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說的上來六個警察,將我和東星邪扣了起來。
坐在警車上,東星邪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問:“咱們犯啥事兒了?”
我很無語的看着他,這時,坐在前排的小警察斥道:“不準說話!安靜點!”
東星邪斜着眼睛很藐視地從倒後鏡看着那警察:“操,真是拿着雞毛當令箭。”他別過頭,似乎在對我說話:“換成以前,別說是打架了,就算殺幾個人,我也能完整無缺的從警察局裡走出來。”
四十五分鐘後,警察局內異常熱鬧。
小混混們三三兩兩的坐在那邊錄口供,我和東星邪被帶到了局長辦公室。
負責審訊我們的是個平頭,臉上帶着股彪氣的肥警察,估計有四十來歲,打從進門開始他就沒正眼看過我們。
“小混混是吧?跟哪個大哥的?”看看,多有水準,一進來就問我們是跟哪個大哥的,說起來,晉西還真有點像97年以前香港沒回歸時候的樣子。
“長樂幫,阿樂。”東星邪懶洋洋的回答。
“哦。”他拿起電話,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之後,衝着門口的一名小警察擺擺手:“把他們兩個關起來。”
一路上東星邪都在墨跡,無非是一些,‘我很不爽啦’‘我們是受害者啦’這種話,警察叔叔們又怎麼會聽呢?直接把我們兩個推進了一個‘班房’。
班房裡的氣氛可以用詭異來形容,四處都蹲着人,他們的眼神很邪惡,我發現,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雙龍堂的小弟。
潮溼的房間裡散發着一股腥臭味,這味道難聞至極,東星邪捂着鼻子罵咧:“***,把咱們當成小混混抓起來了。”
我笑:“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沒辦法,人家也要撈政績,就算咱們倒黴好了。”
東星邪搖搖頭:“苦啊,我還是頭一回進這種地方呢。”
我又笑:“我倒是進來的多了,只是……”
這時,牆角站起一個高大的人影,能有一米八五左右,很魁梧,他指着我們:“操,話那麼多?來,過來給爺爺當肉墊,這破椅子坐的爺爺屁股都疼了。”
藉着昏暗的燈光我看了清這傢伙的臉,他長着滿臉的鬍子,身上的肌肉很結實,穿着件很破爛的皮馬甲。
“他在說你。”我轉過臉對東星邪說。
東星邪一邊笑,一邊將自己的拳頭捏的‘劈啪’亂響:“***,老子正有一股邪火沒地方撒呢!你從哪冒出來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整間班房的二十餘人全部站了起來,叫囂着:“***,你們混哪裡的?敢跟我們山爺這麼說話?”
“操!”我也被一股邪火激了起來,因爲我看到了胳膊上還在淌血!這得吃多少個雞蛋才能補回來啊?
‘乒乒乓乓’的聲音從狹小的班房中傳出,直到外面的警察用警棍敲鐵柵欄:“不準吵了!小混混就是小混混,被關起來還不忘打架!人渣!”
事實上,房間內還能聊天的只剩下我和東星邪了,我們躺在一羣癱軟的雙龍堂小弟身上,安逸的不得了。
東星邪離譜的很,不知從什麼地方弄出兩根香菸,老神再再的邊抽邊說:“生命在於運動,運動完了抽根菸,簡直比神仙還要快活啊!”
我屁股底在就坐着那個大塊頭的山爺,他剛纔重了我三拳,一個星期內基本是起不來了,我嘿嘿陰笑着,一邊用腳踩在他身邊,一邊惡意地看着他:“不要以爲人多就一定強,出來混,誰的拳頭硬,誰纔是老大。”我衝着他揮了揮拳頭,周圍很安靜,只有間歇性的幾聲‘啊啊’呻吟。
在班房裡待了差不多三個小時,一個二十來歲的小警察才走進來。他看到眼前這一幕,眼睛都直了,他身後還跟着個女人,這個女人我認識,斷腸飛鳳。
“夏天,東星邪,出來。”小警察喊。
“在!”我和東星邪懶洋洋的踩着那夥傢伙的身體走了出來,飛鳳捏了捏我的胳膊,讚道:“水牛這傢伙不知道被砍死了沒,怎麼有兩個這麼好的貨色也不介紹給我,阿樂那個廢材真是揀到寶了!”飛鳳摘下了眼鏡,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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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吳,太子棟。
夏宇坐在沙發上,操着沙啞的嗓子笑道:“他娘咧,這臭小子竟然跑去跟大哥了,還被抓進局子,真丟老子的臉啊。”
陳霸嘿嘿怪笑:“小天這孩子還是有兩把刷子嘛,現在貧民區基本上已經是受他控制了,他現在唯一缺乏的就是人手,要是我們很唐突的借兵給他,以這小子的強烈自尊心,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夏宇很不雅的摸着胳肢窩:“操,自尊和自卑是孿生兄弟,他現在還沒碰到什麼黴頭,如果福氏真跟耶穌老頭子說的那樣,背後有一個那麼恐怖的老傢伙支撐,他可就要倒大黴了。”
夏宇嘖嘖幾聲,含糊不清的說:“媽的,他簡直就是妖精嘛……”
陳霸抽着煙,有些憂慮:“時間越來越緊迫了,上頭催的又緊,阿宇,你不會一點也不着急吧?”
夏宇搖搖頭:“急?我急個屁,別忘了這小子身邊還跟着阿罪那票人呢!”頓了頓,自言自語道:“惡鬼阿罪,老子真有點後悔買了那孩子,一想到當時的情景,老子就汗毛直豎,你說,夏天這孩子怎麼跟阿罪關係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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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飛鳳把我們帶到一個很隱蔽的小平方里,阿樂正坐在裡面吃着花生米,喝着啤酒。
“阿樂,現在外面刮你刮的很緊,你小心點。”飛鳳看着別過頭來的阿樂,繼續說:“雙龍堂那幫傢伙不會善罷甘休的,希望你能活到八大幫會改選那一天。”
阿樂將猩猩送給他的那條‘金項鍊’(我一直不認爲它是項鍊)狠狠的砸在地上,地面發出痛苦的‘啪’聲。
“我都不知道惹到哪路毛神了,兩個幫會一起找我麻煩,操***!”
“你最近就少出去活動了,別人找到你就死定了,這兩個小朋友,功夫相當不錯,留着他們在身邊,至少會給你的生命加一層保險。”飛鳳說完,轉身離開了。
阿樂看着我,拍了拍沙發:“過來坐吧。”
我心裡頓時一顫,我靠,我是出來混黑社會的,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肉體,可是這傢伙的眼神怎麼看起來那麼曖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