線向這片沙場奔來。
武豔傑也發現了這批趕過來的怪異部隊,他一下明白過來,站在他對面的只是敵人的一部分戰力,現在趕來的這批纔是真正的主力。
幾百名一衝進三支隊的人羣就殺了起來,三支隊的成員被這支突然殺進的部隊殺得陣型一亂,眨眼間的時間,三支隊的成員就倒下了一大片,剛剛組成的陣勢瞬間被擊亂。
武豔傑看着一個接一個倒下去的兄弟,頓時全身血液快速的流動着,滿腔的憤怒被凝聚成一聲大吼,包圍着他的敵人被他突然的氣勢嚇得向後退了一步。武豔傑乘此機會,長刀一掃,瞬間將三名山口組成員放倒在地上,馬上又向另外的敵人衝去。
幾個帶着太陽頭巾的山口組武士也發現了武豔傑,馬上快速的殺開一跳血路向他衝過來,衝在最前面的武士剛到武豔傑身前就一刀嶄了下來。
武豔傑條件性的閃在一邊,但剛好被趕到的另一名武士趕上,他手中的長刀毫不猶豫的送進了武豔傑的身體裡。武士刀直接穿過武豔傑的腰間從肚子裡露出來,武豔傑身子微微一停,他看着從身體裡露出的刀尖,鮮血瞬間染紅了他半邊身子,順着已經凝成血塊的褲子流在地上。
“副隊,”一名三支隊成員見武豔傑中刀,馬上大喊一聲就向這邊衝來,不過他還沒衝到武豔傑身邊就被幾名山口組成員圍住,瞬間就被刀光淹沒。
其他的三支隊成員也發現了武豔傑的危險處境,紛紛向這邊亡命的衝殺過來,但對方剛剛趕到的武士實在太強大了,加上原本近兩千名的山口組成員,任他們怎麼衝殺怎麼也衝不過來。
山口組的成員以及趕到的幾百名武士逐漸縮小包圍圈,踏着自己同伴的屍體以及三支隊成員的屍體向三支隊源源不斷的撲去。
武豔傑看着從身體裡流出來的鮮血,突然一臉狂獰的大笑起來,手中長刀一閃而沒,那名偷襲的武士的長刀應聲而斷,半截刀身留在武豔傑身體裡,半截拿在他手中。
“去死吧!”武豔傑砍了一刀後馬上大喝一聲,又是一刀橫掃向那名武士。旁邊的另外幾名武士馬上閃身過來將武豔傑凌厲的一刀擋了下來。就在這時,又是幾名武士向這邊趕來,將武豔傑團團圍住,各種凌厲的攻擊紛紛向武豔傑席捲而去。
此刻的武豔傑一下變得手忙腳亂起來,不過此刻的他也想不了那麼多,顧不了那麼多,舉着手中的長刀就與武士們撕殺在一起。
武豔傑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刀,特別是從他腰間穿透的長刀,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虛脫了,可他居然還能支撐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
武豔傑乘着一個空隙看向遠出的戰鬥,整個沙場地上,現在都擺滿了屍體,可以說,現在站着戰鬥的人都是站在自己的同伴或者敵人的屍體在撕殺,喊殺聲已漸漸小了下去,現在的每一個人都不願浪費一分力氣,將這些力氣全用在了殺敵之上。
武本秀勝也沒之前那樣的鎮定自若了,換上的是一副惱羞成怒的表情,在多敵人兩倍以上兵力的情況下,居然這麼久也拿不下,怎叫他不惱怒,他的獸性已快爆體而出。
處於包圍中心的武豔傑突然殺開一個血口就向三支隊的成員奔去,他一衝到三支隊成員身前,剩下不到三百人的三支隊成員就準備將他保護在中間,不過被武豔傑拒絕。山口組成員也在武豔傑衝到三支隊成員身前後馬上將他們死死的包圍起來。
武豔傑站在三支隊成員面前冷冷的看着將他們包圍得死死的山口組爪牙,武本秀勝踏着地上的屍體拔開人羣來到武豔傑對面,道:“怎麼?閣下是不是想與你的手下們死在一起?”
“今天到底是誰的神話,誰的末日?”
“還未結束。”武豔傑冷冷的說道,他說完伸手抓住殘留在體內的刀尖,緊咬着牙齒將那半截刀身緩緩的從身體裡抽出來。刀身剛抽出來,他的身體裡馬上噴出一股鮮血,但武豔傑始終哼都未哼一聲,只是此刻的他已是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隨着鮮血一起掉在地上。
“副隊…”幾名三支隊成員看着武豔傑身上誇張的傷口,忍不住喊出聲來。
從戰鬥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三支隊還勝下三百人不到的成員,但用三支隊一名成員的話來說,他們現在是贏利的,山口組那邊除了後到的幾百名武士沒什麼大傷亡外,之前的兩千部隊現在也只剩下一千人不到。
武豔傑將那半截到身狠狠的砸在地上,突然大喊道:“記着我說的話,只許進,不許退,要麼我們死光光,要麼他們死光光。”
三支隊的成員此刻早就對死亡麻木了,剛剛戰鬥的時候,看着身邊倒下的兄弟還會痛喊幾聲,但看着死去的兄弟們一個個沒有遺憾的面容,他們漸漸了忘了死亡的恐懼,或許這纔是一個男人理應的死法。
戰死,無上光榮,退卻,遺憾萬年。
“殺,…”武豔傑緊接着又大喊一聲向山口組成員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