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一架波音飛機離開了地面,向高空中翱翔飛去,飛機在人們的眼裡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最終消失在雲層裡。
“王大哥,我們回去吧。”林木森看了一下王少豐說,王少豐仰着頭,微眯着眼睛,看着遠方飛機消失處的雲層。王少豐失去了親愛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兒子回到身邊待了幾天又重返英國,這讓一個剛剛經歷了喪失妻女之痛的老人,心裡非常不好受,心中頗有蒼涼之感。
一大早,王健就要乘飛機返回倫敦,林木森帶着無罪、王小雨、金燕子和喬珊,陪着王少豐來送王健,離開之前,王健抓着林木森的手,悲慼的說:“林先生,我爸爸年紀大了,他最欣賞你,希望你能多照顧他一些。”
“你放心吧。”林木森誠懇的說,衆人送王健進入登機口之後,便出了候機大廳,王少豐卻不肯回去,一直在室外看着飛機飛得看不見了,才嘆息一聲(插敘方式)。
聽見林木森的話,王少豐就微微笑笑,說:“好,我們回去。”衆人上了轎車,返回王家別墅。整個上午,王少豐一直情緒不振,林木森便讓金燕子和喬珊一直陪着王少豐,兩個女孩子青春活潑,而且溫柔善良、善解人意,有她們倆陪伴、開導王少豐,王少豐心情好了很多。
下午,王少豐讓代理管家周大雙將林木森喊到了自己書房,自從妻子金月茹和女兒王金月死後,王少豐便懶得管理家裡的事情,管家蕭子木也死了,諾大一個王家別墅,卻不能沒人管理,於是王健臨走前,便囑咐周大雙暫代管家職務。
“王大哥。”林木森恭敬行禮問好。
“阿森,我這些天一直心情不佳,連累你們爲我擔心了。”王少豐用歉疚的語氣說,林木森趕緊擺手,笑着說王大哥這是說的什麼話,打擾了你,我還覺得非常過意不去呢。
“這些天一直悶在家裡,都要悶出病來了,阿森,今天天氣不錯,你陪我出去走走怎麼樣?”王少豐問,林木森聽王少豐說要自己陪他出去,頓時大喜,連聲說好。
自從王家出事之後,王少豐的情緒就一直非常低落,林木森爲他擔心,害怕他一直把心事憋在心裡,會憋出病來,出去走走玩玩,對調節人的心情、情緒有非常積極的作用。
很多單位、公司,會在寒暑期組織公費或者自費旅遊活動,讓員工們出去走走、看看,的確能夠開闊心胸和視野,對身心都有着非常良好的調節作用。
聽說王少豐要外出,周大雙也非常欣喜,身爲王氏社團的一員,周大雙當然希望王少豐能夠重新振作起來,於是說:“老爺,我現在就去安排司機、保鏢。”
“不必了,”王少豐笑着叫住周大雙,“我和阿森出去只是隨便走走,散散心,若是帶上一羣人反倒不方便。”
“可是您的安全……”周大雙一臉爲難之色,猶豫的說。
“大雙,你就放心吧,有阿森在,他會保護我的,沒人能夠傷到我。”王少豐笑着說,周大雙聽了,心想林木森手下那些人的身手都很好,有他們隨行保護老爺,倒是可以放心,於是點頭說好,麻煩林先生了。
“周大哥太客氣了。”林木森笑着說。幾分鐘之後,林木森和王少豐便出發了。第一輛車上是左陽開車,馬大刀、劉聖雨和施禹都坐在這輛車上;王小雨開第二輛車、副駕駛位上坐着林木森手下第一號金牌打手無罪,後面是林木森、成銘一和王少豐;第三輛車則有陳蠱鑫、陳俊丞、劉輝、馮興明和jy幾人。三輛車前後駛出王家別墅,左陽按照王少豐的指示,當先開路。
左陽開車,引着林木森等人跑了一個多小時,纔出了紐約城,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和嘈雜、遠離了城市裡鋼筋鐵骨、高聳入雲的樓宇建築,沿途有着或高或矮的闊葉樹木,風吹過去,書頁便婆娑起舞,公路兩側的莊稼顯出一片金黃的顏色,這是一個豐收的季節。
天氣晴朗,藍天一碧如洗,天空點綴着幾朵浮雲,,視野非常開闊,放眼望可以看出很遠很遠,涼爽的風吹過面龐,給人帶來一絲清爽、一絲愜意。
遠離了城市,便遠離了壓力,在郊外,衆人只覺心胸都舒暢起來,林木森和成銘一陪着王少豐說些趣事笑談,王少豐臉上笑意漸漸多起來。
又跑了一個多小時,便來到一處農場,周圍是三米多高的牆壁,牆上還拉着電網,看起來像監獄更多過農場,而且農場門口竟然站着幾個守衛,儘管左陽和守衛們認識,但對方仍是不肯放行,直到王少豐下車,守衛們才放林木森一行人進入農場。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農場!林木森和成銘一對視一眼,都對這個戒備森嚴的農場產生了興趣。
進入農場,林木森就看到農場房前的寬敞處停着數十輛轎車,左陽駕車駛過去後,就有負責接待的人幫忙拉開車門,見了王少豐,接待員匆忙行禮。
“焦明,你帶着他們去休息。”王少豐說,接待員點頭,王少豐引着林木森和成銘一,在無罪、馬大刀、jy和王小雨的陪同下,穿過了那排房子。
房子後面,竟是一個橢圓形操場,周圍稀疏的百十個坐位,坐着數十個看客。看見王少豐一行人進來,那些看客有幾個認識王少豐,衝王少豐打了個簡單招呼,王少豐微笑迴應。
王少豐引着林木森、成銘一等人,到一處角落坐下。
“這是什麼地方?”王小雨問。
成銘一突然開口說:“這好像是一個賽馬場。”聽了成銘一的話,王少豐眼裡露出讚賞之色,微笑着說:“這的確是一個賽馬場,在中國大陸,有一些馬術俱樂部、馬術遊樂場,在國外,很多國家都有賽馬場。比如中國香港,就有專門的賭馬比賽,可以讓很多人輸的傾家蕩產,但也有可能讓人一夜暴富。”
王小雨還要說話,王少豐已經擺手制止,同時做出一個安靜的手勢,原來,比賽已經快要開始了。參賽的馬屁準備完畢後,隨着一聲哨音,馬童第一時間抽出了攔在馬前的柵欄,衆馬歡跳着躥了出來。
賽場是一處四百米橢圓形跑道,賽馬們一出來,便爭先恐後,馬上的騎師們各展風采。
“這些都是純種馬,每一匹都價值萬金,”王少豐微笑着說,便指着坐在周圍的看客們,“它們屬於那些人。他們每週都會選擇一天,把他們的愛馬帶過來,進行一場比賽。”
“每匹馬的參賽費用,都要五百萬美金,除了獎勵跑在前三的馬匹之外,其餘的錢便都落入馬場主人的腰包,當然,這些賭客私人之間,還有更大的賭注。”王少豐微笑着說。
“玫瑰,快點,再快一點……”一個白人男子站起來大吼,他的身邊站着一個穿戴奢華的貴婦,同樣聲嘶力竭的大吼着。其他看客們,也有人站起來大吼,爲自己的寶馬助威(有jy做林木森的翻譯)。
“那個人叫喬?史密斯,是歐洲一個小國的王儲,旁邊那個是他的王妃,是一位石油大亨的小女兒。”王少豐指着白人男子和他身邊的女人說。
“喬,你就不要喊叫了,即使你喊破了嗓子,你的玫瑰也不可能贏了我的丹尼!”喬身旁坐着的一個大胖子微笑着說,胖子身邊站着兩個隨從,一個拿着一把大扇子,不斷爲他扇風,另一個則警惕的注視着周圍的動靜。
“閉嘴,揚科勒!”喬惱怒的說,玫瑰跑在第六位,胖子嘴裡說的丹尼,則是第三。
“嘿,喬,這一次和揚科勒下了多大的賭注?”一個單獨坐在一邊的貴婦微笑着問。
“三億美元。”喬回答,對那貴婦微笑了一下,喬的眼窩深陷,眼睛是天藍色的,宛如一塊藍寶石一樣漂亮的藍色眼眸裡,不時閃過憂鬱的神色,這讓喬充滿了對異性的吸引力。
“祝你好運,喬,”貴婦微笑着說,“希望你能夠贏到這個胖子。”
“謝謝,鮑威爾夫人。”喬微笑着說。
“那個鮑威爾夫人,是美國前國務卿的太太。”王少豐指着貴婦,對林木森說。
“那個胖子呢?”成銘一指着揚科勒問。
“他是摩根公司的首席執行官。”王少豐說。
歐洲王儲、前國務卿的太太、全球知名公司摩根的首席執行官!誰會想到,紐約城外一個小小的農場裡,竟然有這麼多身份顯赫的人!
四百米的跑道,很快就跑完了,一批深紅色的馬贏得了第一名,那馬非常高大,看起來頗爲神駿。喬的玫瑰跑了第四名,胖子揚科勒的丹尼得到了第三名,這讓胖子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喬,乖乖的寫支票吧。”胖子得意的說。
“該死的胖子,下一次我一定會贏你的!”喬忿忿的說,從衣袋裡掏出支票本,寫下三億美元的支票,交給胖子。
“我是一個胖子,但並不是該死的胖子。”揚科勒笑着說,賭贏了三億美元,讓他的心情非常好。和贏來的三億美元相比,第三名的五百萬獎金,實在不算什麼。
“你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的。”喬說,站起來,牽着他的王妃,大步離開。
比賽結束,看客們紛紛離開。王小雨指着那些價值萬金的純種馬問:“他們不帶着馬一起離開?”
“騎師會將馬帶回去的。”王少豐說,“你看,參賽的一共是十六匹馬,光是賭金就有八千萬美金,第一名獎金一千五百萬,第二名一千萬,第三名只有五百萬,這個馬場僅僅跑一次,便賺了五千萬!”
“這要是每天跑一次,馬場的主人很快就能變成億萬富翁了!”成銘一微笑着說。
“事實上,這裡每週跑一次。”王少豐說,“每次賺到的五千萬,要上繳五分之一給&qu;某些&qu;部門,五分之二給&qu;某些&qu;部門的領導,馬場主人實際得到的,只有兩千萬。”
“您知道的可夠清楚。”林木森說,王少豐聽了就笑了:“因爲這裡的主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