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迅速的染紅了地面,留下一個保鏢打急救電話,其餘的全部追了出去。
酒店方面快速的做出反應,封鎖各個通道口。
酒店方面奇怪的是,監控錄像竟然沒有拍下開槍者任何的蛛絲馬跡。
“總裁,你去女洗手間,那邊有個窗子,我給你放梯子。”
秦川避開攝像頭,耳麥中傳來高傑的聲音。
機艙內,高傑緊盯着電腦屏幕,爲秦川指路。
秦川一個旋身,轉進了女洗手間。
空如一人的洗手間,秦川直奔窗口,打開了窗,梯子已經放了下來。
秦川的手剛觸上扶梯,女廁的門忽地打開了。
是一襲紅色的身影,纖細,妖嬈。
四目交接,女人見到女廁裡的秦川時,眼神一閃而逝的驚喜,反而沒有驚詫。
秦川握緊了手裡的槍,指尖微微使力。
既然見過他了,就該死了。
女人驚喜的跑了過來,“秦川,好久不見!”
當她看到秦川手中的槍時,清澈的眸有一瞬間的幽深了,但很快恢復清澈。
“你遇到麻煩了?我幫你。”
秦川眸中亮了亮,女人的面容終於在他腦海裡找到了重疊。
她是……白雨柔。
“總裁,門外有人來了。你得趕快走。”耳麥裡傳來高傑急促的聲音。
秦川猛的拉下梯子,門外的腳步聲更加靠近。
濃眉蹙着,現在要走的話,一定會被發現。
白雨柔一把將秦川手中的梯子扔出窗外,梯子被來人看到的話,一定解釋不清了。
並將秦川手中的槍拿到自己手裡,放進了自己晚禮服包裡。
保鏢推門的瞬間,白雨柔立即轉過了秦川的身子,柔臂圈住了他的脖頸,紅脣覆上秦川的脣。
來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男子跟白色的女兒白雨柔癡纏的擁吻在一起。
白雨柔用手擋住了秦川的臉。
見到來人,她明豔的臉上立刻不悅,“你們進來幹什麼,打擾我!要我告訴我爸爸嘛。”
白色是黑道上的傳奇人物。
誰都要給白色一點面子,寧梓逸也不例外。
白雨柔的話剛完,脣又一次的覆上了秦川的。
保鏢們相視一笑,這個白色的女兒還挺猴急的嘛,然後退出了女洗手間。
白雨柔的脣仍覆在秦川的脣上,眼中蜿蜒出幾絲情愫,眼前這個男人。
幾年沒見了,秦川還是跟她在法國見過的一樣,一點沒變。
秦川按住了白雨柔的身子,分離開彼此。
“謝謝!”一句簡單的回答。
白雨柔臉紅着笑了笑,“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想起一個人在海島的小涵,秦川開口,對着耳麥那頭,“高傑,梯子。”
白雨柔看着秦川出了窗外,在臨走之前,秦川回頭,看了白雨柔一眼,微微頷首,以表感謝。
白雨柔怔在原地,看着秦川消失在自己面前。
纖細的手指撫着自己的脣邊,有秦川的味道,眸中溢出女兒家的嬌羞。
海邊別墅。
月光如華,安靜極了。
房間裡,安靜的一盞壁燈,絨光包裹着牀上躺着的小涵。
只見她眉頭動了動,嚶嚀了一聲,之後睜開了眼睛。
牆壁上的時間顯示着十點,她的記憶停留在秦川的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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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睡着了,她起碼睡了四個小時,睡的倒是很舒服。
掀開被角,小涵下牀,出房間門。
“秦川,秦川……”
她一步步的下樓,她的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別墅裡。
客廳裡的燈都關着,只有一點月光透進窗來,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小涵幾乎找了別墅的裡裡外外,都沒有秦川的影子。
茫然,無助,害怕,瞬間擠滿了小涵的心房。
島上沒有其他的人家,如果秦川不在的話,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小涵回了房間,把別墅的燈全都打開。
這樣稍微能減少些害怕。
耳旁呼嘯過冷風,海水聲在嗚咽。
小涵站在別墅門口,環住了自己的身子。
看着四周都是海水,她無計可施,不會游泳的人傷不起。
在等待秦川的時間裡,小涵的心情在反覆波折。
壞秦川,死秦川,你竟敢把我丟下來,你再出現我面前的話,我一定好好修理你。
秦川,你回來吧,我不修理你了,我好害怕。
壞蛋,壞蛋,壞蛋,我恨你。
小涵哽着喉,坐在別墅的門口,看着地面,自言自語的嘀咕着。
那麼小,那麼纖柔的身影。
直到一道陰影擋住小涵的光亮,一股熟悉的味道。
小涵擡眸,眼中裹着些溼潤,看到秦川的臉時,忍住的淚水全部的傾瀉了。
一把勾住了秦川,“死秦川,你去哪裡了,我好害怕,我以爲你不要我了。”
秦川的大掌拍着小涵的背,溫潤的開口聲,“小傻瓜,我怎麼會捨得丟下你。我去處理一些事情。現在回來了。”
小涵吸了吸鼻子,微顫着身子,看着身後,高傑也來了。
三人回到屋裡,直到現在晚餐都還沒吃過。
高傑走向了廚房,小涵,秦川待在了客廳裡。
小涵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秀眉緊着,眼睛直直的定在秦川臉上。
她微眯着眼睛,“說,剛去了哪裡,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秦川清朗的笑了,“我錯了,不該把你一人丟下。”
“別動!”小涵忽地靠近了秦川的身前,聞到一絲女性的香水味,手指黏到一根酒紅色的卷卷的髮絲。
“喏,這是女人的頭髮吧?”她將一根紅色的捲髮遞給秦川看時,秦川臉色有些僵,白雨柔的髮絲竟然沾到他身上了。
“我知道你是去哪裡,去女人那裡了,秦川你身上還有女人的香水味,難怪你不告訴我了。”
小涵皺着小臉,瞪着秦川,身子氣的一顫一顫的。
“喔,還有脣彩!”
第六感十足的小涵睨到秦川嘴角一抹很淡很淡的脣彩,淡的幾乎看不見,這都被她發現了。
超強女人的第六感。
秦川俊臉一白,心中暗歎一聲糟糕,怎麼就沒擦乾淨。
“秦川,我看清楚你了,你竟然去吻其他女人,我恨你。”
在鐵證面前,秦川又不好解釋,只能是吃了啞巴虧。
“小涵,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吻了其他女人?”
“不是,那頂多算……幫助。”
“秦川,你太過分了,變的油嘴滑舌了。”
小涵氣呼呼的站起,看了一眼廚房的高傑,再又看了看秦川,氣憤極了。
秦川攔着她,“馮小涵,你想幹嘛?”
她眼中出現一絲狡黠,“公平一點嘛,你吻了女人,那我呢,去吻……男人。”
小涵再又看了眼高傑,秦川的臉一下子就綠了,“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她越過秦川身旁,衝向了廚房。
秦川追了上去。
小涵勾過高傑的手臂,“高傑借我一下。”
她踮起了腳尖,秦川一把拉過她,“馮小涵,你敢這樣,我就不客氣你了。”
“誰叫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你能親人,我就不能麼?”小涵拉着高傑的手不放,“高傑,你過來,往我這邊靠一點。”
秦川也去扯高傑的手,“高傑,你聽誰的,給我離開馮小涵身邊,越遠越好。”看小涵的架勢,她真的做的出來。
可憐的高傑被兩人拉扯着。
高傑自然是聽秦川的,他掰開小涵的手,嘴角勾起,對着小涵說,“太太你放過我吧,我怕被總裁揍得很慘。”
小涵努着嘴巴,冷哼一聲,“男人就知道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秦川嘴角揚起,“我也可以給你欺負,只要你別再說吻高傑的事了。”
“那你不跟我說,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小涵直直的看着秦川,今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秦川纔會離開的。
忽地,秦川撫着心口,俊臉皺着,疼,是裝的。
“秦川,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這一招果然有效,小涵立馬過去,扶着秦川的手臂,關切的開口,“是不是很疼?你不應該追我的。我扶你去沙發坐。”
她關切擔心的眸光,柔軟了秦川的視線。
秦川幽深的眼底浮現了一絲淺笑,早知道這招好用的話,早就該好好利用了。
當晚,秦川嗯嗯呀呀的過了一夜。
關於,他身上女人的頭髮,女人的香氣,女人的脣彩,小涵都沒再問了。
爲了不打擾秦川跟小涵,高傑第二天一早就坐直升機走了。
這座安靜的海島,絕對是度假的好地方。
與外界隔絕一般,可算神仙伴侶般的生活。
與海島的安靜不同的是,外面的資訊爆炸了。
第二天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一件事。
明思集團的總裁寧梓逸先生於世爵酒店被人連打四槍,情況危急。
如今已在全力搶救。
寧梓逸動了小涵,秦川就不會想放過他。
報復一個人,死不是最難受的,而是那種要死不死的痛楚感受。
秦川打在寧梓逸四肢上的幾槍,足以讓他失去自理的能力。
狠,他秦川比誰都會!
任憑外面如何煩亂,與世隔絕的海島依舊平靜。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一個月……
窗外的樹葉漸漸枯了,才覺秋天來了。
小涵跟秦川竟然在這座島上呆了一個多月了。
直升飛機帶來了醫生,秦川的傷口換過最後一次藥後,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
醫生走後,海島又恢復安靜。
夜色繚繞,海水拍打着岸邊,漫長的夜寂靜無聲。
大大的席夢思上,一大一小,一強健一纖細的兩個身影。
空氣裡瀰漫兩人淺淡的呼吸聲,幾不可聞。
秦川側着腦袋,幽深的眸映出小涵的臉,小涵故意沒有看他,看着頭頂。
“咳咳咳!”幾聲清脆的淺咳。
秦川幽深的眼中綻放了絕豔的邪魅,他側着身子,視線描繪小涵臉部表情,轉而寬厚的手掌拉過小涵的手,柔軟的指尖在她的手心有意無意的摩挲着。
如在心間彈奏樂章,平靜的表情之下,小涵的心被撩撥着掀起漣漪。
她轉過了臉,視線接上秦川帶着灼熱意思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