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看着林媛媛,心裡卻有着不一樣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林媛媛說這一切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樣子有些誇張。
也許,真的是她想多了。
可是這個女人手段實在是太多了,不得不防,她在心裡警惕着。
林媛媛擦掉臉上的淚水,妝容也有些花了,一副很狼狽的樣子。
可是隨後,眼底就浮現一絲冰冷,好似剛纔所說的一切事情,都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
身旁的霍殷權環抱着自己的雙臂,眼神依舊陰翳,面無表情。
林媛媛撇了撇嘴,轉頭看了一眼霍殷權,對上霍殷權那冰冷的眼神,無奈的說道:“當然可以,但是因爲這段時間催眠太多次,有些疲憊,效果可能不一定好。
過兩天再吧,反正,我又跑不掉,你放心。錢,這種東西沒有人會不想要的。”
話題最終還是轉到了最本質的東西上,在林媛媛的心裡,果真,錢可以讓她做任何事情。
安雅微微一笑:“謝謝你。”
林媛媛輕哼了一聲,那哼笑中,參雜着一絲無奈,同樣有着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然後便起身準備離開,經過霍殷權身邊時,霍殷權冷冷的說道:“如果想要那張支票,你就老實點,如果敢跑,我的人隨時可以抓到你,到時候……”
話沒說完,林媛媛只覺得背後一陣陣的發涼,霍殷權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狠辣。
訕訕一笑,獨自一人離開了。
“二爺!”
身旁的馮裴突然插話,眼神卻看向林媛媛的身影。
霍殷權衝馮裴擺了擺手,就算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跑掉。
安雅走到天真的面前,拉住天真的手:“天真,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她的眼神看向一旁躺在牀上的段承祥。
整個過程,他都在保持着沉默。
天真甜甜的笑:“謝什麼,真正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我真的沒有想到,嫂子你會這麼做。真的,我們是一家人,以後就不要再說謝謝了。”
季安雅能夠邁出這一步,不僅僅是爲了他們兩個人多年來不易的感情,更是爲了小澤。他還是一個孩子,他是無辜的,沒有必要因爲父母的錯誤,去承受單親家庭的痛苦。
這一場風波看似平靜了下來……
兩天後,段承祥出院了,然而安雅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去見段承祥,所以單獨住開,兩人暫時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現在,她的記憶裡還存在着那一幕。
自己丈夫出軌是個不爭的事實,不管是精神上還是**上,都是一個女人無法承受的。
過了今天以後,她將所有一切都忘記的時候,他們之間,應該就可以重歸於好了。
今天正是林媛媛約定好催眠的日子,天真,安雅,霍殷權三人,來到林媛媛租的房子樓下。
安雅拽了拽天真的衣袖:“天真,我怎麼總覺得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這兩天她在家裡仔細回想了一下林媛媛在醫院裡說的那些話,當時可能是因爲自己情緒上的問題,後來才發現,好像有什麼問題。
天真皺了皺眉頭:“會嗎?嫂子,關心則亂,你放輕鬆吧。”
霍殷權突然開口:“我也感覺怪怪的。”
“咦……”天真睜大了眼看着霍殷權,等待他的後文。
“這大中午的,她住的房子還緊關着窗戶,拉着窗簾,她在幹什麼。”霍殷權看見小妻子期盼的眼神,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天真擡頭看了一眼霍殷權看着的樓層:“或許是在換衣服也說不定啊?”
安雅搖了搖頭道:“先不說大中午的換什麼衣服,再說了,這附近就這層樓最高,也沒人看得見什麼,有必要把窗簾和窗戶都拉的死死的嗎?也不嫌屋裡悶得慌?”
天真皺着眉頭:“不會是……她跑掉了吧?”
霍殷權也緊緊皺着眉:“不好說,我們上去看看。”
林媛媛住的是**的一個公寓,周圍就這麼一棟,她租的房子是在七樓,天真三人趕緊進了電梯就按下了七樓的按鍵。
電梯每上升一層,那種不好的預感就越來越重。
安雅問霍殷權:“是哪一個?”
到了樓上之後,安雅就焦急地問道,那樣子像極了丟失了什麼寶貝一般。
霍殷權想了想,說:“705。”
三人走到705門口,摁了門鈴,半晌沒有動靜。
安雅不甘放棄,又摁了好幾下,可是房間裡便一點回應都沒有。
身旁的霍殷權的拳頭狠狠地砸在門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天真見狀趕緊將他攔了下來,他們是來找人的,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會打擾到周圍的鄰居的。
可是想了想,就算林媛媛還在休息,就算睡得再死,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至於還沒有醒來吧。
天真開口說道:“我們去找隔壁問問?”
安雅點了點頭,往旁邊兩個房敲門。
703的一個老婆婆開了門:“你們找誰?”
安雅溫柔的問:“婆婆你好,我們是705住戶的朋友,找她有點急事兒。可是她一直沒有開門,請問您知道她去哪了嗎?”
老婆婆將身體靠在門上,花白的頭髮,面容看似很是和善:“你說那個小姑娘啊,她今天一早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房子裡轟隆轟隆的響,你知道我們老年人睡個覺不容易,本來上了年紀覺就輕,一大早就把老太婆我吵醒了。”
在提到今早發生的事情時,老婆婆的臉上明顯露出不高興的神色。
那語氣,好像已經把天真他們這幾個所謂的“朋友”當成了敵人一樣。
“我聽見旁邊的鄰居去敲了門讓她小聲點,她隨便應了,但是還是吵個不停,大概十點多鐘的時候,正好我家小時工過來打掃衛生,然後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她帶着行李箱走了。”
老婆婆的話語有些絮絮叨叨的,說了老半天,纔將最重要的說了出來。
身旁的霍殷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一聽到走了這兩個字的時候,天真和安雅都震驚了。霍殷權的眉頭一皺。她還真有那個膽量。
“啊?帶着行李箱走了?”安雅有些意外,呼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