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今天他們來的不湊巧,這家飯店恰好生意很不錯。
所以在他們要包間的時候,服務員一看他們只有四個人,就說老闆了話,四個人不能給包間,讓他們在大廳裡吃飯。
“把你們老闆叫來,我要好好問問他,爲什麼四個人就不能給包間?我們四個人難道消費的一定比十個人的少嗎?”唐峰用手指叩打着櫃檯,笑道。
在Z國,他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沒想到,在T,這種情況也是存在的。
“規矩是我定的,低於六個人就是不能進包間!”就在這個時候,從二樓下來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滿臉的絡腮鬍子,說話的口氣甚是囂張。
“這位大哥,我今天請兄弟們吃飯,想去包間。
難道就不能行個方便嗎?大不了我們多消費一些就是了。”
唐峰看到對方這麼囂張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升起一陣反感,不過他還是試探性的問。
畢竟,今天他是出來吃飯的,不是找事的。
要是再打一架,打擾了吃飯的雅興,委實有些得不償失。
“不行!錢可以少賺,規矩不能破!”中年男子擺明了不給唐峰面子。
不用說眼前的這種年輕人,就算是臺南市警察局的人來這裡吃飯,也都是中規中矩,從來不敢跟他叫板。
畢竟,他在臺南市警察局裡面有後臺。
“信不信我給你把這裡砸了?”許強一看對方說話口氣這麼硬,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
不給他老大面子就是不給他面子,什麼J8玩意。
“不信!小子,有種你就砸!跟老子叫板,活膩歪了你!”中年男子被許強這麼一激,暴脾氣也竄了出來。
他的這家飯店開了能有七八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牛叉的,還想砸他的店。
“這話說的真是牛比!等着!”許強掏出手機,撥打了王勝的電話,讓他馬上帶弟兄們過來。
唐峰看到許強打電話,並沒有阻攔。
既然事情不能圓滿的解決,不如來點兒轟動性的。
中年男子一看許強喊人,頓時覺得事情有些棘手。
不過他也沒啥好怕的,掏出手機,往二樓走去。
不一會兒,他走了回來,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小子,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中年男子望着面無表情的許強,無比囂張的說。
一會兒,他的後臺就會趕到這裡,到時候,唐峰他們這幫裝x的,肯定嚇的屁滾尿流。
再牛叉的黑社會,見到警察,也只有挨抓的份。
在他面前裝大爺,年輕人還是嫩着點。
唐峰懶得鳥他。
在臺南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就是天王老子。
他之所以沒有報名號,就是想瞧瞧對方能喊出什麼樣的後臺,順便連他的後臺一塊辦。
兩幫人就這麼僵持了起來!周圍原本正在吃飯的顧客,一看雙方較上了勁,不少人嚇的趕緊結賬,免得一會兒連累到自己。
不一會兒工夫,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顯得有些空蕩蕩。
飯店老闆自然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面,畢竟這些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但是眼下已經到了這一步,只能繼續走下去。
要是他的後臺能夠罩得住,這些損失,都要算在唐峰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飯店老闆的後臺先到,兩輛警車停在門口,從上面下來不少警察。
引來不少人圍觀。
“張隊長,就是這小子,揚言要砸我的店!”等到這羣警察進來,中年男子迎上去,衝着一個看起來能有四十多歲的男警官說,一邊說一邊指着唐峰。
後臺一到,他難免有些得意,說話的底氣顯得更足。
“年輕人,我是臺南市警察局刑警隊的隊長張強。
就是你說要砸我兄弟的店?”中年警官走到唐峰的面前,義正言辭的說。
在他看來,一般的小混混見了他們這羣人,早就嚇的趕緊道歉。
“對,是我。
不過我的人還沒到,你們還要等一會兒。”
唐峰下意識的從口袋裡掏煙,這時候才現那盒黃鶴樓1916忘記拿。
站在他旁邊的許強見狀,掏出煙,拔出一根塞到他的嘴裡,順便幫他點燃。
“年輕人,口氣不小。
當着我的面,還敢這麼拽。
好!我就等着你的人來,看你還敢當着我面砸。”
張強做夢都沒想到唐峰的口氣這麼硬,不由得怒道。
他素來被人供着敬着,但凡是在臺南市混的,多少都會給他點面子,此刻,見到唐峰這般模樣,他哪裡能受得了這個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奔馳s6oo外加十幾輛麪包車在外面停下,從車上呼啦下來一大幫人,手裡都拿着鐵棍或者砍刀。
“老大,我們來了。”
一馬當先的王勝走到唐峰的面前,笑道。
剛纔許強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和手下人打麻將,一聽說有事找事,馬上招呼了一大幫的手下趕來。
這段時間,因爲沒什麼事,他整天呆在夜總會裡,跟手下人廝混,感覺特別沒勁。
“砸!”話的是唐峰。
他存心要滅滅張強的囂張氣焰。
小小一個巡警隊的隊長就以爲自己可以在臺南市橫着走?真是天大的笑話!王勝等人聽到老大話,沒有二話,揮着手裡的傢伙就開始砸。
不一會兒,一樓大廳的座椅都被砸個稀巴爛,連窗戶上的玻璃都沒有一塊完整的。
“你!你們!反了天了!都給我抓起來!”張強沒想到唐峰竟然敢來真格的,大怒,大聲命令手下人。
跟他一起來的警察,一看隊長了話,朝着這羣鬧事的人走了過去。
唐峰一個眼神過去,許強等人心領神會,跟迎面走來的警察幹起來。
本來張強帶的人就不多,不一會兒,他帶來的警察都躺在了地上。
“你竟然還敢襲警!我馬上打電話給局裡,調動武警來抓你們!”張強邊說邊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唐峰奪過他的手機,直接摔到地上。
啪的一聲,手機被摔的四分五裂!“你!你!”張強在巡警大隊隊長這個位子呆了很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他在慌亂之中,掏出了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唐峰。
“我最討厭別人拿着槍指着我!”唐峰話音剛落,張強持槍的手伴隨着啪的一聲,骨折!手槍,也隨之到了唐峰的手上。
他細細把玩着,冷不丁的用槍頂着張強的頭部。
接着,說出一句讓周圍人大跌眼鏡的話:“給老子跪下!”不論是誰,被人用手槍頂着腦袋,都會六神無主。
張強也不例外。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會不會真的開槍,他不是視死如歸的大丈夫,他還沒有享受夠現在的美好生活。
撲通一聲,他雙膝着地,跪在唐峰等人的面前。
“你身爲巡警大隊的隊長,爲了一己私慾調動這麼多手下,是不是已經違反紀律?我看你還是自己回去乖乖辭職吧。”
唐峰說完這番話,將槍扔在地上,滿臉冷笑的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張強。
出來混總是需要還的。
這個張強,估計肯定幹了不少壞事,要不是遇到自己,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這種人刁難,今天他非要好好修理他一頓。
“你到底是誰?!”張強的腦袋上沒有了手槍的威脅,擡起頭來,怒問。
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對方弄了個灰頭土臉,他相當的不服氣。
何況,這些人在他看來,都是些生面孔,他實在是不甘心。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回去找柴陽明遞交辭職報告吧。
如果你不交的話,我會打電話給他的。”
唐峰抽着煙,笑道。
“你認識我們柴局長?”張強聽完唐峰的話,頓時面如死灰,有些兒不能相信的問。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官,沒想到今天竟然看走了眼。
如果對方真的後臺很硬的話,他的下場,簡直是不能想象。
他爲了當上這個刑警隊隊長,不知道下了多少的工夫,光給領導們送禮,估計幾十萬肯定有。
就算是臺南市警察局局長柴陽明,也收取過他的賄賂。
唐峰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位大哥,你看,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
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你就放我一馬,如何?”張強在得到肯定答覆以後,臉色一變,口氣也不再強硬,像一條聽話的哈巴狗一樣。
欺軟怕硬,張強就屬於這樣的一類人。
唐峰斷然是不會給這樣的人機會的,因爲這種人肯定不會長記性的。
只有奪了他的權,讓他像平頭老百姓一樣,他才能真正的老實下來。
既然他能欺負別人,那麼他的下半輩子,也活該被別人欺負。
因果報應,理應如此。
看到唐峰搖頭,張強一時之間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飯店老闆一看自己的後臺被對方折騰到這一步,頓時也嚇傻了眼。
他想上前來打圓場,又害怕惹惱了唐峰,內心正在做着痛苦的交戰。
“你,過來!”唐峰衝着他招了招手。
飯店老闆哭喪着臉,趕緊走上前。
他也不知道唐峰下一個舉動是什麼,只能聽天由命。
“都說顧客是上帝,像你這樣囂張的飯店還真是少見。
對付你這種人,我是不會客氣的。
一會兒,我讓手下的弟兄們將你這裡所有的包間也砸了。
三天之內,你給我重新裝修好,我再派人來砸一遍!聽見沒?如果你想跑的話,呵呵,隨便你。”
唐峰看到他這副模樣,笑道。
對付這種人,單單打他一頓是沒用的,最厲害的招數就是讓他破財。
他不是喜歡賺錢嗎?那就讓他破財!果然,飯店老闆聽完唐峰的話,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這家飯店,光裝修費就花了幾十萬,要是再重新裝修一遍,來來回回將近一百萬扔了進去。
他開飯店這些年,手裡的積蓄也就是幾百萬,他實在是不甘心拿出來。
但是,對方既然了話,他肯定得照辦,要不然,估計他連明天的太陽都夠嗆能再見到。
王勝聽到老大了話,一揮手,手下的兄弟們馬上衝上了二樓,將裡面正在吃飯的客人趕了出來,接着,就聽見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飯店老闆聽到這種聲音,額頭是直冒白毛汗,可是他又能做些什麼呢?連刑警隊的張隊長都給對方跪下,像他這樣的小蝦米,只能老老實實的站着。
不一會兒,王勝手下的那幫小弟從二樓大搖大擺的走了下來。
好多天沒有活動筋骨,一個個都悶得慌,也不然,也不至於天天窩在猛龍幫的總部打麻將。
如今,大肆的泄了一番,每個人的氣色都感覺好了不少。
許強和關智勇等人一直都沒有動手,光在邊上看熱鬧。
收拾這樣的小角色,實在用不着他們動手,王勝手下的那幫小弟就足夠對方喝一壺。
“你們兩個都記着我說的話!你,抓緊時間回去遞交辭職報告;你,抓緊時間裝修!三天以後,我會派人來砸的!”唐峰撂下這番話,轉身離開了這家飯店。
許強走到張強的面前,冷冷的說道:“真是不知死活!”衆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飯店。
此刻,外面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們。
見到唐峰等人出來,嚇的趕緊散開,免得引起對方不開心,再連累到自己。
“你們也還都沒吃飯吧?走,一起換家地方吃飯。”
唐峰瞅了王勝一眼,笑問。
王勝點了點頭。
唐峰等人上了大奔,龍山負責開車。
原來開奔馳車的司機,跟王勝手下的那幫小弟擠上了麪包車。
等到唐峰等人走後,飯店老闆望着滿地狼藉的樣子,哭都哭不出來。
他上前將張強扶了起來,也許是因爲跪的時間有點兒久,張強差一點又跪了下去。
“你個蠢貨!滾!”張強剛剛站穩,甩手給了飯店老闆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堂堂的臺南市警察局刑警隊的隊長在這麼多人面前給對方下跪,以後還怎麼出去混?何況,對方已經有言在先,讓他自己去遞交辭職報告。
雖然他現在還不敢確定對方說的話是不是嚇唬人的,但是光看對方的這些人馬,肯定也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是,爲什麼這些人他從來都沒見過呢?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詞。
猛龍幫!對!只有最近崛起臺南市的猛龍幫,纔會有他不認識的人!如果他得罪的真的是猛龍幫的大佬,估計麻煩真的大了。
猛龍幫的實力他是知道的,能夠滅掉三聯社和四海幫還有三合會的幫派,實力之強,出他的想象。
而且,看剛纔年輕人的氣勢,肯定是幫派裡的大哥級人物。
當然,幸虧他只是想到了這一層,沒有往深處繼續想去。
要是他知道對方就是猛龍幫老大的話,估計可真的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現在,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柴陽明的身上。
畢竟,他是柴陽明一手提拔起來的,在臺南市警察局,他也一直跟柴陽明站在一邊,算得上是柴陽明的心腹。
如果柴陽明肯力保他的話,他的這個刑警隊隊長,還是可以繼續幹下去的。
只要能幹下去,他就還有繼續受人尊敬的權力。
他可不想從此成爲一個平頭老百姓,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飯店老闆被張強甩了一耳光,屁都不敢放一個,畢竟,以後還要指着張強混的。
如果張強真的被免職,估計他這個飯店,也很難再開下去。
雖然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光憑對方能夠喊來那麼多人,就肯定不是善茬子。
“張隊,這件事到底怎麼辦?難不成真的按照他說的那樣,重新裝修一遍?”飯店老闆等到張強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哭喪着臉問。
張強看到他這副窩囊樣,頓時有些沒好氣的說:“廢話!裝修一遍能花多少錢?要是老子還能當這個刑警隊隊長,你很快就能賺回來。
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把這尊煞神送走。
這件事你抓緊時間辦,千萬別再出了什麼差錯。”
飯店老闆用力的點了點頭。
既然張強都了話,他也只能照辦。
沒了張強這把保護傘,他的飯店,也算是到了頭。
張強望着飯店大廳的慘象,嘆了口氣,帶着手下的那些警察離開了飯店,往臺南市警察局趕去。
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臺南市警察局局長柴陽明,看看得罪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飯店老闆等到他離開,趕緊招呼手下的服務員和後面廚房的廚師和打下手出來幫忙收拾。
一想到三天以後這裡還要被人砸一遍,他的心裡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