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裴已經準確找出了底板的所在。原來辦公室的保險櫃不過是一個幌子,如果那日天真她們真的去偷了,就陷入了孔氏的陷阱。
只要她們一動保險櫃,那麼就會觸發報警系統,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
“二爺,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霍殷權的心思根本已經不再底板的身上了,天真已經失蹤了一夜了,眼看着天就要暗下來了。“打聽到她的消息了麼?”
馮裴明顯的一愣,“我們已經打聽到了,昨天有人看到段小姐是被一個女人綁走的。現在正在派人趕過去呢。”
“必須把人給我安全的帶回來。”
霍殷權冷冷地說着,然後從辦公桌的下邊拿出一摞的東西。
原來這是孔氏這幾年做的所有違法勾當的記錄,不知道是誰發到了張全的郵箱中,由於事情緊急,他也沒有具體查明究竟是什麼人在暗中幫着他們。
今晚,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解決。
“備車。”
馮裴點點頭出了辦公室的門口。
霍殷權的車子在城市中穿梭着,望向車外的眼神寒冷如冰。
一道孔氏,他讓馮裴等在了車裡。
“二爺!”
馮裴有些擔心,但是他也瞭解霍殷權的脾氣,只能乖乖地待在車上。
“嗒嗒嗒嗒-”
邁着穩健的步伐,他的鞋子在地面上發出有規律的聲音。
來到孔****的辦公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休閒的喝着茶水。
“啪!”
霍殷權一把將手中的文件夾扔到了桌面上,然後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霍總,怎麼有閒心來我孔氏呢?”
孔****明知故問,方方正正的國字臉,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乖乖的。但是面目還算是和藹,可是就是這樣和善的面孔下,藏着一顆齷齪至極的心。
霍殷權將雙手放到胸前,後背靠向椅背,壓迫的氣勢一點不輸這個久戰商場的老男人。
“不必廢話,底板呢?”
霍殷權直接說出了來行的目的。
“呵呵,就憑藉你兩手空空,就像從我手中拿走那底板,我可是費勁了心思啊。”
孔****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夾。
“你覺得,我會如何折磨孔靜姝?”
他的笑容冷冷的。他沒有想到孔****竟然因爲女兒而變得如此糊塗。就算是自己爲了底板,娶了她孔靜姝,那隻會是孔靜姝這輩子磨難。
孔****冷笑了一聲:“誰讓我那寶貝女兒就是喜歡你呢。不過,我也只不過是讓她徹底死心而已,至於那底板,只要你肯拿出一個億,我會親手將它送到你霍宅。”
“難道,你就不想看看桌上的東西?”
“呵!”
孔****一邊冷笑着,一邊伸手拿了過來。剛翻開意義也,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你!”
“沒想到吧。你這些年做的事情,隨便拿出一件,都可以讓你身敗名裂。你也是個明白人,這些資料來還底板,對於你,算是賺了。”
霍殷權冷笑一聲,看着孔****氣急敗壞地指着自己。
“我怎麼知道,你手頭不會有其它的?”
孔****的態度已經軟了下來。
“你放心,底板呢?”
霍殷權伸出手,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
孔****的手伸向自己西服的內側,然後拿出一個小小的紙袋,扔到了桌子上。
霍殷權拿到手中,打開袋子,看向陽光的地方。這種老的膠片,這個年代恐怕已經不存在了。確認無誤之後,他將東西放了回去,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襟。
沒有想到,事情就這麼容易地解決了。
“嗡嗡-嗡嗡-”
霍殷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轉身就朝外邊走去。身後的孔****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事情在朝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着。
剛一出辦公室,他就接聽了電話。
那邊張全已經找到了天真,他急匆匆地向樓下走去。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另一邊。
回來覆命的兩名壯漢,本來是回來領錢的,沒有想到孔靜姝已經埋伏在門口處,還沒領到錢呢,就受到了去往地府的票。
“嗙-”孔靜姝手中的木棒狠狠地砸在一個那人的脖頸處,另一個剛反應過來,就被她當頭一棒,兩個壯漢就這樣倒了下去。
微微上揚的嘴角,孔靜姝掏出手中的刀子,然後在兩個人的喉嚨處一割,獻血瞬間噴出。最後的禍患已經全部被她解決掉了,現在再解決一點,她就可以安心等着霍殷權找到自己。
想着終於可以和心心念唸的人在一起了,她的心裡竟有一點小激動。撿起地上的一片碎玻璃,她掏出事先揣在身上的小鏡子,對準耳側的拿到疤痕,這可能是她最大的破綻。
咬緊嘴脣,心裡想着美好的畫面,另一隻手緊緊攥着的玻璃刺入皮膚中。
雙眉緊蹙,狠狠地向下一劃,血順着傷口流了下來。扔掉手中的東西,她定準面前的牆壁,然後撞了上去。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段承祥和蔚遲也得到了天真的消息,紛紛趕了過來。等到兩人到了目的地的時候,霍殷權已經抱着天真從倉庫中走了出來,她的半側臉頰已經沾滿了血漬。
“天真!”
段承祥一見妹妹的樣子,趕快衝了過去。
她的額頭鼓起來一個大包,青紫青紫的。
“現在得馬上送段小姐去醫院。”
身側的張全拉開激動的段承祥。
經過蔚遲身邊的時候,霍殷權的眼神與他相對,那眼神充滿着敵意,讓蔚遲很是不舒服。
看着他懷中的天真,蔚遲總覺的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自己一時也說不上是哪裡。擔心天真的安慰,他趕快載着段承祥跟上霍殷權的車。
醫院裡,假的天真還在昏迷着。醫生檢查說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讓段承祥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昏睡中的孔靜姝,嘴角上竟然還有一絲詭異的微笑。
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那一絲絲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