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睡覺睡到自然醒的小紅髮覺自己竟然以十分曖昧的姿勢掛在身旁這個大男孩身上,身體側躺着,一隻手橫在他身前,一隻腳則是很不雅的壓在身旁男人的腰腹之間,離要害位置咫尺之遙。
小紅的臉不自禁的紅了一紅,雖然她從事這一行業已經兩年多了,可畢竟還是一個女孩,此時和謝嘯天同牀共枕一夜反而覺得渾身不自在,臉上竟有了久違的羞赧神色。
她定睛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劍眉斜飛入鬢,方鼻闊口,再加上昨晚那猶如閃耀寒星般的眸子,整個人雖說不上英俊,卻別有一番魅力,最可愛的是他的嘴角還掛着一絲晶瑩的口水,時不時的吧唧吧唧嘴巴,顯得可愛至極。
小紅不敢起來,因爲她怕她一起來就再也無法享受到這般待遇了,這兩年多以來,她也養過男人,可是那些男人基本上都是貪圖她的美色與金錢,不折不扣的軟飯男子,哪能和麪前的男子相比。
在這個男子身旁,彷彿有一種別樣的安全感,這種感覺絕對錯不了,這些年來小紅一顆心如浮萍般飄零,早就害怕了黑夜的孤單,所以她纔會養個男人,可是現在在這個男人身旁,一顆心竟會如此的安穩,可真就怪了。
小紅真想一直和這個陌生男子這樣躺下去,可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自己什麼身份,別人又是什麼身份,雲和泥是永遠不會交集在一塊兒。
可是你愈怕什麼事來臨,那些事就愈會降臨到你頭上,就像窮人總是容易得惡病一般,小紅趕緊閉上雙眼,裝作還在熟睡的模樣。
謝嘯天痛苦的呻吟一聲,緩緩睜開雙眼,口中罵着:“該死,又喝多了,頭好痛啊!”
捂着頭,待發現像樹懶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小紅時,謝嘯天並沒有過大的反應,反正就算被強暴,自己也不虧什麼,況且這年頭“公主”比嫖客還要講究生理衛生呢,根本不必懼怕染上什麼風流債。
謝嘯天輕輕撫着小紅背部光滑的肌膚,真看不出小紅竟然生的這樣冰肌玉骨,可一想到她淪落到這般地步,心中便無限惆悵,不禁感嘆生活的無奈。
撇下鍼砭社會的憤青思想,謝嘯天口中打趣道:“美女,你是不是得考慮下從我身上爬起來了啊,要是再這麼壓着我,我氣都快喘不上來而來呢。”
小紅一聽,知道自己無法再裝睡下去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爬了起來,說了聲對不起。
謝嘯天呵呵一笑,並沒有因爲小紅職業的關係而生出什麼鄙夷的神情抑或作出輕浮的動作,只是乖巧的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並不斷咒罵着自己昨晚的衝動,咒罵自己昨晚不該喝那麼多酒。
二人洗漱完畢之後,謝嘯天拿出昨晚的那一千塊遞給小紅,小紅連忙推辭,“不用不用了,昨天那兩位老闆已經給過錢了!”
“拿着吧,這是我個人給你的小費。”謝嘯天直接硬塞塞給了小紅,不予她任何反駁的機會,大家都是出來混生活的,別人也不容易,相逢即是緣,能幫多少幫多少吧!
“有沒有興趣到我公司上班?”
對於謝嘯天這個誘人的提議,小紅有些難以置信,她理了理頭髮以掩飾自己的不安,“不了,我怕我自己沒技術沒文憑的會給人說閒話。”
謝嘯天也不強求,拿過一支筆在一張白紙上一劃,遞給小紅,“什麼時候改變主意或者有麻煩了,就打這個電話找我吧,早點脫離這行吧,哎~”
小紅有些顫抖的接過謝嘯天遞來的紙,她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個男子爲何要這般幫自己,她一顆塵封已久的心竟然奇蹟般的跳動了幾下,一絲在初中時有過的情愫竟然慢慢蔓延開來,那種感覺只有初戀的時候纔有過,小紅被這種感覺嚇了一跳,連忙在心中勸止自己。
她紅着雙眼感謝道:“你是個好人。”
“哦,是嗎?”謝嘯天自嘲的一笑,一想起自己一兩天前剛去砸了那個什麼兄弟盟的場子,沒想到今天被人叫做好人,這還真是天大的諷刺。
謝嘯天和小紅一路天馬行空毫無邊際的瞎侃着些自己經歷過抑或聽聞的故事,兩個人倒是沒冷場,來到隔壁房間,謝嘯天用力敲着大門,嘴中嚷着:“起牀了,老魚,再不起牀這太陽就要烤熟你了!老魚,老魚……”
這幾聲大喝頓時惹的周遭的房客都在房間裡大罵,“哪個王八羔子這麼早就起來叫魂啊!”“天殺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周圍的人反應雖然激烈,可是誰也不願做出頭鳥,出來和謝嘯天來場真人PK。
“砰”的一聲,門終於是打開了,要不這周圍的房客還得繼續罵下去了,看着門內不斷打着哈欠的國寶章餘,眼袋黑的比熊貓還要過分,謝嘯天再往下一探,章餘那雙竹竿似的雙腳此時正在打顫不已,活像一個腿腳不方便的老人,他不經驚歎道:“老魚同志,老實交代,你這一晚上將多少生命封殺在了套套中,又將多少生命射到了牆上。”
章餘不理會謝嘯天的打趣,沒好氣的回道:“昨晚那妞兒比我還瘋狂,哥哥硬是做了一回一夜七次郎,元氣大傷,元氣大傷啊!”
看着章餘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謝嘯天才不多加理會,直接推開章餘,拉着小紅進了門,“老魚,拾掇拾掇咱們回去了,這地方我呆不慣!”
“老大,我腿軟!~”
“誰叫你那麼瘋狂,只要昨晚還沒射血就好,看你這花花公子也不像是會精盡人亡的樣子,趕緊,再不收拾我一個人走了!”
“真是沒人性!”章餘一路小聲嘟囔着。
幾人行道牀前,只見地板上都是衣服,有男人的褲子西裝,女人的內衣裙子,席夢思上還趴着一個慵懶美人,此時正有氣無力的睜着雙眼,顯然是那個配合着章餘做了一夜七次郎的偉大女性同志。
章餘隨便收拾一下,不理會脖頸的吻痕以及背後的抓痕,直接歪歪斜斜的將衣服往身上一套,親了那位美女一下,“美女,合作愉快!”順手還塞給她幾張毛爺爺,“拿回去買點東西補補身子!”
說罷仰天長笑,陪同謝嘯天出門去了,兩人出了酒店之後,這才面色一正,嚴肅的交談着一些關於昨天紅狐相邀的事情。
酒店內的兩女同樣在交談着,不過她們談論的內容可就沒這麼嚴肅了,只見小紅有些輕浮的坐到那美女身旁,輕佻的調戲着已經累趴下的夥伴,“怎麼樣,你這個小騷蹄子,昨晚爽翻了吧!”
“去你的,想不到我翠翠昨晚竟然也敗了,不過那個人真的好厲害哦!”翠翠白了小紅一眼,繼而臉上一臉花癡樣,還在想念着昨晚和章餘的覆雨翻雲。
翠翠費力的讓自己靠在牆上,不理會裸露在外的玉峰,大拇指一舔舌頭,拿起章餘留下的毛爺爺數了起來,“八張,這老闆太挺闊氣的,給了八百塊小費,嘿嘿,小騷B,你昨晚怎麼樣了啊,看你這麼精神的模樣,是不是昨晚那老闆是個銀樣蠟槍頭啊!”
“纔不是呢,他纔是個真正的男人!”
兩女繼續交談着一些隱私話題,不過小紅心中更多的還是想着謝嘯天。
“阿嚏~”坐上出租車的謝嘯天打了個噴嚏,心想肯定又是哪位美女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