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墨擰開房門上的扶手,進入房間內;便見娃娃睜着無神茫然的雙眸,嘴角帶着幸福的笑魘,深邃冷冽的雙眸泛起濃濃的寵溺“寶貝兒,怎麼不休息了?”話語間,已來到牀邊,俯身,將腦袋放在她的脖子裡。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不自覺的縮縮脖子“老公,這麼快就回來啦!”側臉,在他的耳朵上輕輕吻了一下,語氣輕快、愉悅。
沐寒墨全身一震,身體僵硬異常;伸出手,將娃娃嬌軟的身軀緊緊抱在懷中,擡頭,輕咬她的俏鼻尖“淘氣包。”寵溺的話語,自然而然出口。
娃娃笑語嫣然,嘟起小嘴,意外的親到他的下顎;娃娃趕緊收斂嘟着的脣瓣,沐寒墨滿臉邪笑,伸出手捧着她的臉頰“寶貝兒,後悔嫁給我嗎?”
“後悔過…。”娃娃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以前後悔過,我貪戀你的懷抱,想要在你的羽翼下生活一輩子;因爲,你是除了哥哥以外第一個對我好的,所以,我想逃避,想躲在你的身後。”
“有一段時間我在想,要是我失去了你的羽翼,我該怎麼辦?我要到哪裡去尋找一個願意包容我這個瞎子的人來對我好。同時也知道,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所以後悔過。”
沐寒墨嘴角勾起一抹笑“現在不後悔了對嗎?”
燦爛的笑容,再次回覆到娃娃臉上“不後悔了,因爲我愛上你了;你在我的心裡穩穩的紮了根,拔不掉了。”
沐寒墨憐愛的親親她那一開一合嬌嫩的脣瓣,脣瓣想貼,輕啓性感的薄脣,溫潤而磁性的嗓音低沉的冒出薄脣“寶貝兒,我會一直守着你的,一輩子在你身邊,永遠不會離開你。”溫熱的大手,輕輕撫摸着她那柔順的髮絲。
娃娃未語,只輕點小腦袋;算是對他的答覆,她相信他。
沐寒墨親暱的在娃娃的臉蛋兒上蹭了蹭,彷彿小狗一般“寶貝兒,這一世我們的相知、相愛、相守就什麼都值得了。”能有現在平靜的生活,對於他來說,太難了。
前世生在皇宮,每一個角落都是勾心鬥角,最後,還將最愛的人,推向死亡;這一世,與上一世想必,太平靜、平凡,讓人貪戀。
娃娃感覺到他此刻對她的依戀,伸出白皙細膩的小手;輕輕撫摸着他那柔軟的髮絲“老公,說些什麼呢?我們要一直這樣,一輩子幸福、快快樂樂的。”
沐寒墨點點頭,再次將俊美無暇的臉頰放在她的肩窩裡;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話語,剩下的只有滿室的寂靜。
林峰與奉天譽直接回到公司,繼續處理他們未完成的事;赫拉拉寧默蹲在大牢裡,一天到晚無所事事,牢中的幾人都唯他是尊。比在外面的日子還要過的好,什麼好吃的、用的、都先給他,還有人伺候他。
“大哥,這是剛剛家裡送來的土特產,你嚐嚐。”一人端着一盤四川都有的泡菜,跑到他的面前,恭敬而獻媚的說道。
赫拉拉寧默坐在牆角,擡起手,取了一顆紅色的蘿蔔粒,放在嘴裡;輕輕俎嚼起來,這些天,在這裡,吃的東西雖然不是山珍海味,吃過之後,卻讓人戀戀不忘。
男子見赫拉拉寧默滿意了,嘴角掛起了愈加獻媚的笑容“大哥,好吃嗎?”明知故問,卻也是他必問的話,這裡的三個男人,每一次送他吃的,都會問這句話,就像連體嬰兒一樣。
赫拉拉寧默輕點下顎,掃了他們一眼;便不再看他們,閉上眼,吃着那難得的胡蘿蔔粒。
而意大利家族,卻在運籌一件足夠撼動天龍集團根基的陰謀;根本無心前來營救赫拉拉寧默,赫拉拉寧默註定是個犧牲品。
冉少林一人回到四合院之後,便沉默的坐在電腦前,不發一語;不接電話、不看電腦、不出門,下屬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唯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伸出手臂,撥出一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海外電話,還是國際電話的長途電話;沐寒墨是不會將他父親送回來的,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現在也就只有黑道赫赫有名的墨少可以做到,迄今爲止,沒有人動了墨少的人,還能活着;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請問是墨少嗎?”溫吞,低沉的嗓音在書房內響起。
“你好!我是墨少的貼身侍從,墨少人現在在美國,有什麼事,我可以代你轉答。”對方一道沉穩而冷淡的嗓音,讓冉少林蹙了眉頭,懷疑的心也從中而起。可墨少不是任何人都能動的,看來這中間一定有問題“請問墨少什麼時候回來?”侍從一般是意大利專用的貼身護衛,難道墨少是意大利人?
“具體的我不清楚,墨少做事,從來不會向任何人說明。若你有事,最好,由我轉爲轉答。”侍從的話一出,冉少林緊蹙的眉頭,越皺越緊;墨少的生意不少,侍從的意思,若錯過了預約時間,那就只能延後“好,請你跟墨少說,H市冉氏少動,冉少林請他幫我救一個人,價錢由他開。”
“冉先生要救何人?”侍從話落,冉少林便坐直了身體,順暢的了一下氣“從天龍集團沐寒墨的別墅中,救出我的父親和妹妹。”
對方傳來一陣鍵盤敲響的聲音,片刻,侍從的聲音再次傳來“沐寒墨一共有兩百八十二棟別墅,請問是哪一棟?”客氣而疏離的語氣。
“沐家老宅。”冉少林利落而滿含憤怒的說完,便聽見侍從爽快的答應下來“好的,請冉先生敬候佳音。”話落,對方便掛斷了電話,冉少林看了話機片刻,將話機放回原位。
冉少林將視線移到了電腦上,在沐家別墅發生的事情;一幕一幕上演,腦袋也在不停運作,在沐家別墅發生的事,看似都是巧合,卻又感覺那裡不對勁。
靜靜沉思,思考着事情的起因結果;以及中間的一些細節,越想越不對勁兒。按理說,他們進去之後,不可能一個人也沒有?管家帶來的那些人都是練家子,若是有人進了別墅,他們不可能沒有發覺。
管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聚集那麼多人嗎?唯一能確定的便是,管家一直帶着那些人在身邊;大半夜的不睡覺,難道他們是在等着他的到來?
可等到他了,爲何又不動手?問題一環接一環,另外,他們在修理簡小白時,若他們一直盯着他們,那他們真的能做到冷血無情,爲了一個計劃,便能將簡小白給他們活活打死?
冉少林煩惱的扒扒頭髮,眉頭緊蹙,滿臉心煩;隨即,無力的趴在辦公桌上,做總裁、做大老闆,做幫派老大,連自己的家人都救不出來,那做這行還有什麼用?
幸好,以前聽父親說過,他和墨少有一筆生意要做;纔將希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若父親出不來,那麼與墨少約定的時間,便會錯過。雙方都會損失一些資產,尤其了冉氏,失去的資產,不是一點半點。
首先違約,便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了,不論是在能力和資金方面;他們都不如墨少,只要墨少能救出父親,生意一樣能談,墨少要多少錢,任他開,很快就能賺回來。
而林峰在公司內看着文件,突然,一陣尖銳嘈雜的鈴聲響起;林峰接起電話,對面一道嬌柔的嗓音傳來“林峰,明晚有空嗎?我爸媽想請你到家裡來吃飯,哦!對了,還有天譽、沐總和嫂子哦!”
林峰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笑容,湛藍色的雙眸之中也溢滿溫柔的笑;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好,明晚我們一定去。”連出口的話,也變的溫柔。
“那好!你繼續工作吧!拜拜。”嬌柔的嗓音道了聲告別語,便掛斷了電話,而林峰卻仍然手握話機,沉浸在對方那讓人迷醉的嗓音中。
當他回過神來時,不禁懊惱;‘碰’一聲掛斷電話,煩躁的緊蹙修長而濃密的眉毛,垂首繼續看着文件。
卻怎麼也看不見去,只要一看,文件上便會出現她的一顰一笑。
他現在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他冷漠,他無情,他冷酷……如今卻因爲一個女人的電話,而將她放在他的心上,放在他的眼中,就像蒙上了一層她的畫像般,怎麼也剔除不掉。
最後,林峰煩躁的一垂手,大手錘在辦公桌上,發出‘砰’一聲巨響;秘書應聲而入“林經理你怎麼了?”秘書怯生生的望着林峰,輕聲詢問道。
林峰冷漠而淡然的掃了她一眼“滾出去。”現在秘書也這麼讓人心煩“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冷酷的話語,讓秘書怔在當場,良久才反應過來“林經理,難道你利用完我就想將我丟棄在一旁?”女主秀氣的眉頭,皺成一個小山坡,不可置信的望着林峰。她爲了他,在這裡陪着他加班,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對待。
林峰站起挺拔的身軀,望着女秘書“我怎麼利用你了?”依舊冷漠而讓人膽寒的話語。
“你忘了,我們上過牀,接過吻,牽過手。”女秘書一步一步邁向林峰“難道這些你都可以視而不見嗎?以往你對我的忽略,我可以當做不知道;當你牽着別人的手,出現在我面前,我可以當做沒有看到,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夠看到我的好,愛上我。”
“呵呵……爲什麼,你現在又要趕我走?我在公司叫你林經理,爲的就是不想讓別人以緋聞影響到你,可是你呢?”女子仰頭將淚水,統統逼了回去,不讓它們掉下來。
林峰若有所無的搖搖頭,湛藍色深邃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女秘書“因爲我不愛你,我和你上牀,只是想證明,我非那個女人不可。”停頓了一下,繼而望着女秘書問道“你直到在和你上牀時,我爲何沒有繼續下午嗎?”
女秘書搖搖頭,完美的裝扮,卻更加承托出她的悲哀與狼狽。
“因爲,我發現,除了她,我誰都不想碰;碰到了也會覺得噁心,反胃。”林峰平淡的說完這句話,女秘書連連後退幾步,忽而,朝着林峰深深鞠了一躬“謝謝林經理爲我解答,我現在明白了,一切都是我癡心妄想,我明天不會來了。”說完,便轉身跑出了辦公室。
林峰依然冷漠,彷彿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剛纔那個不愛她說的那般順口,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愛的是那個愛笑、愛鬧、不聽話的女人。
難怪,聽着她的聲音,可以那般沉醉,迷失自己;看來,他要步老大的後塵了,成爲寵妻一族。嘴角又勾勒出淡淡的笑意,等到他沉醉夠了,這纔拿起話機,撥通奉天譽的電話,對方響了兩聲,便被接了起來“怎麼林峰,這麼快就想我了?真是應驗了一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才一刻不見而已,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給我打電話了。”輕快而愉悅的嗓音,讓林峰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大。
林峰未接他的話,直奔話題;話語之中也帶了一股不自覺的溫柔“剛纔玉晴打電話來,說她父母親我們到他們家裡做客;你記得通知老大,明晚八點到他們家回合吧!”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這邊,奉天譽怔怔的看着話機半響,不禁搖頭輕笑;繼而,給沐寒墨打了一個電話“大哥,今晚玉晴請我們到她家做客,記得明晚上八點。”說完,準備掛斷電話,大哥兇起來,會殺人的“等等天譽,我覺得你想去看看簡小白,剛纔管家不在,就沒和你說;簡小白現在在醫院,她被冉少林和蒼蠅打成重傷、,鬼醫說有生命危險。”
奉天譽臉上的笑容凍結了,僵硬在臉上;整張妖孽般的臉龐,也漸漸開始泛白“大哥,你說什麼?”顫抖的聲音,彷彿在做確定一般。
“簡小白有生命危險,在你嫂子搶救的那家醫院裡;你還是快去吧!”說完,便掛斷電話,奉天譽看着電話中發出‘嘟嘟嘟’的聲音,腦中一片空白,臉色越來越蒼白。
沐寒墨的話再次在他腦中響起,慌亂之下,匆忙站起身;膝蓋撞到桌面,也不覺得痛,使勁推開椅子,飛奔出辦公室的門。正好與前來的林峰撞在一起,兩人連連後退了幾步,方纔站穩“做什麼這麼慌張!”林峰不耐煩的說完,拍拍身上,好似厭惡奉天譽一般。
奉天譽未理會林峰話,滿腦子都是沐寒墨給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簡小白有危險’,邁開步伐,飛快的衝進電梯內。林峰見他這般摸樣,也緊隨其後進入了電梯。
林峰剛進電梯,電梯的門邊關上了;林峰伸出手抓住奉天譽的肩膀“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冷淡之中摻雜了絲絲的關懷,奉天譽擡起頭,看了林峰片刻“大哥說簡小白有危險,在醫院搶救。”呆愣,好似一個木偶般。
林峰深吸一口氣,若是玉晴有危險,那麼他該怎麼辦?片刻,林峰迴過神來,電梯也停了下來,奉天譽衝出電梯,林峰緊隨其後;追上奉天譽,林峰丟下一句話“我來開車。”便直奔一輛白色小車,打開車門,坐入駕駛座。
奉天譽沒有說話,直接坐進了副駕駛座;機車啓動,往左拐了一個彎,便直接衝進了高速公路上…。一路上,遇到紅燈不理會,全部闖過…。直到到了醫院,剛停下車,車子還未停穩,奉天譽便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奔了下去。
林峰似乎理解了奉天譽此番爲何如此慌張,若玉晴出了什麼事,想必他會奉天譽對待簡小白更加慌張;說不定,他會撐不下去,他連想想都覺得背脊發涼。
進入醫院,奉天譽拉過服務檯的護士“說,簡小白在哪裡?說啊!”話語間,直接將護士從服務檯拉了出來,跌坐在地上。護士身上也出現明顯的擦傷,身上的一副也出現破洞。
林峰走過去將奉天譽拉到了身邊“護士小姐,請幫我們查一下一名叫簡小白的患者,她是今天晚上纔到的。”利落的說完,護士回過神來,連忙連滾帶爬的進入服務檯,爲他們查找,一會兒的功夫,護士小姐擡起頭“簡小姐還在右側左拐兩個彎過去的急救室裡。”說完,看見林峰和奉天譽朝着右側跑去,不禁鬆了一口氣。
身體也自然而然的滑落在地,跌坐在地上;奉經理太嚇人了,今晚走之前,還風度翩翩。不過幾個小時而已,便變的像另外一個人一樣。
……
奉天譽飛奔在走廊之上,左拐了兩個彎,便見前方亮着兩盞紅色的燈;閃着紅光,奉天譽來到急救室外,伸出手‘砰砰砰’的敲打着門。
驚動了裡面的醫生和護士,一名戴着口罩,穿着消毒服的護士打開門“您是病人的家屬?請在外面等候,不要驚擾醫生救人。”說完,不等奉天譽反應過來,便重新關上門。
林峰追過來,將還在不停往前串的奉天譽拉到了一邊,將他按在長廊上的藍色座椅之上…。冰涼、堅硬的座椅,讓奉天譽微微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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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衰竭了,捂頭,睡覺去~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