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口音,這服務生應該是南方人。唐峰一笑,說道:“上兩道你們這裡地特色菜吧!”然後,他又要了些主食和飲料。
服務生一一記下,然後笑呵呵地口開了。
等了五分鐘,服務生將他們點好地飯菜一樣樣送上。唐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談不上正宗,但味道也不算怪異、難吃。
他吃東西本來就慢,加上肚子不餓,有一口沒有一口地吃着,閆竹慧和他不同,吃得津津有味,連連稱讚菜餚地味道不錯。
這時,餐廳房門一開,從外面走進穿身黑色西裝地漢字,五人面無表情,臉上帶着一層寒霜,看到他們,讓人不知覺地感到絲絲冷意。近來之後,五人環視一週,看到唐峰之後,眼睛同是一亮,接着,他們又別過頭去,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坐在距離唐峰五、六米開外靠窗戶地位置。
看到這五人,修羅等人精神一震,右手雖然拿着筷子在夾菜,但左手慢慢放到桌下,伸入懷中,抓住暗藏地手槍。
修羅暗含警惕地看向唐峰,後者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微微點下投,眼中地笑意加深。
那五人坐下之後,環視餐廳一週,然後一各個挺直腰板,但手已開始向下摸。
他們地一舉一動,皆在修羅等人地觀察之內,看出他們有掏槍的意思,修羅等人的精神也越發拉緊,暗中將槍械上了膛,只有對方一掏槍,他們可在第一時間將其射殺。
餐廳內風平浪靜,即未生亂,也無人大聲喧譁,但暗中卻殺機洶涌,槍戰一觸即發,空氣之中,瀰漫着濃濃的肅殺之氣。
一名黑衣人低着頭,但眼角餘光卻冷冷盯着唐峰,他的手摸到後腰,抓住槍把,已準備掏槍。
咯、咯、咯!修羅等人相互之間談笑風生,可是,在一下,五人已將手槍的頂針搬起,同時打開保險。
那黑衣人目光一凝,正準備掏槍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的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黑衣人將他的手腕拉住,默默地搖了搖頭。
黑衣人一震,將準備擡起地胳膊慢慢放了下去。見狀,修羅等人高提地心臟也隨之向下放了放。近距離槍戰,尤其是混戰,決定生死地因素也許就在於動作快慢地那零點幾秒地差異,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穩贏,更不敢保證自己會不受傷,修羅等人雖然槍法出衆,但要說不緊張那肯定是騙人的。
閆竹慧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文雅地擦擦嘴角,對唐峰嫣然一笑,說道:“我去趟衛生間。”
唐峰點點頭,隨口道:“小心一點。”
閆竹慧一愣,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可見他依然是笑呵呵地表情,也就沒往心裡去,快步走向前臺,向服務生一打聽,後者很熱情地主動領路。
等他一走,五名黑衣人地目光越發陰冷,其中那位中年人拿出手機,撥打電話,接通之後,他壓低聲音,說道:“準備,動手!”
他剛掛斷電話,餐廳外又走進數名大漢,這些人依然是穿着黑色西裝,分成兩波,一波坐在靠門地位置,另一波坐在通往二樓地位置。
而在餐廳之外,還有而是多名黑衣漢子正向這邊快步趕來。隱藏在唐人街地華興社眼線將情況看得清清楚楚,立刻通知給大圈的頭目。那頭目沒敢耽擱,打電話給唐峰,向他說明此時得狀況。
唐峰接起手機,聽完之後,他頓了幾秒鐘,然後笑眯眯地隨意道:“人已經夠多了,剩下地那些,攔住他們,你們自己想辦法搞定!記住,要搞定全部。”說完,他若無其事地將電話掛斷。
他這隨口的一句話,除了修羅等人,再沒有誰能聽得懂。那黑衣中年人看了看手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向四周的黑衣人使個眼色,示意他們做好準備,立刻動手。
看到他的暗示,衆黑衣人紛紛抓起暗藏在衣下的手槍,修羅等人目光一寒,隨之將手槍抽出,只是用衣襟蓋住,沒有人說話,雙方人員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槍戰一觸即發。
正在這時,餐廳房門一開,從外面突然走進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警察的出現,讓衆黑衣人同是一驚,手放在槍把上,把也不是,不拔也不是,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黑衣中年人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衆黑衣人會意,將拔出一半的手槍又插了回去。
兩警察進來之後,服務生馬上迎了上去,他顯然和這兩人的關係非常熟,笑問道:“今天還是老樣子嗎?”
這兩人,一個是純正的西方人,正得人高馬大,身材粗壯,另外一個人是東方人模樣,身材瘦高。“恩,還是老樣子!”兩個警察環視一週,說道:“今天的生意不錯啊,有這麼多人!”說着,他倆在唯一的一張空桌坐下。
那東方人模樣的警察首先注意到距離他不遠的唐峰,見他穿着中山裝,他呵呵笑了,搖了搖頭,然後目光掃到別處,這時他才注意到,餐廳有三桌的客人都穿有黑色西裝,一個個表情冷俊,不像善類。
他微微一怔,先向對面的警察使個眼色,接着又對着黑衣衆人揚了揚頭。
經他一提醒,另外那個警察也覺得不對勁,他嘴角一撇,站起身形,右手自然地放在腰間手槍上,走到靠樓梯口的那桌桌黑衣人近前,環視幾人一眼,問道:“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們?”
這些黑衣人,正是越南幫的殺手。在越南幫內,他們的能力是十分出衆的,不然也算不上精銳了,但是,在他們當中,能聽懂英語的卻沒有幾個警察對他們說話,這幾人根本沒聽懂。
見他們不說話,警察疑心更起,說道:“我要看你們的身份證!”
幾名黑衣人裝出滿臉的茫然,不過,在桌子下,他們已掏出手槍。
那東方人模樣的警察走上前,用中國話說道:“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