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悲傷是不言而喻的,火根當兵前家裡的人就死的所剩無幾,回來之後相好更是和別人跑到城裡,因此連個盡孝的人也沒有。
易凡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將近兩天,所有的事情都由大毛一手操辦。
這天,天空細雨濛濛,偶爾滾滾雷聲,配合着雨點進行演奏。
H市最大的殯儀館門外,車輛排排擠滿,人頭涌動。
大毛召集了所有的義軍兄弟,各個地區,各個堂口,無一不到場肅穆。
這邊餘賢更是爲了幫義軍壯大聲勢,發動了南幫百分之八十的幫衆前來。
一時間殯儀館門外被堵的水泄不通,所有人清一色黑色西裝撐着黑色雨傘一臉嚴肅的站在外面,看着大堂內火根的遺像。
火根的遺像經過大毛特意的安排,被放大到二十寸,供大家瞻仰。
幸好殯儀館內的場地夠大,利劍組所有成員將近兩百人,由阿虎領頭站在廳內。
阿虎緩緩從口袋掏出一條白布,系在手臂之上,利劍組全體成員無不效仿。
緊接其後的,義軍將近千人的幫衆,全部帶上白布,以示尊重。
“跪。”阿虎大喝一聲跪倒在地。
齊刷刷的兩百人更是面帶悲愁,跪拜已故的教官,僅有的幾個女成員更是泣不成聲。
不知道何時每人手中都多了一杯酒,阿虎端着酒杯,朗聲道:“火根叔,走好。”
兩百人一併舉起酒杯,齊聲說道:“教官,您走好。”
幾百杯酒被灑掃遺像前,這些酒傾注着所有人對他的仰慕和尊敬。
“拜。”阿虎又一次大喝,率着利劍組成員拜了下去。
利劍組雖然只成立短短數月,但火根的英容笑貌,已深入人心。
利劍組發展到現在的規模,成爲義軍對外的一支利劍,更是拜火根心血所賜。
對於他們來說,火根不僅僅是教官,更是一位父親,一位人生的導師,教導他們如何克服困難,如何面對困難,他們畢竟都是一羣十幾歲最大不過二十歲的少年,面對如此艱苦的訓練,能堅持下來,完全是火根的鼓勵。火根膝下無子,便把他們幾百人都當成了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平生所學更是全部傾囊相授,怎能不讓他們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