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夜在今天錄製完專訪後,肚子就有些不舒服了。
不過,這種重要的場合,她自己不能缺席,一直硬撐着,雖然大家向她敬酒時,她都是以果汁代酒。可是腦袋還是一陣陣暈眩着,腳底也變得越來越軟綿無力。
“老大,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就連粗心的郝活躍,都看出了池星夜的不對勁。
又有人上來,想跟王妃敬酒說祝詞,郝活躍直接將人趕走了,“王妃不舒服,你們的好意心領了!”
“老大,你先去樓上房間休息一會吧。”郝活躍又轉頭叫墨冰,“冰冰,你快扶着老大上樓!”
“好!”
郝活躍看到傅靈溪,又忍不住操心,“靈溪小祖宗,你現在可是孕婦,你也趕緊跟着老大上樓休息,別在這湊熱鬧了!”
“郝公公,你真貼心!”傅靈溪在跟着池星夜上樓前,拍了拍郝活躍肩,笑道。
“誒,你叫誰公公呢!”
“叫你!”傅靈溪跟郝活躍做了一個鬼臉後,提起裙子,追上了池星夜。
只是沒一會,傅靈溪忽然驚慌失措的大喊,“快叫救護車,我姐昏倒了!!”
宴會廳裡的人,聽到王妃昏倒了,頓時亂作一團。一個個都想上前,看看情況,以表關心。
好在,池星夜每次出門,都會跟着一羣隨身軍警,第一時間阻止了人羣的靠近,以免發生更大的意外。並且第一時間將暈倒的王妃,送到了最近的秦氏醫院。
一個小時後。
傅靈溪,墨冰,還有郝活躍三人守在病房裡,等着醫生的檢查結果。
“姐,你醒了!”傅靈溪看到池星夜醒了,立馬“噌”的一下,從椅子上起來,激動的來到病牀前,“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池星夜茫然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緩了一會,才搖了搖頭。
目光掃視了一圈,是完全陌生的環境,而且墨冰和郝活躍都在,一個個緊張的看着她。
池星夜撐起身子,坐起來,詫異的問,“我這是什麼了?怎麼到醫院來了?”
“老大,一個小時前,你在宴會廳裡忽然暈倒了,嚇死我們了!”郝活躍接過話,“檢查結果還要一會才能出來!”
郝活躍怕池星夜胡思亂想,又說,“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大病,肯定是你最近太累才暈倒,你別亂想。”
池星夜點了點頭。自己對自己的身體瞭解,倒是沒有太擔心。
“宴會結束了嗎?你們怎麼都跑過來了?我忽然暈倒,現場那麼多媒體,是不是都拍到了?”
池星夜可不想她暈倒的事,被報道出去後,讓民衆們擔心。也更不想這事讓赫連承閻知道,免得他分心。
“老大,你都病倒了,你就不要操心這麼多了!”郝活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很是仗義和擔當的說:“有我呢,我都處理好了,沒有媒體敢報道今天的事!”
“那就好!”池星夜笑着點了點頭,臉色依舊蒼白,沒有太多血色。
而這時,幾位醫生也來到了病房裡。
傅靈溪立馬緊張的問,“醫生,我姐怎麼樣了?沒什麼事吧?!”
醫生看着池星夜,笑着恭敬的說,“王妃,恭喜您,懷孕了!”
懷孕?!
聽到這兩個字,池星夜當即怔住了,好半響反應不過來。
“懷孕”是什麼意思?
跟她有什麼關係?!
然而,病牀邊的幾人,在聽到池星夜懷孕了時,一個比一個激動。
“老大,你可終於懷孕了!”
“殿下要是知道你懷孕了,肯定高興壞了!”
“啊啊啊,好開心!我要當小姨了,我肚子裡的寶寶,有玩伴了!”傅靈溪開心極了。
郝活躍轉頭看池星夜,見她一臉的茫然,忍不住笑,“老大,你是不是被這忽如其來的好消息,高興的傻掉了?”
池星夜這纔回過神來,望着醫生,眸光閃動的厲害,“醫生,你說我……懷孕了?”
“是的王妃,您已經懷孕兩週多了。”
池星夜的腦袋轟然炸響。
“嗡嗡嗡”的亂作一團,而她的心,也是百感交集。
她居然懷孕了?!
怎麼可能會懷孕呢?!
明明後來她和赫連承閻,都沒有換過血……難道,是她槍傷後,被他輸了他的血給她的原因?!
就在池星夜思緒一團亂時,醫生接着說,“王妃,您最近是不是時常感覺到小腹脹痛?”
池星夜怔怔的點頭。
“王妃,您有先兆流產現象。不過,沒關係,只要您接下來情緒波動不要太大,不要有過激的運動,喝點中藥調理一段時間身體,您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會有事了……”
醫生很仔細的囑咐着。
郝活躍好奇的問,“醫生,那我們老大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小王子,還是小公主?”
“噗~”傅靈溪笑出聲來,“活躍大哥,我姐懷孕才兩週多,知道胎兒性別至少要三個月好不好!再說了,就算醫生已經查到了性別,他怎麼會告訴你呢!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當然是我們的殿下了!”
病房裡因爲池星夜懷孕這個好消息,氣氛非常好。
然而,沒有人知道,此刻沉默的池星夜,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池星夜纔再次開口,“你們都先出去,我想和醫生單獨說幾句話。”
很快,房間裡,就只剩下一位德高望重的婦科女醫生。
“醫生,我懷孕的事,你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王妃,您放心。我們秦氏醫院,對病人的隱私一向保護的很好。尤其是您懷孕的事,我們醫院絕對會保密到底。”
池星夜點了點頭,“還有,要是有別的王室成員,來詢問我今天忽然進醫院的情況,你們也不要透露我懷孕的事。”
“明白。”
現在很多孕婦,都是懷孕三個月以內都保密着,等胎兒坐穩了纔會公佈好消息。
醫生自然以爲王室更講究這些,所有並沒有多想。
而池星夜囑咐完這些後,雙手緊緊的握着被子,指尖泛白。
她掙扎着,神色痛苦,最後才把醫生單獨留下的目的,說了出來,“醫生,我想把這個孩子打掉。你給我儘快安排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