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出了辦公室以後,辦公室裡傳出了一陣刺耳的的大笑聲,刺耳刺的也只是李空的耳朵而已,李空惡狠狠的回頭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快步的走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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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草你媽的,敢威脅老子,從老子手要錢,等這件事過去的,看他媽老子不整死你,怎麼拿的錢,老子就讓你怎麼吐出來。”
對於沒吃過虧的李大少來說,去張曉仁面前低聲下氣的就已經是他不能接受的了,更何況張曉仁還從他手裡挖出三個億,李空有整死張曉仁的心,這心思一直存在,隨着這件事的發展,這心思只會越來越重,而且等這個緊要的時刻過去,他一定會這麼做的。
“三個億,不,準確的說是兩億九千萬又到手了,李家真是財大氣粗啊,我真希望李家能多出現幾個人。”李航出現給自己送來了三個億,這李空出現又給自己送來了三個億,下次李家再出現個什麼人再給自己送幾個億,自己這輩子什麼都不用幹了,就指着坑李家人活着也不錯。
“李家的確有錢,Z國最有錢的政治家族,沒有之一,所以你不要認爲你拿的錢已經多到李家不可接受的地步,這點錢對於李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這些甚至很可能是李航和李空自己的零花錢。”只輸三並很淡定,並沒因爲張曉仁拿到這麼多錢而有什麼不同的表現。
這些錢對張曉仁來說的確不少,但對李家來說,真不多,可能李家某個人物在某一場賭局中輸的都比這個數字要多,這就是所謂的高度不同,看待事情的分量也不同。
“我靠,連零花錢都這麼多,真是太有錢了。”張曉仁瞠目結舌,三個億,零花錢,草他孃的,咱們他媽的差點連小命都搭上了才掙到手這三個億,原來掙到手的不過是人家的零花錢,這真他媽是人比起氣死人。
“你這哪是掙,就是坑,坑了李家六個億,你要小心了,如果說之前是李航和李空這些小輩和你之間的事,那現在很可能你已經走入了李家的視線,李家是一個龐然大物,想要置你於死地輕而易舉。”只輸三臉上增添了一絲愁緒,這錢好拿,不見得好花。
“你憑什麼肯定我會走入李家的視線?”張曉仁有些不服氣,這個問題很是有些小孩子氣。
“你以爲那個趙局長真能讓李空低聲下氣的來求你,他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既然李空能乖乖的來了,那隻能說是李家的老人施壓了。”
“管他那個,錢先拿了再說,其他的事出了再說,人家把錢送到你面前,不拿會遭天譴的。”張曉仁撇了撇嘴,近期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讓張曉仁生出一種活在今朝的想法,活着就要灑脫一點,不能太累,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明天還活着。
“要把記者招待好,說不定以後什麼時候還能用到人家呢,他們可是爲我能放出來添磚加瓦了,如果沒有他們,我說不定什麼時候能出來呢。”張曉仁想了想道。
“放心吧,董事長,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伙食絕對是按照星級酒店標準準備的,紅包也都發下去了,李空送來三個億呢,咱們讓這些功臣們吃的好一些,拿的多一些,也是應該的。”唐之傑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恩,讓他們吃好喝好,一會兒還指着他們出菜呢?”張曉仁的嘴角勾出一絲笑容,笑得有點邪惡,其他幾個人看着張曉仁的笑容,都有一絲不好的感覺涌上來,不知道誰又要倒黴了。
下午,李空指定的人到張曉仁的公司,將錢劃入張曉仁公司的賬戶,公司也接到了法院那邊銀行撤訴的文書,這一切都結束之後,張曉仁才召開記者會。
“各位記者朋友們大家好,讓各位等候這麼久,我代表銀狼集團向各位說聲抱歉。”張曉仁一身筆挺的西服,顯得十分的瀟灑,他的臉上帶着和煦的微笑,更是爲他增添了一絲陽光的氣質,很難讓人心生反感。
“對於各位記者朋友對於我以及銀狼集團此次事件的關注,我代表銀狼集團向在座諸位表示感謝,是因爲你們的關注,才讓正義得以伸張和傳遞,在我受到極度不公正的情況下,是你們伸出了援助的手,讓我免受迫害,對於我重獲自由,你們在座的各位居功至偉,我再次向各位表示感謝,新聞媒體界能有你們這些充滿正能量的記者,這是社會之福,是老百姓之福,是所有像我和銀狼集團這樣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個人及團體之福。”張曉仁最開始將自己的態度放低,拉近與這些記者之間的距離,然後又將這些記者捧到了很高的位置上,當然順便也把自己擺在了正義的位置上,而對於自己受到的一切,自然站在了正義的對立面,成了邪惡,不公平的事情。
張曉仁的談話方式讓下面的不少記者露出了自得的表情,似乎他們真的就變成了正義的代言人,聖潔的天使,掃除
世間邪惡一般。
“下面我以一個當事人的身份向大家公開一下事情的經過,7月5日,我正在公司召開會議,公安部的兩名工作人員直接闖入我公司會議室,將我帶走,公安部工作人員要求我協助調查的過程是合法的,他們向我出示了證件,並介紹了他們的職務,據公安部工作人員介紹,他們是某特大案件的專案組成員。”張曉仁這一席話引起了下面記者的轟動,畢竟在他們之前做的報道都是傾向於銀狼集團一方的,現在銀狼集團董事長站出來說工作人員是合法的,這不是自己打臉麼,也讓他們的報道的可信度讓人懷疑。
張曉仁很滿意自己製造的效果,接着他話鋒一變道:“但起並未向我說明將我帶走的原因,只是讓我跟他們走一趟,鑑於他們出示了證件,並且職務明確,所以我配合了他們的工作,我是Z國公民,有配合公安機關調查案件的義務,我也積極的履行了這種義務。”張曉仁的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讓下面的記者都有一種抓心撓肝的感覺。
下面坐的這些人中,並不全是傾向於張曉仁一方的,一箇中午的時間已經足夠李空準備很多事情了,記者會上發生的一切,李空都會第一時間看得到,李空的心被張曉仁的說話方式弄得七上八下的,剛剛準備鬆一口氣,張曉仁的話又讓他的心揪了起來,他剛將心提起來,張曉仁有讓他的心放了下來。
張曉仁似乎是故意的,故意折磨自己來了。
李空之所以這麼痛苦的給錢,一方面是隻輸三猜對了,就如同李航一樣,拿出這三個億,雖然也讓他肉痛,但是不至於一無所有,因爲他拿的出來,所以並不認爲這是一種極大的負擔,另一方面是因爲時間緊急,根本沒有太多跟張曉仁討價還價的時間,張曉仁也不會給自己這個時間,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件事處理的怎麼樣,很可能決定家族對自己的看法,相對於三個億來說,家族的支持對自己更重要。
也正如張曉仁猜想的,在家族的爭鬥中,相對於李航,李空是佔據着下風的,本來他想借着這件事扳回一城,可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在他的內心中輸給張曉仁要遠遠強於輸給李航。
“我着重說一下我被帶走後的經歷。”張曉仁說完,李空的心一下又被張曉仁揪了起來,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坐直了。
“原本我以爲我只是協助調查,因爲在我被帶走的時候,公安部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告訴我我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沒想到等待我的卻是審問犯罪嫌疑人才能出現的審訊,而且比是一場極其殘暴的審訊……”
當張曉仁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李空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隨後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狠辣的表情,一腳將面前的茶几踹翻在地,咬着牙說道:“張曉仁,我草你媽,我他媽跟你沒完。”
坐在一旁的唐之傑和吳小海瞬間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張曉仁這完全是自助發揮,跟之前的設定的劇情完全相反,兩個人一時間都沒緩過神來。
張曉仁用極度悲傷的語氣將自己五天五夜沒睡覺的感覺聲情並茂的描繪了出來,最後還加一句,自己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那是一場噩夢,當然對於李空拿着口供讓自己強行簽字的事情也沒有被漏掉。
而這些東西,引起了下面記者的一片譁然,整個大廳因爲各大媒體記者的交頭接耳傳出了嗡嗡的聲音,這可是爆炸性的新聞,整個大廳的閃光燈此起彼伏的亮起。
“對了,這一切都是專案組組長親自做的,這個組長名字叫李空。”這是張曉仁關於這件事最後的一句話,這一句話也將李空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請問張曉仁董事長,你所說的案件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案件,無論是協助調查,還是審問,警方爲什麼會將你帶走?”已經有記者來不及發問了。
“這位記者的這兩個問題我無法回答,這個案件究竟是一個什麼性質的案件,我沒有透露任何消息的權利,這個問題應該由公安部門回答,至於我爲什麼會被警方帶走,我並不清楚,這個應該由專案組的工作人員來回答,謝謝。”張曉仁點了點頭回答道。
“張曉仁董事長,據說在公安部之前,你也被C省公安局的警方帶去協助調查過,到目前爲止,因爲該案件你已經被帶走兩次,您能解釋一下麼?”又有一個記者問道。
這個記者隱晦的意思就是,既然案件和你沒關係,你爲什麼會被帶走兩次,警方爲什麼會盯着你不放,這個問題還是十分刁鑽的。
“看來記者朋友們對我爲什麼會被帶走都非常感興趣啊,正常情況下,這個問題我不應該回答,應該由公安機關來回答,就像我剛纔回答上一個記者朋友的問題一樣,既然大家都這麼感興趣,如果我
說讓各位記者朋友去找公安機關那難免有推脫的嫌疑,所以這個問題我會回答,一開始我也有這個疑問,後來我清楚了原因,這個案件和我的商業競爭對手有關係,而最近正是我們競爭最激烈的時候,這個時候我難免會成爲第一對象被懷疑,而且我鄭重的要說明一點,在我被非法扣押的這個時間裡,我銀狼集團的市場已經被大規模的搶佔,這導致了銀狼集團產生了極大的損失。”張曉仁的解釋十分的合理,沒有絲毫的漏洞。
而在一旁的唐之傑和吳小海都佩服張曉仁的回答,不僅回答了記者的問題,還十分隱蔽的將孫天南給拉了下來,而且他越是說的隱晦,就越能勾起這些記者的好奇心,越讓這些記者覺得有大新聞可挖。
只要挖,這件案子很可能會被捅出來,那麼盛世集團就會被拉下水,如果不挖,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請問張曉仁先生,你之前說警方對你進行了疲憊審訊,並逼迫你在供詞上簽字,請問您有什麼證據?”又一個記者站起身問道。
“沒有證據,我也無法拿出證據證明,正常審訊應該有審訊記錄及監控。”張曉仁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你們想要證據可以讓警方出具審訊記錄及監控視頻。
……
“最後我在此鄭重的聲明,我張曉仁以及銀狼集團絕對和該案麼有任何關係,如果警方能夠提供證據證明我張曉仁及銀狼集團與該案有關,那麼我個人以及集團願意承擔全部法律責任。”
記者會一直持續到晚上才結束,回到辦公室,張曉仁一身疲憊,將領帶拉開,西服脫掉,直接半躺在了沙發上。
“董事長,你之前不是和李空說好了麼,而且李空已經把錢打到賬上了,你爲什麼還……”一進辦公室,唐之傑根本沒管張曉仁的狀態,焦急的問道,張曉仁拿了錢卻沒辦事,這點讓他很想不通。
“很難理解麼,人已經得罪了,無論咱們說什麼,就算給李空的臉上貼上花,也同樣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那爲什麼還要順着他的意思去辦。”張曉仁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應付那些記者着實是一件耗費精力,耗費體力的事情。
“那,那這不是背信棄義麼?”吳小海有些不太敢把這話說出來。
“背信棄義,小海,你還是不夠成熟啊,首先我們沒必要把自己擺在守信的位置上,在沒有強大的制約的情況下,信義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最主要的是李空也不是一個講道義的人,面對這樣的人,咱們守信和不守信所要面對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張曉仁睜開眼睛,勉強打着精神說道。
“咱們怎麼做都改變不了和李空成爲敵人的事實,對敵人沒有信用可講,對敵人就得下死手。”張曉仁又說了一句。
“我還是不明白,這麼做就徹底把李空得罪死了,如果我是他,也會不顧一切的跟銀狼集團死磕的。”吳小海搖了搖頭,他覺得張曉仁這麼做就是不給自己留後路,直接把自己堵在了思路上。
“要不你認爲咱們沒把李空得罪死?小海,你這樣想就是不對的,不能想着讓敵人給你留條活路,而要想着怎麼自己闖出一條活路,無論咱們怎麼做,李空都不會放過我的,只要這件事一過,他必然會出手對付我,甚至是弄死我,我這麼做,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他還能憋一段,否則的話,他會很快對我動手的。”張曉仁坐起了身子,指了指一旁的沙發,示意吳小海坐。
“小海,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善良的人,不是你遵守了諾言,別人一定講道義,別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美好,我們活着就如同在懸崖上攀登,你不踩別人的肩膀往上爬,別人就會踩着你的肩膀上去,甚至下面的人爬不上去也要拉你一把,把你拉下萬丈深淵,所以想好好的活着,想給大海哥報仇,就得狠,對敵人狠,對自己狠。”張曉仁的話讓吳小海一陣沉默,吳小海 突然覺得,張曉仁這麼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且我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咱們如果把公安部的屁、股擦的太乾淨了,他們說不定還會找我的麻煩的,所以我得讓公安部自己去擦乾淨一些東西,這樣纔不會盯着我不放,我得讓他們長記性,不能隨便出手動我,還有就是,我這麼做會讓公安部那邊不得不把李空推出來,讓李空來背這個黑鍋,這對李空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只要能打擊敵人,那麼就要不擇手段。”張曉仁說完擺着手道:“我累了,我眯會。”
張曉仁纔剛要睡着,電話響了,打電話的是李空,張曉仁看了看電話,直接把電話掛了,這時候他接李空的電話,那不是明顯找捱罵呢嗎,自己可沒有知道要罵自己還把耳朵湊上去聽的習慣。
李空接連又給張曉仁打了幾遍電話,最後張曉仁直接把電話關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