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廁所?
公共汽車?
這簡直就是在形容婊子啊!
附近還沒走遠的人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是不可思議的再次轉身。
這話……可真夠毒的!
而且這些話竟然是對這劉依萱來說的,她的明星身份相對不甚重要,可她是劉晉鵬的義女啊,是劉家女兒啊!這一句婊子……可真夠讓人心驚的。
一直在觀察這裡的獨孤凌天等人也是一陣錯愕,獨孤凌雲悄悄伸個大拇指,由衷道:“夠味!”
獨孤凝低低吸着氣:“邢鷹身邊的這些人……各個都是極品啊。不服還真就不行。”
獨孤凌天目光凝了一下,低聲道:“沒意思了,走吧……”
高處的劉真才輕挑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劉依萱雖然不是家族直系,但卻也是自己的義妹,當然也就代表着一部分劉家的臉面。初蝶這一句話出來,侮辱的可不僅僅是劉依萱,而是將整個劉家的顏面都給捎帶上了。
他要是再袖手旁觀,那可就有些怯懦了,握住酒杯的右手緊了一下,隨即向人羣走去。
其他一些劉家青年一輩毫無例外的也是開始向人羣走去。
旁人尚且變色,身爲當事人的劉依萱幾乎全身上下都在哆嗦,纖細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因爲用力太大,雙手幾乎沒有半點血色。
“你……再……說一遍……”
初蝶毫不在乎的哼了一聲,就要再給她重複一遍。
可已經注意到四周情形的邢鷹暗歎一聲,女人這東西……還真就是禍源,先不說初蝶不饒人的小嘴,這裡的所有一切可都是因爲TaeYeon而起。
不想將事情鬧的難以收拾的邢鷹輕咳一聲,將初蝶叫了回來。
“劉小姐,你出言不遜在先,我的人回了一句,雙方算作扯平。”
然後直接不再搭理她,對着禍源TaeYeon道:“我會把那個MP3給你,但是它現在不在我身上。這樣吧,我很快就會離開上海,等我回到家裡的時候再將那個MP3找出來,寄給你。最遲半個月,我說到做到。如何?”
沒等TaeYeon迴應,“時代組合”的經紀人連忙點頭笑道:“可以可以,謝謝邢先生了。”說完,硬是拉着TaeYeon和Jessica快步離開。
這氣氛越來越不對了,要是真有個什麼意外的話,那他們這些外國人可就甭想完整着回到韓國了。
所以還是趁情況還沒失控,未免殃及池魚,先撤爲妙!
在他們離開一小會兒,劉氏家族長子劉真才和好幾個劉家少爺以及其他家族的人都是再次圍了上來。
還沒離開的劉晉元眉頭一皺。“這幫孩子怎麼沒完沒了,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
說完帶着一衆侍者再次回返,可是……
“呵呵,晉元兄弟啊,和小傢伙們生什麼氣,他們想鬧就鬧去吧。你接二連三的過去,也不怕掉了你的身價。”隨着一聲淡笑,慕容家族帶隊人慕容柳陌攔在劉晉元面前。
與此同時,李守春也帶人走了上來:“就是嘛,孩子們年輕氣盛,想鬧就鬧去吧,這也是一種增進感情的方法。所謂不打不相識,常鬥出相知。我們幾個年輕的時候不也都見面就掐嘛,呵呵……”
劉晉元望了望不遠處的人羣,眉頭未緩:“一羣孩子聚在一起我不擔心,可加上你們那個邢鷹可就不一樣了。孩子們不知道邢鷹的狠,你們會不知道?要是這些心性高傲的孩子惹怒了邢鷹,再出來個謝玄,我們劉家大膽不起,讓開……”
“哎哎哎……放心吧,小邢可比你們那些孩子懂事,我保證不出事,我保證,行了吧,出了事找我。”慕容柳陌豪氣的一揮手,硬是推了劉晉元一下:“來來來,你小子剛纔躲起來了,我還沒和你喝上杯呢。”
李守春也是上來硬把劉晉元給推到一邊。
圈內。
看着圍上來的這羣小少爺,邢鷹暗道可真是麻煩:“各位,有事?”
見劉真纔等兄長們過來,劉依萱立時找到主心骨,臉上的淚水毫無阻滯的就留了下來,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讓人心疼。
“剛纔誰罵我劉家了,站出來讓我看一看。”劉真才目光冷冽直直鄙視邢鷹。雖然他們知道邢鷹這個黑道頭子心狠手辣行事毫無顧忌。但劉真纔可是大陸最爲龐大的商業家族的嫡長子,幾乎是劉家的下一代家主。身份高貴不說,家族的薰陶更是讓他素來高傲。對於邢鷹這個別人眼中低劣的黑道頭子,他還真不甚害怕。
邢鷹將初蝶拉到身後,一肩全擔:“是我,怎麼了?”
“怎麼了?”劉真才冷哼一聲:“倒算是個男人,不過辱罵我劉家,必須付出代價。不過看在孔爺爺他們的面子上,我也不和你過分追究,現在……給我……跪下……道歉!”
林夕凡和孫立峰雙目同時一寒,前踏一步冷視劉真才:“六大少爺可真夠威風的,給你跪下?你夢遊呢?”
“林夕凡,你少給我囂張,別以爲我不敢什麼樣你。對你這樣的地痞流氓,少爺我懶得碰你。邢鷹!給我劉家道歉,否則……”
邢鷹一把按住差點衝上去的林夕凡。“我們走吧,這裡不太歡迎我們。”
隨即對着田俊熙笑道:“這裡先交給你了,你就降降身份,陪這羣小娃娃們玩一玩,我對這玩意兒沒興致。”
說完理也不理劉真才,低聲道了句“一羣自大的小娃娃”便帶着林夕凡等人向外走去。
對人最大的侮辱,就是……無視!
林夕凡對着劉真才呸了一聲:“MD,什麼玩意兒。一個婊子,一羣姘頭。”攬着眼露兇光的孫立峰甩着步子囂張離去。
只是……在剛纔說話中林夕凡的袖口中連續滴下五六滴無色液體,這一點卻誰也沒有發覺。
“邢鷹,你給我站住!”何曾受過這等無視的劉真才也是動了真怒。“你這是在逃跑嗎?你不是膽大張狂嗎?有種你回來~”
田俊熙一臉淡笑的攔在劉真才面前:“劉兄弟,你的鞋帶開了……”
啊?
劉真才條件反射性的往下一看,一旁同樣準備追邢鷹的人以及看好戲的人也是同時低頭向下看去。
可……人家穿的是皮鞋,哪來的鞋帶。
劉真才眼光一寒:“田俊熙,你耍我?”
“呀,看錯了,是劉小姐的鞋帶開了……”
嗯?毫無例外,人們又是低頭一看。
就在這三看兩看間,邢鷹等人早就已經走上了車,車輛發動,揚長而去。
剛一上車,林夕凡立時誇張的捧腹大笑,一直淡笑的上官澤也是哈哈笑出了聲。
初蝶用力給了他一肘:“笑什麼呢,笑的這麼猥瑣。”
初蝶不說還好,一說之下,林夕凡笑的更是誇張,揮起拳頭不停砸着前面車座。“笑笑……笑死我了”
上官澤用力咳嗽一聲:“哈哈,剛纔在船上的時候,我給了夕凡一小瓶藥液。那東西只要暴漏在空氣中,很快就會擴散。而只要是聞到那麼一點,十分鐘之後便會產生腹脹的感覺,緊接着……哈哈哈,整個遊輪就會出現爭相上廁所的壯觀局面。希望那個遊輪上有足夠的廁所,否則……哈哈……”
呃……邢鷹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們:“田俊熙和李守春他們可也都在船上呢。”
林夕凡好歹是順過氣來,笑着擺擺手:“酒和菜都是劉家提供的,整條船都出了問題,那就說明劉家飯菜有問題了。劉家這一次可是徹底的臭大發了,哈哈,說不定還有一些淑女少爺們噗嗤……哈哈哈,拉褲子裡呢。哈哈……”
新柔撇嘴看着兩人:“你們可真夠壞的,有些都好幾十多人了,……那啥褲子裡了,氣出個好歹來可咋辦。”
邢鷹揉揉頭:“不管了,宴會結束了,我們該回家了,陪這麼一羣小孩子呆了一晚,讓我都有種變傻的感覺。通知許唯一,讓他們也立刻動身。”
開車的七號深吸口氣道:“這破應酬可讓我煩夠了,回家,準備,動身……嘿嘿……執行任務殺人去了!”說着還自己咂了咂嘴:“要是在半年任務中遇到獨龍門的獠牙部隊或者是青冥會的招魂組,結結實實的來上一架,那該有多麼的爽快!”
邢鷹往後座上一靠:“這一次可能性還真不小。所以……餘下的兩個月內,我們需要好好療養一下。”
林夕凡身子一正:“鷹哥,這一次如果是去日本做任務的話,我無論如何也得去,你要是丟下我的話我恨你一輩子。”
“呵呵……”邢鷹搖頭一笑:“好,如果是去日本的話,帶上你。好了,眯一會吧,這一路可夠長的。”
邢鷹這一次的路線是直接坐車離開上海地域,直入江蘇,然後在江蘇換乘飛機飛往東北。所以光坐車的話,至少也得四五個小時!
不過有百名邪爪和兩百名鷹眼的護衛,這一路上也不會有什麼意外,所以慢慢的,傷口依舊疼痛的邢鷹在半個小時的車程後沉沉睡下。
然而,凌晨零點半左右,就在他們即將駛出上海的時候。
邢鷹車隊最前面的車輛卻忽然在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急促停止,後面不明白出什麼事了的車輛也是立刻剎車,與此同時車內衆人精神一振,同時握住腰間手槍。
在四十餘輛車輛車前燈的照耀下,漆黑的道路一片通明,如同一道巨大的光龍驟然停頓在這蜿蜒小路。
車隊最前面的車中,九號握緊手中銀槍,雙眼緊眯的盯着前面那二十幾個年輕的身影。
在這些人身後,則是六輛將公路堵得死死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