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無奈的翻翻白眼兒“表哥,你別太過分;你到沐家來,你不是沐家的主人,別做的喧賓奪主。”嬌嫩的嗓音之中及其不屑。
寧馨與林峰、玉晴坐在沐寒墨的對面,對於龍哲林喧賓奪主的行爲,很是不屑;因此沒有多看他一眼,逗弄着小辰楓。
“表妹,這話說的重了吧?與鳳老爺子對面而坐而已,怎麼就成喧賓奪主了?”龍哲林絲毫不退讓,誓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以爲自己是沐家的少奶奶,就可以連孃家人都不認了。
“表哥,你自己心裡怎麼想的,自己清楚;何必讓大家都難堪。”娃娃不以爲意的說道,她可不是那種用激將法就能對付的人。
龍哲林撇撇嘴,思考再三,最終坐到了寧馨旁邊的位置;卻仍然狠狠瞪了沐寒墨一眼,連帶他懷裡的嬌人兒也一起瞪了。
鳳老爺子那雙明亮的雙眸,出現了激烈的火花;旋即繼續開動,沐寒墨的任務是餵養他的寶貝兒,什麼好東西,都讓她嚐嚐,喜歡吃的,就多吃一些。
小辰楓坐在玉晴的腿上,趴在桌上;漆黑深沉的雙眸望着龍哲林。
龍哲林眼角瞟到小辰楓的目光,不自覺的扭頭與之對視;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警告的意味兒,不禁仔細打量他片刻,卻沒有再看到他那種眼神。
他的雙眸又回覆了天真單純的摸樣,龍哲林搖搖頭,不禁暗罵自己多心;一個一歲的小P孩兒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玉晴姨姨,寶寶要吃那個烤雞翅;還有大蝦、螃蟹、貝殼。”小辰楓將喜歡吃的,一一指出來;童稚的嗓音,徹底消除了龍哲林對小辰楓的懷疑。
龍哲林伸出筷子,夾了一個貝殼放到小辰楓面前的碗裡“寶寶是吧!來吃貝殼。”越過寧馨,那姿勢及其曖昧又對小辰楓存了討好之心。
小辰楓瞟了他一眼,嘟嘟小嘴兒“你都不給寶寶剝出來,寶寶怎麼吃啊?”表情鬱悶之極。
龍哲林語噻,又將貝殼夾了回來;將殼去了,銀筷子夾着貝肉放在他的嘴邊“好了,剝出來了,吃吧!”那摸樣,好似一位慈愛的長輩般。
小辰楓緊蹙眉頭,厭惡的看着他的筷子“你的筷子好髒,口水都在上面;我纔不要吃你的口水呢!”旋即擡起頭,拉了拉玉晴的手臂“玉晴姨姨,寶寶要你喂。”
玉晴好笑的搖搖頭,拍拍他的小腦袋“好,姨姨喂。”夾了一個大龍蝦放在盤子裡,將殼剝了;用筷子夾出裡面的蝦肉,放進他的嘴裡。
小辰楓歡快的吃下蝦肉,那大大的蝦肉;將他的腮幫子鼓到了一定程度,而滿嘴的香味兒,卻讓他享受的眯起雙眸“真好吃。”含糊不清的說着。
“那就多吃點兒。”玉晴又剝了一個大龍蝦給他,放到他身前的盤子裡;小辰楓吃完嘴裡的,伸出手,將蝦肉撈進嘴裡,那天真可愛又滿足的表情,讓鳳老爺子頓時眉開眼笑“小孫孫喜歡海鮮,以後外公叫管家多買寫海鮮;每天中午都吃海鮮,好不好?”
小辰楓嚼着蝦肉,連連點頭“好啊!好啊!外公最好了。”娃娃見此,不禁笑了“寶寶,每天吃海鮮,你還會長胖的;你看你的身體,都像個球了。”
“哪有!哪有!媽咪胡說。”卻下意識的伸出手,捏了捏身上的肥肉;還有那肉呼呼的臉蛋兒。
沐寒墨性感的嘴角微勾,夾了一個大螃蟹;放進餐盤裡,將裡面的肉挑出來,喂他懷裡的嬌妻,現在的他們母女兩就是國寶級的人物。
吃飯有人伺候着,走路有人抱着;小辰楓有三隻藏獒馱着……
“大嫂,我可真羨慕你;沐總都餵你吃飯,不像我家這個,像個呆木頭似的。”眨了眨眼,朝着娃娃頑皮的說着;好似一個調皮的女孩兒般。
“不用羨慕我,你家那位害羞呢!哪像我家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此話一出,頓時,娃娃‘呀’的一聲叫出聲來,哀怨的瞪着沐寒墨。
沐寒墨故我,緊緊握住她的腰肢;重重揉捏着,嘴角帶笑,鷹眸之中蘊含着淡淡的戲謔之意。
林峰的臉上微微泛紅,瞪了玉晴一眼;而玉晴的注意力沒在他的身上,也就未看見他那兇狠的警告。
“厚點兒纔好,不然都沒有恩愛的感覺。”玉晴說的理所當然,林峰卻忍不住紅了臉;鳳老爺子看着這兩對夫妻,泛起愉悅的笑意。
“你們兩,是在饞我這個老頭子吧!我這個老頭子可是老伴早去的人。”鳳老爺子故意滿含哀怨的說着,玉晴和娃娃對視一眼,笑了;娃娃扭頭對着鳳老爺子說道“外公,您不是還有我們嘛!”
“老頭子可不敢和外孫搶,不然,他會六親不認的;你看他,自從娶了你以後,我們這一夥人,他顧及了幾個?哎!都是兒子不如女兒好,幸好老頭子我,就一個女兒。”鳳老爺子得意的笑了,沐寒墨卻不好意思起來。
沉默不語,將鳳老爺子說的話當做耳旁風;專心的喂着他的小嬌妻。
娃娃有意無意的瞟着沐寒墨,粉嫩的脣角笑意氾濫;小手置於她那纖細腰肢上放着的大手,輕輕握了握。
沐寒墨似乎感覺到娃娃的意思,在她的頭頂上,吻了一下;滿含疼惜與憐愛,他的眼中只有妻子,其它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而寧馨是這些人之中,最單純的;沒有接觸過感情的人,首先看到了林峰與玉晴的愛情,嫉妒之中夾雜着羨慕,平常師傅都是冷冷淡淡,沒有多餘的表情,唯有對着師孃的時候,纔有那麼一點微笑與表情。
而今見到笑面虎沐寒墨,對待妻子時的溫柔、疼惜;方纔覺得師傅與師孃的感情並沒有什麼好羨慕的,沐寒墨與他的妻子之間,感情深厚,對他的妻子更是疼愛有加,捨不得說一句重話。
即使,他的妻子在衆人面前數落他,他也沒有絲毫的責備之意;這樣的好男人,世界上恐怕再難找到第二個了。
娃娃朝着鳳老爺子輕輕一笑“外公,您說的什麼話啊!墨什麼時候不顧及你們了?墨可是很在乎他的親人的。”
鳳老爺子笑容擴大“好了!好了!知道那小子在乎我們;誰叫他是我的外孫,有事天龍的兒子,還是琳琳的親哥,不顧及都不行啊!”嘆息一聲,自行動手舀了一碗銀耳羹,淺淺喝了起來。
沐天龍和鳳鳶也在一旁顯恩愛,都老夫老妻的了;還互相餵食,沒有理會其它人的打算。
一桌人其樂融融的吃完晚餐,娃娃將寧馨留了下來;請她在別墅住一晚,畢竟她是客人,而林峰要和玉晴回家,與寧馨又不順路,大晚上的,讓她一個人回家始終不方便。
寧馨也好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小辰楓吃晚飯,就和三隻藏獒滾到一起去了;明顯不太喜歡寧馨,從她進門那一刻開始,小辰楓就直接漠視她。
寧馨也不自找麻煩,沒有和小辰楓說話;龍哲林在羊腸小道上散步;優哉遊哉的小日子過的愉悅。
即使晚上有任何的不快,此刻也消失殆盡。
寧馨被管家帶到客房,住在龍老將軍住的隔壁;寧馨多留意了一眼,龍騰住的房間“管家,這時誰住的?”房內的擺設,生硬,住在這裡的人,恐怕性格也堅硬無比。
“寧小姐,這是龍將軍住的;寧小姐第一次來到這裡,暫時先住在老將軍隔壁。”管家略顯蒼老的嗓音,在走廊之上傳蕩。
寧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未再說話;進入房間之後,向管家道了謝,目送管家離去,方纔關上門。
洗了澡,躺在牀上靜靜沉思……
豎日一則龐大的新聞在社會之上傳動,說是三十年前,沐天龍的情婦;帶着兒子回來了,此消息一出,頓時震驚整個上流社會。
而沐寒墨帶着林峰、奉天譽、寧馨已經出發前往北部一個偏遠的郊外,娃娃不識字;卻聽着新聞的報道,震撼不已,撐起身體,下樓時,便見沐天龍與鳳鳶都在大廳內。
“爸媽,新聞是怎麼回事?”娃娃立於二樓樓道上,立即有傭人前去攙扶;娃娃由着傭人攙扶走下樓,來到沐天龍和鳳鳶身側。
鳳鳶也不明白,她不是不相信丈夫;而是看到丈夫那一時消化不良的表情,心在打突。
沐天龍扭頭看了看鳳鳶疑惑不解的目光,知曉,她內心所想;繼而朝着娃娃招招手“娃娃,別多想;三十年前我的情婦很多,卻沒有可能性懷孕,有了你鳳鳶以後,那些情婦我都給了遣散費。”
“那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三十年年以後;爲何三十年以後再出現?”鳳鳶看着電視上,那母子兩;淚流滿面的樣子,心頭的疑惑越來越大。
娃娃由傭人扶着走到沙發前,坐在鳳鳶身側;伸出手握着鳳鳶的手“媽,不用擔心;既然爸說了不是他的,那就一定不是,說不定有什麼陰謀也說不定。”
經娃娃這一說,鳳鳶方纔默然的點點頭;這些年,沐家經歷過的事,比她想象中的還多“嗯,一定是這樣。”
直到新聞報答完,沐天龍靠在沙發之上;那深邃的雙眸與沐寒墨及其相似,畢竟是父子“這件事暫時先放放,等兒子回來再說;三十年,整整三十年,若是真的有人懷了我的孩子,不可能不來找我。”
“三十年,現在那個孩子比兒子還大;爲何到現在纔出來,其中一定有蹊蹺。”知曉鳳鳶對他的信任,他的心也不再忐忑不安,穩定的分析這件突入起來的事件。
“是啊!三十年,那他現在至少也有二十九歲了;他都能自己養活自己了,而且,電視上那個女人穿着很華麗,不像是生活部下去的女人。”娃娃也加入了分析的行列。
鳳鳶點點頭,反手,緊緊握着娃娃的手掌“沒事,那個女人我沒有映像;老公以前的情婦,我都基本見過。”此話一出,沐天龍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伸出手,牽着鳳鳶的手掌“放心,不管有什麼陰謀,我們都會一起度過,不會給有心人破壞我們的機會。”
“嗯。”鳳鳶肯定的點頭,從她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對丈夫的信任程度,沐天龍也甚感欣慰。
“娃娃,你還在養傷,別到處走動;我叫傭人扶你下去休息吧!”鳳鳶握着娃娃的手掌,輕柔的說着;娃娃點點頭“不用了媽,我想出去走走,您和爸好好聊聊。”
說完,便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只是腳步有些慢,肩膀上的傷口雖然不觸碰便不會痛,但是,始終是躺的太久,血氣不足,走起來的步調,有些虛浮。
走出大廳,娃娃便看見小辰楓趴在三隻藏獒身上,那肥肥的身子,讓娃娃一陣好笑“寶寶,怎麼了?不開心了。”娃娃看着小辰楓那懶洋洋的摸樣,慈愛而輕柔的笑了笑。
小辰楓擡起小腦袋,擡起眼臉;黑溜溜的雙眸,望着娃娃“媽咪,你怎麼起來了?”猛然從地上爬了起來。
三隻藏獒,自動挪挪身體;小辰楓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娃娃面前,牽着她的手“媽咪,爹地不是叫你乖乖的嗎?”童音稚嫩而飽含着擔心。
“沒事,媽咪的背不疼;就是想出來走走,一天到晚躺在牀上,快成木乃伊了。”娃娃牽着小辰楓那肉嘟嘟的小手,走到三隻趴伏着的藏獒身旁;坐了下來,背靠在一直藏獒身上,一隻手輕輕撫摸着藏獒的毛髮。
“那媽咪要喝點什麼?寶寶去給你拿。”小辰楓蹲在娃娃面前,笑着問道;若是爹地知道媽咪出了,不知道得多擔心。
呸呸呸,爹地擔不擔心,關小爺什麼事兒;有小爺陪着媽咪就夠了,那個老東西,最好永遠別回來。
“不用,就這樣坐着就很舒服了。”娃娃嬌小的身體靠在藏獒的背上,好似一個小孩兒一般;太過瘦弱,與體積龐大又肥胖的藏獒相比,便成了比例。
小辰楓乾脆也趴在娃娃的腿上,閉上眼睛;享受着寧靜的氣氛。
“寶寶,媽咪好想出去走走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娃娃輕撫着小辰楓的小腦袋,喃喃自語;一雙璀璨的星眸之中溢滿對外面的渴望。
她都沒有單獨出去走走過,每天都陪在老公身邊;現在又有一個小辰楓。
“媽咪,等你傷好了;寶寶帶你出去玩,聽說外面有很多好玩的東西,還有遊樂園。”小辰楓單純而興奮的聲音,讓娃娃對外界再次提升了些許好奇與衝動。
“這個傷口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小辰楓在她的腿上蹭了蹭“媽咪放心,寶寶會陪着你。”最好能將老頭子擠開,到時候,媽咪就是他一個人的了。“媽咪,以後寶寶和你睡好不好?”
“寶寶怎麼了?突然想和媽咪一起睡?”娃娃垂下眼臉,星眸望着小辰楓那一攥黝黑的毛髮;輕聲詢問着,白皙細嫩的小手,拍着他的小身子。
小辰楓嘟嘟小嘴兒,輕聲說道“寶寶就是想和媽咪一起睡嘛!媽咪身上香香的。”娃娃不禁輕笑出聲“那得問你爹地,你爹地不答應;媽咪答應是沒用的。”
“不會,只要媽咪答應;爹地絕對不敢說個不字,嘿嘿。”小辰楓突然離開娃娃的腿,坐起身子,與她對視;一臉奸笑與算計的笑着。
娃娃不覺好笑,這父子兩真是沒完沒了了“媽咪答應你就是了,不過若是你爹地實在不答應,你可別倔;你爹地發起火來,揍你一頓,媽咪可不管。”
“媽咪,寶寶是不是你親生的?居然都不幫着寶寶;卻去幫爹地。”那個老頭子,搶走了媽咪所有的注意力不說;還對他多加嫌棄。
焉兮兮的將小腦袋搭在娃娃纖細的雙腿之上,滿含抱怨的說着。
“你當然是媽咪親生的,可你也是爹地的寶寶啊!你爹地對你的愛不亞於媽咪;你平時和你爹地鬥媽咪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是你的爹地,這一層關係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所以你還是要在乎你爹地的意見,媽咪並不能全權代表你爹地。”
娃娃語重心長的說着,他們平時的纏鬥;雖然在她面前,他們是相親相愛的父子,可她只是不想揭穿而已。
小辰楓心頭警鈴大作,乖巧的蹭蹭她的小腹“媽咪,寶寶知道了;寶寶會聽爹地話,可是爹地沒有回來,媽咪就要抱着寶寶睡覺覺。”嘻嘻一笑,翻了一個身,與娃娃相視,眨了眨漆黑的雙眸。
娃娃好笑的咧開嘴,纖細的手指,敲了敲他的腦袋“鬼機靈。”疼愛與包容在眼神之中傳遞。
小辰楓滿足的躺在娃娃腿上,一手牽着娃娃的手;一隻手撫摸着身旁那隻藏獒的毛“媽咪,毛毛和年年會不會有小寶寶?”
“爲什麼這麼問?”
“因爲,毛毛和年年會玩親親啊!他們兩個的脖子經常都交纏到一起;和爹地欺負你的時候,很像。”小辰楓那天真單純,沒有絲毫褻瀆的話語;讓娃娃霎時間紅了兩腮,敲了敲他的小腦袋“說什麼呢!毛毛和年年該有孩子的時候,自然會有孩子了。”
“哦!那等他們有了寶寶,我要親自照顧他們。”小辰楓歡快的說着,眯起眼,看着娃娃酡紅的兩腮;心頭偷笑,母子兩再次恢復平靜,空氣也變得安靜起來。
……。
沐寒墨一行人驅車到達北部時,已是下午兩點;一行人住在天龍集團旗下的酒店內,飯後,四人聚集在一起,林峰坐在房間的地毯之上。
腿上放着電腦,雙手不住的在鍵盤之上敲打;查找訊息,寧馨也同樣的方式,師徒兩忙忙碌碌,而沐寒墨與奉天譽則在一側勘察這裡南方的一個郊區。
突然,林峰按下Enter鍵,將電腦置於茶几上“搞定,找到了;這裡的地勢險要,是一個極好的隱藏地。”電腦之中顯示着漫山遍野的綠草。
綠茵茵一片,而兩個紅點之處;便是他們要找的位置,沐寒墨拿起電腦,放在茶几上,緊蹙劍眉細細打量電腦之上的地勢。
“能否在電腦上找到他們的入口和出口,最好多查找幾個出口。”沐寒墨將電腦還給林峰,林峰順手放在茶几上“寧馨在查。”
頓時,三人六個眼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寧馨微怔,旋即;按下Enter鍵,將電腦放於沐寒墨身前“沐總,這裡的地勢雖然險要,可裡面卻是盆地;只要進入了這個範圍,他們便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而入口只有三個,一個在左邊那個陰綠的山洞;第二個入口,則在緊挨着左邊山洞的坡坎之下,第三個入口在這座山後方。而出口也只有這三個,進入之後想要出來,就必出將守在這山洞四周的人一擊斃命。否則,便會源源不斷的涌進援兵,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寧馨指着電腦之上那個標有黑色箭頭的三個地方,又將這座山的內部結構做了一個分析……方纔歇了口氣。
林峰不悅的緊蹙眉頭,看了看寧馨;內心開始沉思起來,寧馨沒有注意到林峰的思緒,也沒有注意到他那打量的目光。
奉天譽同樣也看出了蹊蹺,看了看林峰;便收回了視線,推了推正在沉思的沐寒墨“大哥,想出辦法沒有?”寧馨也收回目光,轉而羞窘的瞟了奉天譽一眼。
沐寒墨猛然回過神來,看了看奉天譽那緊蹙的眉頭;不禁嘴角微勾“辦法是有,不過時間得拖延幾日,先將人掉齊;才能行動。”
“若是老將軍不在這裡呢?”那麼多警衛,不可能全都抓住,北部離南部還是有很大一塊距離;作案之人不可能將擒獲之人押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一來,距離太遠,不利於他們看管,二來,若是讓他們查到,那到時候遠水救不了近火,也是一個極其不保險的行爲。
若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般做;可若是這人存心摸底他們的心理,又肯定會反其道而行。
不是太笨就是太聰明,若是老將軍再次,那麼這一次他就聰明反被聰明誤。
“林峰查過了,龍老爺子卻是被押運到了北部;置於是什麼爲了什麼,沒人知道。若是有人覬覦龍家和沐家的財力、勢力,幾天下來,他們也一定會有所行動。而今,我們在原地等待了幾日,仍然沒有行動,這一點便值得懷疑。”
沐寒墨靠在沙發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着下顎,有條不紊的分析起來。
林峰也做到了寧馨旁邊,將兩人的電腦一比對;發現裡面有一個漏洞“老大,我和寧馨查的地理位置,有些差異;你看這裡,是不是有些區別。”林峰指着那個溝壑。
沐寒墨湊過頭一看,也不禁蹙了劍眉“這裡……。兩個電腦比對時,確實有些怪異;也許先派人前去查看,確定這個位置之後,再行行動。”性感的嘴角微勾,俊臉之上也有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奉天譽不解的望着沐寒墨看了半響,方纔忍不住出聲詢問“爲何?若是我們到北部之事被他們察覺;龍老將軍定會被轉移走,到時候如何是好?”
“不用擔心,這一次來我們不用出去;就在酒店裡,我們來時,也只有你嫂子和我爸媽知道。若是這一次的行動被人發現,那我們幾個人之中定有內鬼。不過,我相信你們不會這般做。”沐寒墨慢條斯理的說着,而寧馨卻垂下了頭。
林峰將這一現象盡收眼底,沐寒墨沉默不語;奉天譽連連點頭,又走到林峰身側,將電腦之上的地理位仔細的看了一遍。
忽而,驚叫一聲“我明白了,大哥。”奉天譽睜大雙眸,望着沐寒墨;沐寒墨淡淡一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寧馨那顆被驚嚇的心,落歸失望;林峰也知曉,唯有寧馨不解的望着他們,雙眸單純而透露着茫然“師傅,怎麼了?”他們一個個都一副明瞭的表情,唯獨她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寧馨你先去休息吧!我們打一會兒撲克,再休息。”說完,不知林峰何時手中多了一個撲克盒子,看上去很新;定是新買的,連那開封都不曾開過。
“咦,師傅,你還會打牌啊?”寧馨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訝的說着;林峰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你去休息吧!”
“哦!”寧馨點着頭,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出房間;進入對面的房間。
林峰將撲克放在茶几上“打什麼?”輕佻眉頭,雙手肘放於兩膝之上;淡漠的詢問。
奉天譽一把搶過茶几上的撲克,放在手中把玩“玩悶抓地主,刺激些。”嘿嘿一笑,撲克盒子拆封;將撲克放入手中,洗好牌,從上面擡起一疊牌,放入下方。
繼而,又翻了屬於地主那張牌;均勻的分發下去。
發到地主牌時,到了沐寒墨那裡;奉天譽頓時打叫“哈哈哈……大哥你輸定了。”繼續將手中的牌發完。
沐寒墨將剩餘的三張牌拿了起來,結果是兩張王;嘴角的笑容未減,甚至是愈加濃烈“賭什麼?”好久沒完了,絲毫不生疏;握在手中依然那麼有感覺。
“賭錢啊!三倍翻,哈哈……”奉天譽看着手中一對一對的連對,狂笑;而手中還有兩個2,不管是單的、還是雙的,只要來了,就別想過。
林峰面色依然那般冷漠,語氣冷淡“老大出牌,寧馨似乎不對;不知道你們察覺到了沒有?”
沐寒墨輕點下顎,出了一個三“嗯,不過我相信她;她是你的徒弟,你不應該懷疑她。”方纔說的那番話,便是警告,若寧馨真的是內奸,那他絕不姑息。
“我知道,可是,不得不防。”林峰輕聲說着,出了一個六;繼而是奉天譽的2“哈哈……看你們如何跟我鬥。”旋即,便迫不及待的出了一對連對四五六。
沐寒墨嘴角輕抿,出了連對六七八“不用擔心,既然我們將她帶來了;就要相信她。”性感的嘴角笑容不減,對着奉天譽輕佻劍眉;好似在說:你小子笑的那麼猖狂,看誰輸的最難看。
林峰那兒未動,奉天譽嘿嘿一笑,出了個JQK連對,將沐寒墨的六七八壓了下去“嘿嘿嘿,老大,你輸了吧!”
沐寒墨輕佻劍眉,從手中抽出QKA連對,正好將奉天譽的壓下去;奉天譽頓時傻眼兒了,沐寒墨輕笑着說道“樂極生悲。”
林峰要不起,沐寒墨走了一個6;便見林峰直接下了一個A,奉天譽立刻下了2“哈哈哈……還是我贏。”只見奉天譽狂笑間,沐寒墨抽出一對王,奉天譽的臉,頓時閹了“大哥,你好狠啊!”
沐寒墨將手中的2下了,拍拍手“拿錢!拿錢!三翻加王炸;一人五千。”攤開手,奉天譽笑不出來了;從兜裡掏出錢包,拿出一張支票,擺在桌上“老大,欠着,五千誰會呆在身上啊!等打完了,直接給支票。”
林峰也照着奉天譽的方法,拿出支票;沐寒墨點點頭,嘴角的笑容愈加璀璨“可以,可以;別給我空頭支票就行。”
“大哥放心,絕對不會放你的鴿子。”奉天譽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沐寒墨伸手將凌亂不堪的牌拿了起來,放在腿上整理好,洗了牌。
一人17張,發好;而這一次的地主是奉天譽,奉天譽拿起剩下的三張,頓時閹了菜“這把牌真是壞透了,大哥,一會兒我們換個位置。”滿臉討好,首把就輸了,真是夠悲催的。
“隨你,出牌。”沐寒墨無所謂的聳聳肩,對着奉天譽說道;結果30把下來,全是奉天譽輸,林峰贏了五萬,沐寒墨贏了二十萬,沐寒墨看着手中的支票,一陣感嘆“比賺錢還賺,難怪那麼多人都喜歡賭博。”拿出皮包將支票放入皮包內。
此時,已是傍晚,三人叫了餐;順便幫寧馨也叫了一份,打電話叫寧馨過去吃。
沐寒墨看着那滿桌的美味佳餚,突然沒有食慾;奉天譽有些幸災樂禍的望着沐寒墨笑了“大哥,該不會是想大嫂了吧!居然食不知味兒。”幸災樂禍的語氣,讓沐寒墨擡起了頭“閉嘴,吃你的飯。”
不知道現在娃娃有沒有吃飯?會不會挑食的厲害;不想吃的,就不吃?還有……一連串的問號,在他的腦海之中盤旋不讓。
林峰也有些食不知味兒,扭頭對着奉天譽一陣冷嘲熱諷“難道你不想你馬子?你馬子可是懷着你的孩子。”頓時,說的豐田奉天譽再次閹了,好似霜打的茄子般。
沐寒墨的心思早已跑到了遠在中部的娃娃身上,無意識的挑着碗裡的飯;寧馨見此,不禁出聲“師傅,你們何必傷感!吃了飯纔有力氣幹活,早點做完,早走人;快吃吧!不吃飯菜都涼了。”
林峰點點頭,默默吃飯,不再說話;沐寒墨深深看了寧馨一眼,埋首用餐,專挑娃娃喜歡吃的食物,而他好似將自己喜歡吃的五十忘卻一般。
三個大男人心思都飛到了妻子身上,那兒還有心思用餐?草草吃過之後,便放了碗;叫服務人員上來收拾好,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沐寒墨立即洗了澡,窩到牀上;拿出手機,給小嬌妻打電話。
撥出電話,響了好幾聲,對方方纔接起了電話;沐寒墨迫不及待的出聲“寶貝兒,吃飯沒?”低沉而飽含磁性的嗓音,讓正在暈暈欲睡的娃娃頓時精神奕奕“吃了,都準備睡覺了;老公,你吃了沒?”
“乖寶貝兒,剛吃過;一個人睡怕不怕?”動情之時,關心之情便不由自主的跑了出來;連那麼一丁點兒的小細節也會注意到,只因她是他最愛的人。
“我可不怕,你沒回來之前;小辰楓跟我一起睡,嘿嘿……”娃娃心情愉快的將小辰楓摟進懷裡,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寶寶,叫爹地。”
小辰楓漆黑的雙眸,骨碌碌的轉悠“爹地,你放心;寶寶會好好照顧的媽咪的,你要早點回來啊!”童稚的嗓音,蘊含着點點得意。
沐寒墨不悅的輕佻劍眉,俊臉之上滿足、幸福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臭小子,不許佔你媽咪的便宜;否則,老子回來揍你。”心頭酸酸的,他出來卻讓兒子撿了便宜;早知道將娃娃一起帶出來了,即使娃娃有傷在身,多加照顧便是。
此刻的沐寒墨是百般後悔,玩伴悔恨;只能獨自一人自哀自憐。
“爹地,寶寶怎麼會佔媽咪的便宜呢!寶寶不過是抱抱沒買,親親媽咪;聞聞媽咪身上的香味兒而已。”小辰楓咯咯笑着。
沐寒墨頓時黑了臉“臭小子,不許你跟你媽咪一起睡。”兔崽子,居然還說而已,那可是他的特權;心頭酸酸的,他的寶貝兒將他的特權給了他們的兒子,怎能不讓他心頭泛酸?
娃娃聽着話機對面傳來的嚴厲甘醇的嗓音,不禁抿脣偷笑;伏在小辰楓耳邊,輕聲道“寶寶,跟你爹地說;叫他快點回來。”小辰楓猛點頭,漆黑的雙眸一亮“爹地,媽咪叫你快點回來;這樣寶寶纔不能佔着媽咪,哇哈哈……”狂笑中的小辰楓,踢蹬那雙小短腿。
腦中好似看見沐寒墨黑着臉,吃醋的摸樣。
沐寒墨的臉更加黑,兔崽子居然這麼囂張;活得不耐煩了“將電話給你媽咪,我要和你媽咪說話。”低沉甘醇的嗓音,滿含磁性,讓人愉悅於心。
小辰楓將電話給了娃娃,娃娃輕笑着“老公,小辰楓和你玩呢!你別當真。”嬌柔清脆的嗓音,讓沐寒墨心頭一陣舒暢“寶貝兒,咱們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好啊!你說,我聽着。”娃娃嬌柔的嗓音從話機之中傳出,沐寒墨嘴角微勾,笑了笑“寶貝兒,將小辰楓趕下牀吧!”略帶撒嬌的意味兒,娃娃頓時黑了臉,拍了拍小辰楓的小腦袋“寶寶,你玩過火了;你爹地火了。”
小辰楓吐吐小舌頭,胖嘟嘟的小手緊緊握住娃娃的手掌;悄悄的說道“媽咪,爹地是大笨蛋。”
此話一出,娃娃也隨之笑了,而這般小的嗓音;自然沒有被沐寒墨聽去,只聽見電話對面,那堆母子的笑聲,心突然寧靜下來,對小辰楓佔娃娃的便宜一事,似乎也淡化了。
就像他出差,而他的妻子和兒子,在家裡等他;聊天的時候,能夠聽到他們的笑聲,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也沒有執着小辰楓不能與娃娃一起睡的事。
第二日清晨,奉天譽早早的便來到沐寒墨的房間外敲門;沐寒墨頂着一頭亂糟糟的短髮,蓬頭晦面的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
“大哥早,準備吃早餐了。”奉天譽笑嘻嘻的說着,旋即便聽到一聲慘叫聲“嗷……”奉天譽連連倒退幾步,靠在對面的牆面之上。
手掌握住額頭,揉弄片刻;擡眸見,便見沐寒墨縮在的房間門已經緊閉,不禁嘴角抽搐“太狠了,想我毀容啊!”
奉天譽揉着被大紅的額頭,滿臉哀怨,走到林峰的房間外;便見林峰已經打開門,正要走出來“你怎麼了?”
林峰剛走出來,便見奉譽哀怨的揉着額頭;淡淡的詢問道。
“被大哥揍了,今天我不出門了;一大清早就被揍,出去準沒好事兒。”奉天譽說着,掉頭往寧馨的房間走去;走到寧馨的房間外時,整見寧馨走出來,連忙讓出道“走了!我們下去吃早餐;昨晚大哥準時慾求不滿,可憐、帥氣的我啊!居然做了炮灰。”自哀自憐的往電梯口走去。
林峰無奈的搖搖頭,緊隨其後;寧馨什麼也沒問,便知奉天譽撞到槍口上了,抿着笑意,跟在林峰身後,走進奉天譽按開的電梯內。
“林峰,你好歹說句話啊!”奉天譽挫敗的說着,他受傷了,連個問候都沒有;心拔涼拔涼的。
林峰扭頭望着他,輕啓脣瓣;淡漠而漠不關心的語氣出口“老大沒抱着嫂子睡覺,你又不是不知道;被揍了活該。”奉天譽的臉頓時焉了下來,嘴角不住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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