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狠,給我一刀痛快的。”史明如砧板上的魚肉,閉着眼睛。
易凡眨着眼睛,用刀面在史明臉上敲了敲,說道:“有什麼臨終遺言嗎?我一向很好說話。”
“沒有,快點動手,老子怕疼,就對着喉嚨,我看你身手應該能給我一個痛快,易凡別讓老子看不起你,快點動手。”史明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說出這股子話,估計說出這話之後他的內心也非常的後悔吧。
現在的史明有種說不出的淒涼感,不由讓易凡想到一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易凡揮舞着匕首,剛準備下刀的時候,史明陡然睜開眼睛,急道:“等等。”
“幹什麼?怕死了?還是有什麼話臨死前纔想到,時間還多得很。”易凡奸計得逞不由心中暗笑。
史明眯起眼睛,破天荒的露出一個無關城府也無關心計的笑容,說道:“我從小父母就死得早,家裡住在農村,那時候天天被人欺負,只有我哥保護我,後來我跟着他帶着滿腔的嚮往加入了幫派,其實目的非常簡單,只是不想以後被人欺負罷了,可誰知一發不可收拾。”說到這,史明朝易凡勾了勾手指,示意在給他一支菸。
“你在說故事嗎?”易凡並不急,也不催促,還奇怪的真給他點了一支菸。
史明吸菸不在如起初那麼兇狠,眯着眼小口抽着,眼神恍惚,也許真是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他繼續說道:“奠定南幫基礎的那一戰,我和我哥哥都在裡面,我們被人圍攻,我哥爲了救我,被人挑了腳筋,當時我們還沒錢,他媽的我到處求爹爹告奶奶的借錢給哥哥看腿,結果沒一個人肯出錢幫我一把,後來幫派看我們可憐,給了我們幾百塊錢。”
他眼中已經有了些淚漬,又抽了幾口,惡狠狠的說道:“老子那時候就知道,幫派是不可靠的,只有無限的強大自己,才能保護所有自己想保護的人。我當時拿了那幾百塊錢,把他送到醫院,醫生看着錢少,簡簡單單的就給他弄了一下,導致到現在,我哥哥都還有條腿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