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齊可歆發現了明顯被刻意藏在衣櫃後的玻璃窗,總算是找到了‘逃生’之路。
她輕鬆地一躍而上,只是用電腦桌輕輕在腳下一墊,就從窄小的兩扇窗間飛躍出去。
起跳,飛躍,落地……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得意地吹了聲口哨,她拍拍手,四下裡看了看。這時候,倒有心情欣賞起風景來了。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麼‘精密’的逃亡計劃會這麼快就被看穿。
僅僅不到一分鐘的得意,當二十幾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她剛剛綻出的一抹笑靨就這麼僵在嘴角。
尷尬…狼狽…
“呵…呵呵呵…屋子裡太悶,我出來透透氣,這風景不錯呵!”被四十幾隻眼睛盯得渾身發毛,她訕笑兩聲,想讓氣氛輕鬆些。
“請大小姐回房間去!”其中一個黑衣人站了出來,粗獷的臉上是明顯的不耐,微抿着的嘴角隱約還透出些微的不屑與嘲弄。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小姐很不以爲然。
可歆並未深究他這樣的態度代表什麼,反正是不重要的人,沒什麼好在意。
不過她卻對他讓她回到屋子裡這句話頗有意見。拜託,她好不容易纔出來的誒,哪能這麼快就回去。
“我要在這多呆一會兒,屋子裡太悶了。”
“不行!”黑衣人想也不想地拒絕,而且態度十分強硬,“要是被門主發現我們沒看住你,這二十多人都要受罰。爲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挨一頓打,我覺得不值!”
“放肆!”
突然出現的柳毓快步來到黑衣人面前,一個拳頭狠狠砸在比自己足足高出二三十公分的壯漢的肚子上。
可歆目瞪口呆地看着呈一個拋物線被打飛出去的男人,臉上同時浮現出讚歎和同情——讚歎當然是針對柳毓,至於同情嘛……
看着不遠處狼狽倒地捂着肚子不住哀嚎的男人,她深表‘遺憾’地搖了搖頭。
其他那些黑衣人見到這場景都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幾步,臉上明顯寫着怯意。
柳毓美麗的臉上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從容,輕啓菱脣,似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句,“把他送去刑堂,斷一條腿以示警戒。”
剛聽到她說要斷去那傢伙一條腿,可歆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說要把他怎麼着?”
“斷一條腿!”她回答地風輕雲淡,好像在她看來,這只是件像吃飯一樣簡單的事。
可歆一下子變了臉,指着正把那可憐男人往不知名方向拖拉的兩個黑衣人喝道,“你們給我站住。”
柳毓帶着不解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淡淡地丟出一句,“大小姐覺得我懲罰得太輕嗎?”
太輕?
嘴角一陣哭笑不得的抽搐,可歆無奈地嘆道,“我是讓你放了他!”
“不可能!”柳毓斬釘截鐵的語氣聽起來絲毫沒得商量。
“爲什麼?”不解地挑起眉梢。
“因爲大小姐是即將成爲門主的人,必須樹立威信。他膽敢對您不敬,就要給出適當的懲罰。這是黑風門的規矩。”柳毓像念‘教科書’一樣,語氣裡沒有半點起伏。
可歆本來是不想拿身份說事的,不過既然她都這麼說了……
對着一臉絕望的黑衣人勾了勾手指,他雖然一頭霧水卻還是乖乖地走了過來。
下一秒,她擡膝對着男人的肚子就是狠狠一頂,恰恰是剛剛被柳毓拳打的位置。
“你那條腿先記在帳上,下次跟我說話再敢這麼沒大沒小,就連本帶利卸去你兩條腿,聽明白了嗎?”
“大小姐!”終於一個眉峰處的褶皺打破了柳毓臉上的‘平靜’。
可歆對她帥氣一揚脣,笑道,“你也說了,我是即將成爲門主的人,那我的規矩就是黑風門的規矩,不是嗎?”
一句話,頓時堵得柳毓啞口無言。
而透過監視器看到這一切的徐啓龍緩緩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似乎對於初露霸氣的可歆感到十分滿意。
這纔是他徐啓龍的孫女!
……
這已經不知是第多少次韓兢思看向自己的手錶,精緻卓俊的臉上,不耐一點點腐蝕了淡然。
“那老頭已經放我們三個小時的鴿子了,我看,他根本沒打算出來見人。”
伊渃?勒佈雷嘴角噙着淡淡又莫測高深的笑容,端起已經涼掉的咖啡輕哂一口,修長的手指在杯身輕輕滑動,優雅閒適的姿態和韓兢思的浮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再等等吧,他總會出來的!”幽幽的,他開了口,語氣依然是不疾不徐的淡然。
也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徐啓龍走了進來,時間拿捏得剛剛好。
“呵呵呵呵,有些事需要處理,讓你們久等了。”
果然是黑道上首屈一指的大當家,一開口就是滿滿的氣勢。
兩個男人同時站了起來,一一和他握手。
短暫的寒暄過後,徐啓龍不等他們開口就問道,“你們是來找可歆那丫頭的吧?”
伊渃微微一笑,“找她只是其一,正好我也想借這個機會來拜會您。”
這話誰聽都像是一種變相的討好,但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沒有半點諂媚之意,反而像在‘閒話家常’一樣。
他不卑不亢的態度讓徐啓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小子,不錯!
PS: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