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前往福建地域,由於路途太長也爲了保險起見,他們並沒有再選擇車隊行進,而是百餘人集體搭乘火車動車組,經過數次換車前往福建。當然,爲了避免暴露目標,邢鷹這百餘人也是分散成十好幾撥,裝扮成各式各樣,且交錯了時間。
至於隨身所需的必要武器,還是老規矩,由黑腹那更加完善的運毒路線進行輸送,這是避免沿途檢查麻煩的最好方法。
一路的行駛平安無事,經歷了二十多個小時的行進,邢鷹等人於27號上午十點鐘纔到達福建中東部城市,也就是福建戰區洪天幫指揮部所在地,W市!
當邢鷹這先頭十二人從火車站走出來的時候,早就等候在大廳裡多時的齊任等人身形同時一震,神情激動的不由向前邁出一步,三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的定在那筆挺的身影上,不論是曾經的眼神有多麼的陰沉,有多麼的狠辣,可在這一刻,衆人眼中充斥的都是唯一的一種神情——激動!一種發自靈魂的激動,甚至於堅強似鐵的他們都在眼底深處涌動出若有似無的水霧。
一年多了,已經一年多了!彼此分離已經一年多了啊!
猶如漂流海外的遊子在獨自拼搏多年之後驟然見到來自家鄉的至親之人,那種心靈的顫動外人根本難以體會的到。
沒有人喊話,沒有人指揮,在邢鷹的身子踏進大廳的那一刻,齊任等所有前來迎接的老兄弟們整齊劃一的對着邢鷹走來方向彎下了腰肢,一聲許久都未曾喊過卻時時在他們腦海迴盪的詞語時隔一年再次從喉嚨中涌動而出。
“鷹哥……”
不是那麼的高亢,不是那麼的震耳,但聲音中絲絲的顫動卻清晰無比的印證着自己內心那無法言語的激動,尤其是在這個詞語從嘴中緩緩飄出的時候,那份內心的顫動更是激盪迴旋。
這異常惹眼的集體鞠躬讓他們身旁的人們都是投來怪異的目光,而且這種怪異和寂靜猶如波紋般迅速向外擴散,近乎大半個火車休息廳都開始注意這裡。
同樣迅速注意這裡的邢鷹腳步驟頓,一股激盪的熱流更是不由自主的從心頭涌出並迅速充斥整個身體,臉上的激動同樣難以再做掩飾。
微微發熱的目光緩緩從左轉到右邊,齊仁、許坤、四號還有四號小隊裡的五名兄弟,以及當初齊仁許坤從各自堂口帶出來的精銳成員,都是曾經一起並肩作戰過的老兄弟啊!
雖然他們因爲自己的一紙密令而離開血鷹會整整一年時間了,但彼此之間那濃濃的兄弟情義卻如同塵封的酒釀,平時深埋老窖難以看出什麼,但一旦揭開壇蓋,濃濃的酒香就難以掩飾的向外飄散,而且比之曾經之前更是醇香濃重。
深吸一口氣,心情激盪的邢鷹快步走到他們面前,伸手將他們扶直,深深凝視了幾眼後,邢鷹用力擁抱了一下齊仁那剽悍雄壯的身軀,千言萬語化作一句簡簡單單卻帶着絲絲歉疚的……“辛苦了”。
這就是兄弟間的情誼,這就是男人間的友誼,雖然不似愛情那般轟轟烈烈,但卻無比的蕩氣迴腸,這是隻有他們自己才能體會的內心情感。
心性狠辣無情的齊任這時候也是難以控制的用力和邢鷹擁抱了一下,聲音有些許發顫的道:“鷹哥,我們沒有給你丟臉!”
邢鷹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用力拍了拍這寬厚的肩膀,僅僅是這相見的感情涌動,就足矣表示一起了。
許坤等人也是上來用力和邢鷹擁抱了一下,不過都是過大風大浪不止經歷過一次的他們,很快便將涌出的濃濃激動暫時壓入心中。這裡可不是敘舊的好地方,還是先離開的好。“鷹哥,我們車上說。”
迎接邢鷹的車隊並不是多麼的豪華,就是幾輛商務車以及麪包車,原因無他,裝人多!一輛商務車塞上個十個八個沒有大問題。
從火車站到洪天幫的指揮部得用四十多分鐘呢,這麼長時間未見,誰都想和邢鷹好好聊一聊。而且早就聽說兩位嫂子會跟在身邊,所以要是坐豪華轎車的話,只能做個四五人,齊任等人誰也進不去,最後就選了這些麪包車。雖然有那麼點寒酸,但料想邢鷹也不會介意這些東西。
一番寒暄後,邢鷹道:“谷寒泊是在這個指揮部吧。”
“在呢,不僅谷寒泊在,他們的左統領雙徒凡也在指揮部,還有好幾名洪天幫的十三尖刀中的七名尖刀以及毒刺部隊的一些人都在。”
“嗯?這些傢伙不去前線戰場嗎?怎麼都聚在指揮部?”
“右統領姜志宇那個戰鬥瘋子一直在前線,雙徒凡本來也是在前線的,只是前天剛剛趕了回來。至於十三尖刀嘛,除了先期進攻福建黑道的時候集體*刀上陣外,到後來逐漸的就從前線退回來了,如今待在指揮部裡的七人最少的也是退下了半月之久了。”
邢鷹嘴角微挑:“看着這所謂的福建戰區還真是清閒啊。”
許坤聳聳肩:“谷寒泊的戰略很簡單,只要蔣清明不主動招惹他洪天幫,那他就不會過度刺激青冥會,除了例行性的進攻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防守。而青冥會那邊也是有些古怪,他們採取的措施好像和谷寒泊一樣,就彷彿有某種默契般,並不打算過多的在這福建戰區損耗實力。不過……這戰事的平淡也是相對於鷹哥你們那河南戰區來說的,這裡雖然沒有你們那麼瘋狂,但每天也會戰死不少的兄弟,前線臨時救治所以及有聯繫的醫院幾乎沒有空出任何一個病房。”
齊仁用力扭動自己*的脖子:“再怎麼激烈也沒有鷹哥那裡來的痛快,聽說瘋虎那幾個戰鬥瘋子幾乎要興奮地天天*迭起。看着情報部門傳來的那一張張戰報,我都恨不得立馬飛回去。唉……那裡纔是真正的戰場啊,跟着谷寒泊我都能淡出個鳥了,真他孃的憋屈。
呃……咳咳,不好意思,讓嫂子見笑了,我這人嘴巴……呵呵,抱歉抱歉。”這纔想起邢鷹身邊還有兩個嬌滴滴大小姐的齊仁連忙對自己的粗話道歉。
邢鷹擺擺手:“不用介意這些東西,你們幾個也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
四號接口:“齊仁許坤帶着衆多兄弟一直在前線,我則在指揮部和谷寒泊一起指揮全局,雖然青冥會一直打的不溫不火,但也不能有絲毫的歹大意,否則吃的虧也是不小。”
“那個廉恨山呢?來到洪天幫以後的表現如何?”
齊仁和許坤臉上都是浮現出些許笑意:“如魚得水啊,廉恨山五人自從進入洪天幫以來,一直都是驍勇無比,表現的十分搶眼。由於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也不用過多的顧及其他,這五頭生性好戰野獸簡直就是沒有停下過戰鬥的腳步,那種瘋狂程度簡直是和吃了興奮劑一般。尤其是在先期進攻福建黑道的時候,五人立下了大量的功勞。他們的實力鷹哥你應該清楚,都是可以比擬我們血鷹會戰將的存在,我說廉恨山能夠抗橫一號也說不定。”
邢鷹也是呵呵一笑:“這個我相信,當初之所以能一招鎮住他,也是存在不少的僥倖。怎麼樣,谷寒泊對他們的身份有沒有起疑心?”
四號點了點頭:“疑心已經起了,或者已經知道了他們身份,雖然我們是給他們五人改變了容貌,但體型聲音以及行爲舉止依舊和曾經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