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辦法

劉熙月昨天找不到羅瑞的時候就和林丹說羅瑞失蹤了。剛剛接到電話,劉熙月下定決心去醫院也是林丹一直勸說的。劉熙月看着林丹干淨無垢的眼神,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林丹焦急的搖搖劉熙月的胳膊。劉熙月嘴脣發乾,艱澀的說:“他的受了很重的傷,傷到了心裡,可能留下一輩子的陰影。”林丹聽了,有點不明白,但是看着劉熙月的神情,明顯是不想說下去了。

羅瑞在醫院中醒來的時候,腦海中就只出現了一句話。一定要殺了袁兵,一定要找出綁架他的人。他之所以在殺那幾個人時,沒有殺袁兵,是因爲甘雄的話。那也並不表示羅瑞就答應了甘雄放袁兵一條生路。只不過,羅瑞還不知道袁兵在甘雄心中的分量,甘雄會不會爲了幫袁兵反戈。那時,他還要依靠甘雄才能出來。

羅瑞看着坐在牀邊的羅中生,冷靜的開口問他對袁兵和甘雄的關係。這大概就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遇到這種情況,恢復力氣的女人會先哭,而男人則會想到報仇。羅中生慢慢的說:“袁兵是甘雄的女婿,一個身手很好的廢物而已。”羅瑞點點頭,又說:“我的事情,你別管,我自己解決。”

羅中生又說了一會關於甘雄的事,正在這時,劉熙月衝進來了。羅瑞低下頭去,他有點無措,他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劉熙月。但是,劉熙月說他“美男”,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他記得劉熙月是喜歡梁朝偉劉德華這樣的男人的,對於韓流花樣美男,實在是不來電。

他發了脾氣,把水果弄的滿地都是。昨天晚上的事,他覺得屈辱,他要加倍的討回來。但是當他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他是真的受住了,就像一個行走的路人,被雷點一擊,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見太陽,又站起來繼續走。劉熙月就是他的太陽,她從外面走了進來,溫柔的平靜的問他想吃什麼,似乎什麼都沒有變。的確,什麼都不會變。

唐華夜在後山上找到劉熙月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遠處的路燈上的亮光給她的臉罩了一層朦朦朧朧的面紗。她一個人坐在山頂的石頭上,晚風吹着她單薄的身影,衣服在風中獵獵的響,顯得渺小和孤單。唐華夜有點心疼,試了好幾次,想自然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劉熙月披上,卻還是失敗了。他從沒有做過如此醒目的溫柔舉動,手抓在衣服上,一時有點猶豫。

劉熙月這時已經轉過身來了,拉着唐華夜的手下山去了。一路上,劉熙月都很沉默,唐華夜也安靜着沒有說話。晚飯也吃得意興闌珊,林丹一改以往的好食慾,吃了一會就說飽了。過了一會,劉熙月纔回到臥室,關上房門,看着已經洗好澡的唐華夜說:“我們聊一會,好不好?”唐華夜說:“好。”

他坐在牀上,劉熙月站在門口,慢慢的說:“你是不是知道羅瑞的事?”唐華夜竟然絲毫沒有任何辯解,直接點頭說:“知道。”劉熙月有點不敢相信的說:“昨天發生的,什麼都知道?”唐華夜點點頭,隨意的拉開被子,說:“你還不睡?”

“那……,那……”劉熙月“那”了半天后面的話就是說不出來。那你爲什麼不救他?他爲什麼要救他,無緣無故的。唐華夜又不是什麼善男,他是黑道大哥,他做的都是壞事。他做的都是壞事,這個信息好像突然間在劉熙月的腦海中復甦一樣,來來回回的叫囂。

唐華夜昨天晚上就接到了消息。但是他也沒有洗好想救羅瑞的想法,完全是看戲的旁觀者的姿態,只是今天早上要求劉熙月不要去見羅瑞,免得心軟。羅瑞果然料想的不錯,見了羅瑞的劉熙月果然心軟了。

劉熙月站在門口,她晚上回家的時候想起了早上唐華夜的話,突然意識到唐華夜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她坐在那裡,越想越覺得可能。在知道羅瑞被綁的那一刻,劉熙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唐華夜。她想讓唐華夜幫幫羅瑞,因爲擔心他的安危才放棄。羅瑞是她的朋友,她實在無法接受,唐華夜眼睜睜的在旁邊看着的事實。

唐華夜看劉熙月呆呆的在門口站着,便向她招招手,劉熙月走了過去,站的離他有些距離。唐華夜說:“怎麼了”。他伸出胳膊一下子把劉熙月拽到了牀上,他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腿上,拉開她的衣服拉鍊。劉熙月穿了一件連衣長裙,背後的拉鍊一拉,一下子露出半個身子。她慌忙的把自己的衣服在身上固定好,低着頭說:“我還沒有洗澡。”

唐華夜一放開她,劉熙月便捂着衣服逃進了浴室。

羅瑞躺在病房裡,他讓護士沒有關窗戶。窗外的月,放了一大塊月光進來。夜色太好,羅瑞竟然無心睡眠。根據手上的資料,Tina有個男朋友是羅光全的人,這次綁架他的袁兵雖然是甘雄的下屬,甘雄和李光走的很近但他並不知情,一切似乎都指向說Tina是羅中全的人。但是羅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羅中全是自己的叔叔,他是什麼性格,羅瑞知道的一清二楚。Tina怎麼會是他的下屬而不是女人?

難道有第三方,他不是羅氏中的任何一派,只是爲了對付我的?羅瑞靜靜的想了一下,明天還是叫甘雄把袁兵送過來。羅瑞決定親問問他解決他。

第二天早上,劉熙月很晚纔起來。衣衫不整的下樓,林丹卻站在樓梯口的地方吧吧的望着她。劉熙月走過去,拉着林丹說:“怎麼了?丹”林丹支支吾吾的說:“我想,我想,今天去看看羅瑞。月月,你陪我去,好不好?”劉熙月聽了有點失神,自己已經沒臉去看羅瑞了。

過好了一會,劉熙月才遲疑的點點頭。她翻身上樓,換了衣服,就和林丹出門了。雖然已近中午了,醫院裡的特護病房裡還是靜悄悄的。羅瑞懶懶洋洋的躺在牀上,甘雄已經答應下午就把袁兵送過來。林丹和劉熙月買了鮮花和水果,還有一些補品,大包小包的往病房裡面趕。

林丹是最先到門口的,但是她一直等到劉熙月來才敲門。羅瑞睜開假寐的眼睛說:“進來”。然後,他就看見林丹探頭探腦的抱着一大束鮮花走了進來,劉熙月微笑着跟在後面。林丹放下鮮花,用手打了一下羅瑞的肩膀,衝他說:“娘娘腔,你也沒受多大的傷呀。”

羅瑞想逗逗林丹,一反常態,身體蜷縮,故作虛弱痛苦難耐的把頭埋在兩腿間的被子裡。羅瑞的確吃了苦,昨天晚上又沒有睡好,臉色蒼白,眼袋浮腫。林丹想起劉熙月的話,怕羅瑞傷勢復發,一臉擔憂。羅瑞把頭久久的埋在被子裡,只聽見林丹帶着哭腔的聲音,叫着劉熙月說:“月月,怎麼辦,怎麼纔好?”林丹站起來,幾乎撲到羅瑞的身上,抱着羅瑞的後背。少女的甜美氣息,後背上的溫柔觸感,林丹的頭放在他的肩膀上,鼻子裡的熱氣呼到他的脖子上,羅瑞覺得再不把身上的女人弄下去,自己真的就要瘋了。

他忽然轉過臉,對着林丹眨眨眼睛,林丹的眼睛很美,大大的很有神,睫毛很長。距離太近,羅瑞還看見有一顆晶瑩的淚珠掛在上面。林丹站了起來,看見羅瑞的樣子,沒有生氣,離開了病牀,走遠了兩步。

劉熙月笑了一下,坐在病牀邊,笑着說:“羅瑞,不要逗丹了。她很擔心你的。”羅瑞笑了一下,發現林丹眼睫毛上的淚珠已經不見了。劉熙月坐在病牀邊,細心的噓暖問寒。傷口護理,飲食規律什麼的,說的頭頭是道。羅瑞有點不耐煩,倒是林丹在旁聽的一臉崇拜。

當年,爲唐華夜學習的東西,今天總算有點用了。一會,就已經下午兩點了,羅瑞打了一個哈欠,劉熙月和林丹適時的告別。

經過醫院的大廳時,林丹忽然感覺有人快速的掃了她一眼。她回頭,只看見幾個背影消失在走廊上。林丹一邊走一邊回想,那個在大廳裡見到的背影,只覺得熟悉異常,有是什麼人在心裡呼之欲出。

忽然,林丹拍了一下腦袋,那是大師兄袁兵。林丹從小和袁兵一起長大。在所有的師兄中,只有袁兵待她最好,只是後來師父死了,袁兵娶了甘彩。他們住在了一起,她和甘彩兩看相厭,袁兵夾在中間左右爲難,林丹索性搬了出來。

大師兄在這裡幹什麼,難道甘彩受傷了,林丹決定偷偷的去看看。她對劉熙月說:“月月,我有點東西忘了拿,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家。”劉熙月含笑看了林丹一眼,轉身走了。這林丹傻姑娘,估計是看上羅瑞了。

林丹挨個病房找了很久都找不到自己的打師兄,口感舌燥。準備回家,她又回到羅瑞的病房,想看看他睡着了沒有。她走上樓梯,門口卻又兩個人看守,死活不讓進。羅瑞睡覺還有人看守。爲什麼剛剛沒有人攔她們?林丹一時想不通,她也不想去想。但是不管怎樣,她決定看一眼羅瑞再走。她三下五初二的把門口的兩個黑衣人放倒。

輕手輕腳的來到羅瑞的病房外張望。“誰”屋裡傳來羅瑞的聲音,林丹還沒有來得急說:“是我。”屋裡的門開了,十幾把手槍頂着林丹的頭。羅瑞站在後面,看見林丹,揮一揮手,那些人就放下了槍,羅瑞臉色難看的說:“你怎麼在這?”林丹怯怯的看着羅瑞說:“我就是想來看看你,這就走。”

見羅瑞沒反應,林丹轉過身,快速的向外走。“丹丹,丹丹,嗚……”一個撕裂的聲音似乎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叫了兩聲。林丹回頭,震驚的看着羅瑞,一把推開羅瑞,打趴攔着她的黑衣人,衝到了屋子裡。羅瑞的病牀後一片用窗簾做格擋的牆,林丹一把扯下窗簾,羅瑞剛說出:“別……”窗簾已經應聲而落。

屋裡還有一張牀,牀上綁着一個渾身赤露的男人,那男人渾身血污和白色的液體,周圍還圍着幾個也半赤露的男人。空氣瀰漫的氣息令林丹忍不住作嘔。牀上的男人轉過頭,看着他,嘴裡應該是剛纔才塞着的不知誰的內褲。

林丹把窗簾撿起來,一下子蓋着袁兵身上,跑過去,就要解繩子。羅瑞看着林丹的動作,臉上充滿的憤恨,全身戾氣。他大聲的喊道:“林丹,住手,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打爆他的頭。”林丹手沒有停,還是快速的解着繩子,只聽“吱”的一聲,袁兵的手臂已經中彈了。羅瑞舉着消聲手槍,冷笑着看着呆滯的林丹。

忽然林丹轉過身問:“羅瑞,你想怎麼樣?”那一天,羅瑞第一次叫林丹名字,林丹也是第一次把羅瑞的名字叫出口。不同的是,前者只是開始,後者意味着結束。林丹再也沒有交過羅瑞名字。

羅瑞冷笑了一下,說:“我不想怎樣。只要他說了誰在背後害我,就可以死;他不說,就死不了。”林丹看着袁兵說:“袁哥哥,你害了羅瑞嗎?”袁兵有點羞愧的說:“不是我的意思,我不知道……,讓我死了算了,沒事的。”

小時候就是這樣,林丹闖了什麼禍,師父要罰,袁兵總是站出來說是他讓林丹做的。有一次,林丹玩火少了拳館的房子,袁兵還是站出來說是他做的。那時,師父的臉色陰沉,林丹縮在袁兵的懷裡發抖。師傅就在大廳裡親手把袁兵大的鮮血淋淋,林丹自責的哭,他也是這樣,親親的說:“沒事的,沒事的。”

林丹看着袁兵佈滿血跡和歪斜的嘴,慢慢的擦了一下,眼淚掉了下來。她突然跪下來說:“求你,求你饒他一命。”羅瑞站在那沒有動,林丹跪着爬過去,一邊哭一邊爬,爬到羅瑞身邊說:“只要你放了他,我什麼都聽你的,求你,求你了。”

羅瑞的心狠狠的糾在了一起,他看見林丹的眼淚像珍珠一樣的滾在地上,她乾淨的白裙上沾滿了血污,心裡的感覺難以呼吸。他重複了一遍:“什麼事都願意做?”劉熙月擡起頭看着她,點點頭。

羅瑞突然笑了:“好,好。那我們現在就做吧。”他一把抱起地上的林丹,把她扔到自己的病牀上,俯身壓了上去。林丹睜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羅瑞的手伸到林丹的裙子裡,亂捏了起來。

羅瑞俯下身,看着林丹說:“知道我要做什麼了,還願意嗎?”林丹咬着嘴脣,點點頭。就當自己還債了,這世界上只有袁兵一個親人。他不能死,不能死的。

羅瑞看着林丹的那個樣子,無名火蹭的一下串了上來。他站起來,對着屋裡的黑衣人說:“把袁兵帶下去,關起來,不要讓他死了。”然後,他對林丹說:“至於你,跟我走,我倒要看看,你的什麼都願意。”

林丹站起來,亦步亦趨的跟在羅瑞的身後。這時候,天已經黑了,有幾顆星星,發着微弱的光,似乎在天上苟延殘喘着。

同一時間,結婚後就沒有回國孃家的甘彩,突然間跑回家了。傭人們慌亂的說着老爺不在。甘彩好像並不能聽進去,她拿着一個棒球棍,在家裡看見什麼東西就砸什麼東西。沒過一會,家裡就成了一片廢墟。那些珍貴的瓷器古玩字畫全都一瞬間變寶爲廢了。

甘雄終於回來了。甘彩停了下來,站在大廳中央,開口說:“袁兵呢,他在哪?”甘雄嘆了一口氣,找了一個看起來還好的沙發上坐下,說:“女兒,你們感情又不好,你爲什麼非要他。他又不聰明,又衝動,你再找個人吧。”

甘彩搖搖頭,肯定的說:“不行,我就認他了。”甘雄憐憫的看着幹彩說:“你愛上他了,是不是?”甘彩有些遲疑的搖搖頭。甘雄又說:“不管怎樣,當他已經死了吧,世界上不會再有這麼一個人了。”甘彩不可置信的說:“他又不是做什麼危險的事,爲什麼?”

甘雄看着幹彩的表情說:“他得罪了羅氏的公子,他要他死。現在誰也救不了他。又或者他已經死了。”甘彩盯着甘雄的臉,似乎想把它撕破,看是騙她才這麼嚴肅的。對峙了一會,結果甘彩失望了。甘雄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真的很認真。甘彩有點絕望,倒在地上,哭了起來。

甘雄又說:“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他現在還沒死,你願意幫他,就有辦法。”甘彩站起來說:“對,我們去救他,救他回來。”甘雄卻坐在她身後沒有動說:“就憑你,一百個甘彩也進不了羅家。我們兄弟都去死,也抓不住羅瑞那小子一根汗毛。”

甘彩回過頭,聲音嗚咽的說:“你不是說還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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