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天真回到樓上要去洗澡,霍殷權說是不放心她自己洗,在她關門的那一刻擠了進來。
“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浴室裡滑我不放心。”看着霍殷權一臉嚴肅,天真也只有妥協了。
天真有些害羞的看着霍殷權的手在自己身上輕輕的揉搓,她只有閉上眼睛不去看他纔會感覺好點。
只是她不知道,這對霍殷權來說才真的是一種考驗。
看着天真的嬌軀,白嫩嫩的皮膚因爲揉搓的原因,已經有點泛紅,天真的小臉更是十分誘人。他只能壓下自己的**,開始認真的幫她洗澡。
洗過澡後,霍殷權抱着天真回到牀上。四目相對,霍殷權彷彿要把天真看進心裡。
什麼時候起,這個女人已經完全佔據了他的心,好在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他可以保護她一輩子。
“權,你怎麼這麼看着我啊?”天真看着霍殷權這樣看着自己,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天真,等忙完這段時間,我陪你去試婚紗,你一定會是最美的新娘。”他岔開話題。
“可是我的肚子已經能看出來了,這……”她難爲情的說着。
“你放心,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會讓他們給你定做,保證你是最美的。”他這樣保證,眼裡全是溺愛。
“好,都聽你的。”天真一臉的幸福,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她看着霍殷權,只想暫時先把問題放在一邊,然後在他懷中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真睜開眼睛,看到旁邊自己空了,她知道霍殷權已經去上班了。她最近總是嗜睡,每次都想好要看着霍殷權出門可是每次都睡過頭。
看了眼手機,自己也該下樓吃飯了。飯後還要帶着天使在院子裡遛彎。
“夫人,”周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周伯,您,您還是叫我段小姐吧。而且我還沒和權結婚呢。”天真一愣,說着說着就不好意思了,聲音越來越小。
“在我心裡你早就是夫人了。”周伯也是爽快人,毫不避諱的告訴天真他的想法。
少爺可是他看着長大的,少爺心裡想什麼,他比誰都清楚。少爺對天真可是用了真心的。
周伯對待天真很好,他怕自己有的地方會照顧不到她,還請了李姐來照顧她。李姐經驗也豐富,辦事牢靠,很合天真的心意。
平靜的生活卻因爲一通電話的到來被打破。
電話正是莫懷崢打來的。
“天真你能出來一下嗎?”那邊的莫懷崢有點猶豫。
“怎麼了?是不是照片的事?”天真的心有些懸了。
“你還是出來吧,下午兩點,我在咖啡廳等你。”莫懷崢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個結果連他都有些接受不了,不知道天真聽了會怎樣。
這邊天真的心是徹底放不下了,聽莫懷崢的口氣,好像真的有什麼事一樣,難倒她的猜測都是真的嗎?她開始慌了。
“張叔,有件事我要求你,我去見莫懷崢的事你先不要告訴權,我怕他多心。”坐在車上的天真有些焦慮的求着張全。
“這,我只能先幫你瞞着,要是二爺追問,我也沒有辦法。”張全有些爲難。
按說他不能幫天真這個忙,可是看她的樣子,也許是真的有難言之隱。
況且二爺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要是他知道天真去見了莫懷崢,又是免不了發脾氣,還是先瞞着吧。
“好,張叔,謝謝你!”她也知道張全爲難,可是她也不知道這次是什麼結果,還是先瞞着霍殷權比較好。
到了咖啡廳,天真示意張全先回去,但是張全只是在附近停下了,他還要保護天真的安全。
“天真,你先坐。”莫懷崢招呼天真過去,給她點了一杯果汁。
“莫懷崢,你查到了什麼?電話裡說不清楚麼?”天真一臉的焦急又有一絲猶豫。她希望馬上聽到結果,可是又怕聽到結果的不是自己想聽的。
“天真你聽我慢慢說。”莫懷崢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纔開口。
“我經過多方打聽,才捋清這十幾年的前因後果。一會兒無論你聽到什麼都一定要冷靜,別忘了你肚子了還有孩子。”他慢慢的說着。
他的話讓天真的心又是一懸,她深呼吸一下然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當年殷權的母親出軌,她出軌的對象就是你的父親。可是卻被人發現,這件事情卻被人壓了下來,他的母親受不了羞辱跳樓自殺,過了幾年他的父親也因病去世了。”莫懷崢慢慢的說完,邊說邊注意着天真的表情。
只見天真的臉開始變得蒼白,原來是自己的父親害的霍殷權一家家破人亡的……
那他一步步的接近自己,將自己留在他身邊,對自己的心是真是假?
“天真,天真你沒事吧。”莫懷崢試探的問着。
“我沒事,也就是說是我的父親害的他們一家。”她說話時手還在發抖。
“天真,這雖說是上一輩的恩願,可是他也已經報了仇了,你不用覺得對不起他!”莫懷崢怕天真自責一時竟把另一件事情給說了出來,本來他是不打算說的,只要天真不知道,他們會永遠幸福下去。
“你說什麼?什麼報了仇?”天真激動的站了起來,抓住了莫懷崢的袖子
“你父親去世的前一天晚上,馮裴去了醫院,見了你爸的主治醫生。”他不想再說下去,只是低下了頭。莫懷崢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是自私。
天真一下坐回到位置上,兩眼呆呆的看着前方。
當年她父親破壞了他的家庭,現在他殺了她的父親。現在她卻愛着殺父仇人,還有了他的孩子,這真是太可笑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霍宅的,但她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離開這裡。現在的她只有逃避,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霍殷權。
她覺得他真的很可怕,明明知道自己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卻能裝作若無其事。
明明殺了自己的父親,卻又能讓自己毫不知情,天真覺得他藏的好深,她突然好怕。她怕他還會繼續對她的家人下毒手,然後瞞着她,繼續用他那佔滿自己家人鮮血的雙手抱着自己。
她好慌亂,好想逃。
她擦了擦眼淚,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不顧周伯的阻攔離開了霍宅。從什麼時候開始,事情會變得這麼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