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將王雷抓捕並順道活捉到暗穴六號之後,邢鷹沒有再做遲疑,即刻向唐無病和鄭忠賢下達撤退命令,近三千部衆便在暗穴部隊以及一衆黑血盟幫衆憤恨的雙眼中堂而皇之的乘車離去。
在邢鷹撤退出吾魯奇科薩市之後,接到命令的鐵雲部也是迅速脫離戰場向着市外撤離,並於當晚凌晨四點鐘成功在吾魯奇科薩市南部戈壁灘外匯合,沒有做多少的停留便開始向着山西D市前進。
在邢鷹等人離開之後,失敗之極的暗穴成員只是簡略的佈置了一下防務,便迅速往鄂爾多斯趕去,並在那裡趕上最早一趟航班,滿心憋屈與憤恨的飛返陝西。
“你再給我說一遍!”陝西T市醫院內,狀若野獸般暴怒的彭嘯一把抓住暗穴八號的衣領,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嘶聲咆哮。“邢鷹就是再厲害,王雷也不可能在他手中堅持不到一招。他的那名女保鏢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在你們十幾個人中輕鬆地重傷六號甚至將他活捉。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TM給我老老實實說清楚。”
暗穴八號一臉羞愧的低着頭任憑彭嘯猛力的晃動着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雖然回想起來,他們也不願意去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而且已經真實的發生,相信也得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
暗穴一號孔飛也是緊蹙眉頭,臉色不善的盯着低着腦袋的八號他們:“給我原原本本的把當晚的事情說一遍,我們雖然不容許失敗,但更不容易欺瞞首領,不容許給自己的失敗找這等拙劣的藉口。”
暗穴九號暗自咧咧嘴,硬着頭皮道:“嘯哥,老大,我們都在一起兩年多了,難道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還不知道嗎?王雷和六哥的被俘,我們也很痛苦,我們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剛纔八哥說的沒有任何的添加,也沒有任何的遺漏,更沒有任何的誇大。
王雷……確實是被邢鷹一招給擊敗了。當時事情太過突然了,僅僅是一個照面就被打暈,我們都愣了一下,也就是趁這個空當,邢鷹的那個女保鏢才成功得手,將六哥給活捉了。”
王偉和熊道元一臉凝重的對視一眼,熊道元道:“嘯哥,你先消消氣,老八他們應該不會說謊。可王雷一招就敗,這也不可接受,除非……其中另有隱情。”
悶吼一聲,滿心怒氣的彭嘯猛力把暗穴八號推到一邊,鐵拳狠狠砸在牆壁上。咬牙顫聲道:“邢鷹……邢鷹……”
還算是比較清醒的王偉沉聲道:“嘯哥,王雷被抓住了,我們在這裡着急也沒有什麼用處。還不如好好考慮一下如何把他們兩個救出來,這纔是正道。”
孔飛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懊惱的低罵一句:“早知道這樣,我應該也一起跟着王雷去的。”隨即深吸一口氣,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嘯哥,王偉說的沒錯,先想一想如何應對當前的情景吧。首先一點……邢鷹如何知道了我們和獨龍門的交易!”
熊道元緊握雙拳冷聲道:“肯定是邢鷹在我們黑血盟中安插了眼線。”
“安插眼線是有可能,但這件事卻不可能跟眼線有關係。”孔飛沉聲道。
“嗯?爲什麼?”
孔飛用力晃晃腦袋,這纔出聲道:“嘯哥你們都先冷靜下來,先好好考慮一下。當初獨龍門的曉五過來的時候,就那個田隊長和我們這幾個人知道。至於獨龍門借道的這件事,也只有我們這幾個老兄弟知道。除此之外……誰還能知曉?獨龍門借道的過程,我們也沒有派任何人去接應,全部是由我們暗穴部隊暗中指使和監視完成的。
所以要說眼線根本不可能,除非我們這些老兄弟中有人……不過你們認爲可能嗎?是誰?我?你王偉?嘯哥?還是老六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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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視一眼,臨時將怒氣放下的他們隨即一臉凝重:“那邢鷹那傢伙是如何發現的?”
九號又道:“嘯哥,我敢保證的一點是,邢鷹對於我們給獨龍門借道的事情的確是知道的。當時邢鷹的語氣十分堅決,說是知道我們與獨龍門之間的秘密。所以……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
“不僅這件事蹊蹺,邢鷹這段時間的目的也有些蹊蹺,他在這四天多的時間裡,雖然到處肆虐殺戮,殘害了我們很多名兄弟。但他的目標好像主要是衝着那些市區的堂口分堂主等各堂高層去的。只要他去一個地方,必定是俘獲分堂主,連帶着一兩名其他高層。甚至於最後將王雷他們吸引過去,我都有種是在他陰謀之中的意思。”
“難道他想要用那些分堂主和王雷要挾我們?”熊道元疑惑道。
孔飛搖頭道:“用王雷要挾我們倒是可能,可那些分堂主倒不是要用來威脅的。他雖然進攻的時候俘獲了各個地區的分堂主,但卻沒有留活口,不是當場斬殺,就是在離開市區之後分屍在荒野,手段相當殘忍。我看他是另有意圖,至於是什麼,我就猜不出了。”
彭嘯重重坐到病牀上,難掩痛苦的道:“不論怎麼說,這次協助獨龍門都是一個錯誤之中的錯誤。是我太*之過急了,是我的錯啊……不用管這些疑點了,邢鷹既然做了這些定然是有他的目的,等吧……等邢鷹來電話。不論如何王雷必須得救出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要不然不僅是我們心裡難以接受,恐怕王雷統制的那兩萬多部衆也不會善罷甘休。”
其他幾人也是重重一嘆,誰又能想象得到那本來天衣無縫的計劃會在如此快的時間裡出現破綻,將邢鷹這頭野獸完全激怒,而且到現在甚至折損了一名上將。從頭到尾看起來,唯一的受益者就只有獨龍門,受害者則是血鷹會和黑血盟,而且遭受的損傷都是已經超出彼此的承受範圍。
還是低估了邢鷹啊……
在沉默了大約十分鐘的時候,一名小弟輕輕敲門進來:“嘯哥,醫院外面來了兩個人,說是要見見嘯哥你。”
彭嘯不耐煩的道:“不是說了今天不見客嘛,替我打發了,就說我今天不舒服。”
“可……”小弟略微猶豫又道:“他說嘯哥你現在一定很是煩心,也一定在等待朋友的到來,而他們就是嘯哥你等待的朋友。”
哦?
彭嘯呼的坐直身子,王偉等人也是精神一振。一個詞語清晰地閃過腦海——血鷹會!
彼此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請!”
不一會,一個身材中等卻樣貌幹練的青年以及一個臉色發白看似癆病鬼的青年被那名小弟帶了進來。
“呵呵,彭老大你好。”幹練青年隨意的看了看房間裡的幾人,禮貌一笑,向衆人問好。
彭嘯淡淡應了聲,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兩位眼生的很啊,不知道你們是……”
“在下鄭忠賢,我這位兄弟叫唐無病,是家裡一個不起眼的打雜的,彭老大不認識也是應該的。”幹練青年不卑不亢,淡笑回道。
打雜的?打雜的能有這等氣度?
不過心中滿是焦急的彭嘯也不再糾纏這無謂的身份問題,直接道:“說說你家主子的要求吧。”
“不忙不忙……”幹練青年笑着搖搖頭:“聽說彭老大身體還沒有康復,所以我家主子讓我給你們帶來了一點小小禮物,希望不要嫌棄纔好。”說着,也不等彭嘯他們同意,和身邊青年一起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將手中提着的一個大號密碼箱往上面一方,在噼裡啪啦聲中很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