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如果

上次,爲了追回逃跑的劉熙月,他把警察放到之後,又遭到了羅瑞的伏擊,大概羅瑞真的很想他死,十幾個人十幾把槍,唐華夜如果獨自走,或許還能全身而退,但是想到劉熙月還呆在羅瑞身邊,唐華夜突破找劉熙月,手段再高明的人,恐怕都無法不掛彩吧。

這次,唐華夜傷的極重,他被默裡送到醫院,背上中了兩槍,大腿上也中了一槍,背上的一槍離心臟只差極釐米了。醒來之後,連醫生都很感嘆他的好運氣,竟然還活着。

唐華夜聽了,心裡着實不以爲然,以前在馬德里比着更重更危險的傷,他都遭遇過。但是心裡又爲這次受的傷在背部鬆了一口氣。他記得以前和劉熙月歡愛的時候,脫了衣服,劉熙月看着滿身的傷,硬是仔仔細細上上下下都數了一遍,並告訴他以後不準受傷留下疤痕。

她和他一起躺在牀上,身上還留着歡愛後的氣息。他們面對面的睡着,她用手輕輕的撫着他身上的傷痕,又一遍一遍的吻住,慢慢的撕咬,並準不他動,明明他的身下馬上再次反應到極致,卻又不好打斷她,真是甜蜜而痛苦的折磨。

她看着他痛苦,親親近乎耳語的說:“夜,你這些傷痕,就像一道一道的劃在我的身上,你有多疼,我就有多疼,你要好好的,不要再添新傷了。”

他本來被欲、望燒紅的眼,看着她眼從心裡透出的憐惜,又慢慢的冷靜下來,然後抱着她,就覺得甜蜜和滿足。

幸虧,那天是夜裡,廣場上的燈不亮;

幸虧,傷口是在背上;

幸虧,她沒有注意到,要不然她和他一起痛,她該有多疼呀。

他傷勢剛剛穩定了下來,他就讓默裡又送他到了A市。哪知,羅瑞好像猜到了他會來一樣,派出大量的人找他,想致他於死地。默裡只好找了一個A市偏遠的地方讓唐華夜住下來養傷。

這次,唐華夜來中國,他是秘密前來,幾乎沒有帶人,依這個態勢,羅瑞似乎恨他入骨,所以不得不處處留心。

唐華夜躺在牀上,聽着電話裡醫生興高采烈長篇大論着劉熙月的反應,聽着聽着,不由得眉頭緊縮。

劉熙月一向冷靜自持,從小良好的家教,讓她在客人面前即使再生氣,也不會不動生色的客氣生疏。如果不是怒到深處,不由不會還無形象的把醫生趕出來。

最後,餘生說完了,唐華夜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看來,告訴她甘彩和他之間的事,並沒有給她想要的答案。他知道劉熙月和他在一起總是懷有巨大不安全感,深怕一天早上醒來他就不見,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會一直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袖直到天明。

他也明白她的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和她在一起,總是格外的小心,在一起不久,又要分開。他不忍她看見他離開時淚眼模糊的樣子,然後大多數時會乘着她睡覺是悄悄離開。

他也是沒有辦法,黑道里,處處暗藏危機,她又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自然寶貝的沒有辦法。

甘彩的事,唐華夜心裡一直很遺憾,甚至是遷怒了羅瑞。如果不是羅瑞利用袁兵害的劉熙月受傷,如果不是袁兵死了,甘彩也不會自殺。

他生氣羅瑞,其實心底裡還有一個隱秘而又難以啓齒的心思,那就是羅瑞分去了劉熙月大部分注意力,甚至現在連劉熙月都要搶去。他真的是有些擔心,在草原他們日夜在一起,羅瑞又長的妖孽,劉熙月本來就對美色沒有什麼誘惑的。

唐華夜這樣想,竟然越想越是慌張,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又慢慢的安慰安撫自己,劉熙月連孩子都有了對他一直情比金堅,怎麼能懷疑她呢?

還是養好傷再說吧。

羅瑞早晨上班是被餘生的一同電話吵醒的,他昨天晚上睡得晚,好不容易爲羅氏想到了一個藉口,把李峰和Tina的戀情拿出來炒作,讓羅氏可以喘息一下,轉移一下公衆的注意力,沒想到餘生的一同電話,打亂了羅瑞的想法。

他連忙起身,卻發現睡夢中的劉熙月還抓着他的衣袖,他拉了一下,沒想到她反而抓的更緊了。沒辦法,羅瑞只好來了個金蟬脫殼,把睡衣脫了,光着身體,才換了衣服,到公司。

坐在車上的時候,羅瑞還爲劉熙月拉着他的衣服這樣的可愛的小動作,好笑着。

但是到了公司,坐在辦公桌後面,羅瑞看着餘生遞給他的報紙時,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A市的幾家期刊報紙上同時用大幅照片,記錄了劉熙月和他一起去診所的情況。

他正在爲劉熙月開車門,劉熙月低着頭,身體微微的下彎,身形凸顯無疑,肚子圓滾滾的暴露在衆人面前。

標題是:“羅氏少主再惹情債,新歡離去舊愛懷孕。”更有好事的記者又把林丹的照片和劉熙月的放在一起,一時,劉熙月羅瑞林丹都成了千夫所指,他們的愛情故事被遍的天花亂墜,甚至有些報紙還拿出以前三人在一起的照片,做出某種猜想。

羅瑞看到這張報紙,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劉熙月看見。他拿起電話,想打電話給劉熙月,餘生卻在一旁譏笑着說:“怎麼,怕她懷着孩子,看見了受不了?但是,羅瑞,你好好想想,她這些天來關心過這些嗎,現在打過去,她反倒起疑。”

羅瑞聽了,放下電話,笑了笑,什麼叫關心則亂,就是這樣的。

餘生看着羅瑞一臉放鬆的表情,慢慢的說:“羅瑞,你想怎麼辦,讓他們去說嗎?”

羅瑞看着餘生一時不知道然如何回答。

餘生把一份寫的特別過分的報紙仍在羅瑞的桌子上,這是他第一次對羅瑞做出如此粗魯的動作。

他雙目已經發紅看着他厲聲質問:“林丹死的時候,你以未婚妻的名義放進羅家陵園裡。現在又因爲劉熙月讓她被拿出來讓人們恥笑踐踏評說,你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的讓她被人侮辱?”

羅瑞也覺得抱歉,他這輩子最虧欠的就是林丹了。餘生見羅瑞不說話,一轉身就出去了。

但是沒想到下午,網上傳的更離譜了。羅氏的股票基金全都大跌,網上甚至掀起了抵抗羅氏的大潮,公衆強烈要求羅瑞出來給個說法。

羅瑞待在辦公室裡,流言一撥接一撥的,他像是一個衝浪的人,站在風口浪尖,稍不注意就會被浪頭打下去,沒在水裡,屍骨全無。

辦法不是沒有,只要他站出來澄清就可以了,但是隻要他出來,勢必會牽扯到劉熙月,到時候大家會怎麼看她怎麼看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這時,向劉熙月求婚,她或許會答應,但是有點委屈她,這樣拿婚禮出來救場,頗有些犧牲的意味。

但是,就在羅瑞舉旗不定的時候,卻接到了劉熙月的電話。劉熙月在電話裡笑着讓羅瑞回家去。

這次給羅瑞開車的卻不是餘生,他不知道去哪裡了。羅瑞也沒心情在意這些,他只是在心裡猶豫着要不要待會向劉熙月說明情況。

羅瑞沒有想到就在他還在猶豫糾結的時候,餘生已經卻找劉熙月給她說明情況了。

餘生卻找劉熙夜的時候,劉熙月正躲在被子裡。餘生在屋外使勁的堅持不懈的敲門,一直敲到劉熙月再也受不了,她才緩緩地下牀來開門。

一開門,餘生便把今天的報紙遞給她說:“你自己先看看吧。”

劉熙月接過報紙,她面無表情呆呆的看完,才擡眼看着餘生說:“怎麼了?”

餘生看着她的樣子,也沒繞彎子,直接說:“你現在嫁給羅瑞就好了。”

劉熙月還是面無表情,只是默默的繼續看報紙。餘生又說:“只要你現在嫁給羅瑞,當衆承認林丹是你的好朋友,羅瑞前些天那樣做,只是爲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就好了,這樣就可以挽回羅瑞羅氏的負面形象。”

劉熙月終於看完了報紙,看着餘生,面容死灰的說:“好。”

餘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劉熙月這麼好說話。餘生“啊”了一聲,看着劉熙月說:“你說什麼?”

劉熙月把報紙揉成團,仍進垃圾桶裡,頭也不回的說:“好,我說好。”

餘生楞了一下站在大廳看着劉熙月朝着客廳走去。她的手臂垂在腰側,餘生忽然注意到她的手上多了一個花紋繁複色調古樸的銀鐲。

這時,劉熙月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餘生說:“你怎麼還不走,還不去準備發佈會?”

餘生連忙走出去,對於劉熙月,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知道她是聰明而又守信,所以絕對能說服羅瑞,讓他放下顧慮答應結婚。

劉熙月給羅瑞撥了電話之後,就回到了房間,換下一身居家裝,選了一件比較濃重的晚禮服,又慢慢的上了妝,然後下樓等着羅瑞回來。

羅瑞剛一進門,便看到坐在大廳裡的劉熙月,一身紫色的長裙,頭髮全都盤了起來,精緻的濃烈的妝容,在華麗的傢俱中,閃耀着聖潔無法逼視的光芒。

羅瑞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鄭重的劉熙月。

劉熙月剛好也看見了羅瑞,她站起來,衝羅瑞笑一下,慢慢的向他走了過去。

羅瑞站在大廳,看着劉熙月的走進,竟然無法移動半分,劉熙月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羅瑞的面前,伸手抱着羅瑞,輕輕的說:“羅瑞,我們結婚好不好?”

羅瑞預感到劉熙月已經知道了報紙的事,他連忙說:“熙熙,不用這樣的。我……”

他還沒有說完,劉熙月就從他懷裡探出頭來,用手捂着羅瑞的嘴說:“羅瑞,我是真的想嫁給你,我覺得靠着你,很溫暖很安全。讓我和我的孩子從你那裡得到庇護,不行嗎?”

羅瑞這才伸手抱着劉熙月,看着她的眼睛說:“只是這樣,太委屈你了,熙熙,你介意嗎?”

劉熙月搖着頭,笑着說:“我們本來說好,從草原回來就結婚的,你遲遲不開口,只好我說了。”

羅瑞看着她,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劉熙月掛在他身上晃動,搖着他說:“你怎麼了,說話,羅少爺,願不願意?”

羅瑞的笑容終於全都露出了牙齒,說:“好,是,劉小姐。”

聽了這話,劉熙月放開環着羅瑞腰的手,改牽着他的手說:“好,那走吧。”

羅瑞隨着她走,疑惑的問:“去哪兒?”

劉熙月已經上了車,又從他口袋裡掏出手機說:“去公開我們的關係呀。”

羅瑞也上了車,還想說什麼,劉熙月已經用羅瑞的手機給餘生打電話了。

餘生沒想到羅瑞的辦事效率這麼高,這麼快就把羅瑞拉來了。好在社會外界,對於羅瑞的事情都特別關注,所以餘生一說要開記者會,A市大大小小的記者們都來了。

還是羅氏大廈的二三樓的大廳,劉熙月記得上次來這裡的時候是剛從馬德里回來,她想進入羅氏,羅瑞剛好從羅中生手裡接手羅氏。但是他風光無限意氣奮發,她也站在他旁邊,生澀的笑着。

現在,又站在這裡,卻是另一幅光景。

劉熙月很快的調整好狀態,和羅瑞手牽着手走上臺子。一時間,閃關燈卡擦聲閃個不停響個不停,劉熙月仍然鎮定自若恰到好處的微笑着。

之後便是一些宣佈,提問。

羅瑞體貼的給劉熙月一張椅子,引起了現場的一片尖叫,沒辦法,記者們不乏女性,羅瑞的明朗帥氣總是恰到好處。

劉熙月耐心熱情大方,以及提及林丹的黯然落寞,幾乎可去排成一部電影了。

次日,劉熙月看到各大報紙上的報道時,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她不在演藝圈渾真的是可惜了。

但是,她和羅瑞的婚禮還是定下了,在A市的一個小教堂裡,羅瑞在記者會上含蓄的表示不願高調,但是到時候也歡迎各位記者朋友。

接下來的時候,劉熙月和羅瑞開始忙碌起來,劉熙月一個打理婚禮的點點滴滴。羅氏也有了回春的跡象,羅瑞整天忙於公務,兩個人簡直像兩個陀螺一樣的各自旋轉,偶爾挺下來,相互關懷一下,幾乎每天見不到面。

而另一邊的唐華夜呢,他還在A市的偏遠地區養傷,不知怎麼回事,這次的傷,他越是想好的快一點,越是好的特別慢。

他也關注最近的一系列新聞,也看見了劉熙月和羅瑞要結婚的消息,但是他根本就不信,每日就只想傷好的快一點。

他不信,也不敢信。他的女人懷着他的孩子,要嫁給一個想要他死的男人。

這樣的事情,唐華夜想一想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他讓醫生又去了幾次,但是劉熙月的屋子前開始有人站崗,根本不讓他有靠近的機會。

唐華夜現在從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的孤立無援過。

他已經不想去處理馬德里的事情,想要馬上衝起來,帶着劉熙月走,但是每次他一動,走不了幾步,身體就疼痛的不行。

如果劉熙月真的嫁給羅瑞,唐華夜做不了這樣的假設……

只有默裡還陪着他,默裡是唐華夜在馬德里的好兄弟之一,一直陪着他,從沒有背叛過他,是唐華夜的最信任的人。

唐華夜每天躺在牀上,默裡照顧他,他還勸過唐華夜回馬德里去,但是唐華夜怎麼會在這麼時候離開呢?

默裡每日早上出去買報紙拿給唐華夜閱讀,然後唐華夜打開電腦開始處理馬德里的事務。

這天,默裡又拍到劉熙月的照片,她正在試婚紗,大大的肚子藏在婚紗裡,滿臉都是幸福的表情,唐華夜看着了半響,眼光久久的流連,沉默無語。

最後目光定格在她左手上的手鐲上,唐華夜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笑了,聲音顫抖的問默裡:“她是不是一直帶着銀鐲,這幾天?”

默裡點點頭,回答說:“是的”。

唐華夜似乎瞬間覺得好像吃了一個定心丸一樣,日日拿着照片,並且開始安睡,積極復原身體。

他以爲這是劉熙月還愛他的證據,愛情果然讓人愚昧。

從那天醫生的話語中,唐華夜就已經能夠推斷劉熙月聽了甘彩的事情,是生氣了,極度的生氣,而不是歡喜。

但是醫生不是唐華夜的人,無法審問他,又或者唐華夜也不是很想知道真實的答案。

人都是這樣的,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這是A市的鄉下,唐華夜從來沒有來過這麼鄉土氣息的地方,到處都是泥土,到處都是稻田。

他一直生活在城市裡,即使遇見的景色也是被城市雕琢過潤色過的,不遠的村子裡人很少,鎮上只有這一個大的醫院,而真正在醫院裡住得起院的人就只有他一人。

他記得在他接觸過的人中就只有Tina曾經是鄉下的人,他初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她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東西,現在他又在這裡看見了,那就是淳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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