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桌男女是這家大排檔中人數最多的一桌,吃飯的時候聲音比較大,幾個男生叫囂的比較厲害,還染了頭髮,而那兩名女子也似乎不是什麼淑女,穿着非常時尚,其中一個穿着低腰短褲,股溝都露了出來,而且還能看見左邊臀部上方還有一隻蝴蝶刺青。
“大哥哥,給你女朋友買束鮮花吧!”那位賣花的小姑娘繼續推銷着鮮花。
“吆,好靚的妹子呢,哇,還是蘭英中學的,九妹,和你一個學校呢!”桌上一名染着幾縷黃毛的少年歪過頭來看着那名賣花的小女孩,笑着便伸手拉住了她,叫道:“來吧,小妹妹,你這些花多少錢,兩千塊夠不夠,我全要了,也省得你再到處跑着賣,不過你得坐下來陪着喝杯酒,怎樣?”
“不……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慢慢賣就行了,打擾了!”那女孩見那名男生帶着一臉的酒氣,而且還動手動腳的抓着自己,要叫自己陪着喝酒,她頓時明白了對方是哪類人,忙掙扎着想要閃人。
“唉,別走啊,哥哥是好人,又不會吃了你啦,坐一會兒唄,給點面子!”那黃毛少年見賣花的女孩掙扎着要離開,忙站了起來,另一隻手反而摟住那女孩的腰,便要強迫她留下來陪着喝酒。
“就是嘛,斌少看上你了,就陪着好好喝幾杯,喝點酒又不會死人,也不會失了清白,甄玲玲,你不是缺錢嗎,斌少有的是,今後多陪陪斌少,下學期學費生活費之類的也不用打工去掙了啦。”見那黃毛男子似乎喜歡賣花的小姑娘,一旁坐着的那名少女站了起來,也幫着拉那名賣花的女孩,並叫出了她的名字。
“放開我,我還要去工作,求求你們,放開我……”賣花的女孩劇烈的掙扎着,可是她剛剛大聲叫出來,那一桌的另外幾個男子便也站了起來,紛紛走到她身邊,強行拉着她讓她坐在了被叫做斌少的少年旁邊,還給她倒了一杯酒,其中一人說道:“甄玲玲是吧,嘿嘿,斌少既然看上你了,這麼點面子總得給吧,喝了這杯酒,你這些鮮花便全要了,而且你也可以馬上回家,不用在這兒陪着,怎麼樣,喝了吧!”
“不行的,我不能喝酒的,我真的不能喝酒,求求你們,我不賣花了,放開我吧!”甄玲玲像個受驚的小兔,無助的看着那些少男少女,苦苦求饒。
郭刑一正想着心事,被這些紈絝少年調息一個小女孩的舉動給驚醒過來,側目看了那邊一眼,也沒人去幫這小女孩,心中無奈的嘆息一聲,似乎這世道無論走到哪裡,欺善怕惡的人總是那麼一大堆,對於郭刑一來說,他有正義感多了,雖然也做壞事,但從不昧着良心做傷天害理的禍事。
所以郭刑一根本就沒有考慮太多,直接站起身走過去,在那兩名從後面攔着甄玲玲並且壓着她肩膀想要她坐下的年輕人肩膀上拍了拍,很客氣的道:“放開她吧,別欺負這小姑娘了,人家靠賣花來維持生計不容易!”
那兩個年輕人回過頭來看了郭刑一一眼,然後又向郭刑一身後看了看,見只有他一人,雖然感覺到郭刑一比自己幾人身材高大了一些,但長相帥氣,一看就一小帥哥的模樣,不像是那種凶神惡煞的厲害角色,其中一人忙抓住了郭刑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冷笑道:“還真有管閒事的!”說着,猛然抓住郭刑一的手指,手法很老道的向着外面一掰,以他的力量和出其不意的手段,
這一手若是一般人還真防不住,只怕手指都要給擰脫臼,能一招便制服對手,令對方不敢亂動。
可是這少年絕對不會想到自己今天遇上的不是普通人,只覺得對方的手指如同鋼棍一樣,竟然掰不動!
郭刑一看着那個向他動手的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冷色,笑道:“還有點基本常識,擒拿手法用的很妙啊,不過力量還不夠!”說話間,反手抓住對方手腕,看似輕描淡寫的向着上面微微一提,頓時間,就聽咔嚓一聲,那小子整個手腕都脫臼了,口中一聲慘叫,整個人蹲在地上蹦躂起來!
另一人動作飛快,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便向着郭刑一腦門上砸了下來。
郭刑一冷哼一聲,沒想到這邊的年輕人如此狠辣,出手這麼果斷兇猛,見對方出手不留情,他也更沒有留餘地的必要,擡腿一腳踢出,後發先至,就聽嘭的一聲,那年輕人整個身子向後飛去,直接砸在那張飯桌上,砸碎了一些盤子,更將一鍋還沸騰着的魚湯也打翻了,撞傷以及滾燙的魚湯燙的那小子嗷嗷怪叫,叫聲比殺豬聲還慘烈!
郭刑一出手乾脆利落,瞬間便放倒了兩個年輕人,另外那幾個少年那女頓時驚呆了,手裡雖然也拿着東西,卻再沒有人敢衝上來自找沒趣。
郭刑一看了幾人一眼,向那小女孩道:“快回去吧!”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吃飯,看上去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彷彿剛剛的事情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四個並沒有主動出手也因此沒有被郭刑一教訓的男女頓時傻在了當場,但很快,那個叫做斌少的人便回過神來,臉色鐵青的看着郭刑一的背影,酒意也消了幾分,沉聲道:“帶他們走。”然後向郭刑一的背影道:“小子,你給我等着!”
郭刑一陡然轉身,再次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着斌少走了過去,笑道:“怎麼,還想報仇嗎?”
斌少見他突然站起來走向自己,終究是有些怕了對方,面但他傲的很,也狂妄的很,見四周有些看熱鬧的人圍了上來,而且當着跟隨自己一起混的那些小弟和女人的面,面子上也掛不住,便嘴硬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有種你弄死我,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郭刑一眉宇間露出一絲陰森之氣,如今面對眼前趾高氣昂的斌少,彷彿看見了杜林和麻子狼,眼中寒光一閃,冷冷道:“很好,爲了不死的太難看,我也只能勉爲其難的將你弄死!”
郭刑一是說到做到,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向斌少,那斌少也是傲氣的很,似乎從沒怕過誰,也從沒見過敢這麼對他的人,心中雖然對郭刑一產生了畏懼,但正是因爲這種畏懼,讓他心裡特別不爽,覺得自己除了家裡的老爺子之外,不應該畏懼任何人才對,畏懼眼前的男人,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恥辱,因此他雖然恐懼,卻爲了壓下這股恐懼大吼一聲,猛然甩手一酒瓶向着郭刑一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