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無論如何,不管你用什麼樣的理由,都得把天真給我帶出來!”
看着霍殷權酒勁兒上來撒潑的樣子,霍儲傑只好無奈地答應,“好,我努力去做。”
深夜,他靠在沙發上想着傍晚時候的事情。
“儲傑哥哥,你還不打算休息麼?”錢若雲關心的問。
霍儲傑瞅了眼石英鐘上的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而且他明天還有個手術要做。
“若雲,我現在很頭疼。殷權讓我幫忙約天真出來,可是我要以什麼樣的理由約她呢?”
“還有,關於天真的聯繫方式,我也不方便直說是因爲什麼原因,才主動聯繫她的吧?”
聽霍儲傑說這樣的話,錢若雲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倒是個麻煩的事兒,可是,如果我能幫助你呢?”
“你?”霍儲傑訝異的網站她。
錢若雲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本來受天真之託,讓我不要告訴你她今天來過的事兒。但是看到儲傑哥哥這樣憂慮,所以我改變想法了。”
一聽說這個,霍儲傑的眼底冒出來光芒,“天真來過?什麼時候?”
“就是今天傍晚啊,你去殷權家裡的那會兒。”
霍儲傑的情緒看起來有些激動,他沒想到天真還會主動來這裡。
“她都說了些什麼?和你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了麼?”
看着霍儲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樣子,錢若雲拉起他的手走向牀前。
“儲傑哥哥要是肯乖乖的躺在牀上,我就把今天她來過的前前後後都講給你聽。”
錢若雲想用這樣的辦法,讓霍儲傑快點兒躺在牀上休息。
這一招果然好用,霍儲傑乖乖的躺進了被子裡。
錢若雲笑了,像是哄孩子一樣的看着他,“這樣才乖嘛,然後聽故事吧。”
她把天真來過這裡的經過全都講了一遍,但是卻繞開了談及到他們合適結婚的那個話題。
錢若雲十分貼心又爲霍儲傑考慮,不想讓這樣的話題帶給他精神上的負擔與壓力。
“天真臨走的時候,經不住我的要求,就把聯繫方式告訴了我。”
“這樣儲傑哥哥就算聯繫她,也可以跟她說是我給你的,這樣她就不會怪殷權了。”
聽完錢若雲說的這些話,霍儲傑心情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若雲,真的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還在猶豫着要怎樣跟天真解釋,又不能讓她怨恨殷權呢。”
錢若雲微笑着坐在牀上,靠近霍儲傑,把他的頭墊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給他按摩着太陽穴上邊的位置。
“能夠爲儲傑哥哥分憂,一直是我分內該做的事。以前我太任性不懂事,但是現在我不會那樣做了。”
提起以前兩個人要分手的往事,再看看現在錢若雲對自己的關心與照顧,霍儲傑心裡深感內疚。
他一把抓住錢若雲的手,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眸道:“若雲,等過了這段時間,咱們就結婚好不好?”
竟然能夠聽到霍儲傑提起結婚的事兒,錢若雲激動得都無法言語了,眼眶子裡蓄滿了淚水。
見她這樣的反應,霍儲傑反倒是有些慌了神兒,“若雲,你覺得怎麼樣?你答不答應我?嫁給我好不好?”
錢若雲喜極而泣,用力地點了點頭,眼淚隨着她的動作掉落下來,落在了霍儲傑的臉上。
“我答應你!儲傑哥哥,我……我太開心了,一時沒忍住就……”錢若雲用手捂着嘴,想要把眼淚給憋回去。
霍儲傑起身,把她輕輕摟在懷裡,“過去都是我辜負了你,但是我保證,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做那麼傻那麼笨那麼衝動的事了。”
錢若雲不太明白這其中都包含了什麼,而霍儲傑也沒有把他心裡隱藏的秘密全部都說出來。
事情就像霍殷權說的,他不能再對不起這個深愛着他、一直陪伴着他的女人了。
而有些話,就是爲了保護才進行的隱藏,這就是充滿善意的謊言。
……
三天後,天氣晴朗,氣溫也不是很低。
天真早早起牀,照例把霍皓森和樂樂送去了附近的兒童活動中心。
因爲她平日裡也接了不少主管設計的合作合同,需要在特定的時間裡完成那些設計稿。
所以,天真沒有辦法一邊工作一邊照看孩子們,只好暫時讓他們到那裡去學習遊戲。
不知不覺,就忙乎了一上午,天真終於把手裡的任務完成了。
她伸張了一下胳膊腿,舒展舒展筋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聽到手機鈴聲,天真的心裡面咯噔一下,“霍殷權嗎?”
她只給了霍殷權一個人電話號碼,過了這麼多天,那傢伙終於打進來了是麼?
但是她又轉念一想:“不對!藍皓希那妖孽也知道我的聯繫方式,難道是他打來的電話?”
一想到可能會是藍皓希,天真就有點兒不想接聽的意思。
可是那個電話真是鍥而不捨,一直不停的給她打進來,直到天真接聽爲止。
“喂?請問是那位?”天真儘可能的保持着語氣平穩。
通話那邊好半天沒有聲音,曾一度讓天真以爲是誰的惡作劇。
正當她要掛斷的同時,電話裡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天真,是我。”
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卻帶給天真強有力的震撼,“儲……儲傑哥哥?”
“是我,天真……”霍儲傑也顯得很激動,聲音哽咽的停頓了片刻。
“儲傑哥哥,你……你在哪裡?”天真隨便找了個問題問道。
“當然是在醫院裡工作了,我剛做完一個手術,休息之餘給你打個電話。”
“但是你放心,這個電話號碼是若雲告訴我的,並不是霍殷權說的。”
天真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纔想起來霍殷權看不到,“我就猜到,若雲姐姐一定會和你說的。”
“你……真的不打算再見到我們了麼?”霍儲傑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不是的!我很想你們,可是又……”
天真有些語無倫次了,她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我不想見霍殷權,不想因爲和你們見面,就把他給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