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漢你推我接的,把棺木移了出來,擡在肩上。
恰好天空作美,密佈的烏雲漸漸散去,陽光灑滿大地,衆人心頭壓抑的情緒也稍微好些。
豐村並不算大,但也足有幾十戶,村長跑在最前邊把消息傳遍了村裡每個角落。
挨家挨戶都拿出準備過年才放的爆竹煙花,放在門前的空地上。
村長見一切準備完畢,又回到易凡身邊小聲道:“一會只要有人門口放炮,你就要跪一下,表示謝意,這是村裡的規矩,知道嗎。”
易凡絲毫沒有不悅,點頭道:“我知道了,叔。”
“好,那我先回村裡準備靈堂。”說到這村長又看了一眼遠遠的地方,那長長的車隊:“也好讓火根的這羣朋友拜祭。”
“麻煩叔了。”
“哪裡話,自家人,你們擡棺的走慢點,聽到炮響就停住,其他人跟在身後就可以了。”村長喧賓奪主,有模有樣的指揮着。
就這樣浩浩蕩蕩的百人隊伍,進了豐村。
每路過一家,都是炮聲震天,隊伍停下,易凡面朝這家,跪下磕頭。
途中不免有幾家的人,跟火根關係熟識,趴在棺材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更有甚者,哭暈了過去,易凡不免被鄉親們的“熱情”感動。
靈堂實在火根原來的住處擺下的,幾位年過古稀的老人坐於大大的“奠”字之下。
棺木被擡了進來,輕輕的放在地上,幾個大漢終於鬆了口氣,這時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汗水打溼。
“大毛,這幾位兄弟辛苦了,一人給兩千快錢辛苦費。”並不是易凡小氣,而是刀刃必須用的恰到好處,對於幾個大漢,兩千快錢足矣。
幾個大漢接過紅豔豔的老人頭,心中大喜,不斷對易凡道謝後站在一旁。
這時其中一位老人杵着柺棍,晃悠悠的站起身,衆人心裡一陣擔心他會摔倒。
村長見狀,趕緊遞過去不知道哪裡弄來的柳條,柳條上纏滿白紙,大家並沒在意,估摸着應該是習俗的問題。
隨後坐到易凡身邊的村長附到他耳邊輕聲道:“這個是火根唯一的親人,好像還不是直系的。”易凡點頭不語,看着老人要做啥。
老人眼中已經看不清任何神色,右手拿着柳條,走到棺木旁。
“啪~!啪~!”他竟然揮動手中的柳條,抽打着棺木。
“這是……”易凡丈二和尚莫不着頭腦,問道。
“看着就知道了。”村長目不轉睛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