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皓希作爲此次舞會的主辦人,剛纔被祖兒纏着沒能出來主持開場,舞會早就已經開始了。
不僅如此,開場舞都跳完了,大家現在都在各自聊天、吃東西,尋找着心儀的舞伴跳舞。
藍皓希的視線,在人羣裡搜尋着。
“安吉莉亞哪裡去了?”他在心中默默的唸叨着。
剛纔祖兒小姐那樣對待天真,他還沒插上話呢她就走了,藍皓希有些擔心,擔心天真會不會因此而生氣了?
“吃醋生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又自嘲的苦笑道。
他很擔心,祖兒小姐的話傷害到天真。
藍皓希可以和祖兒周旋,就是怕她針對天真,他很惦記着她。
終於,藍皓希在人羣中,找到了人,他擠過去挽住她,然後走向大廳中央。
當他倆出現在大家面前時,人們除了詫異和驚歎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發現這個漂亮女人,其實是霍殷權的老婆。
當然了,尋找天真的霍殷權,也恰好這個時候看到了他們。
全場沸騰不斷,各種的猜測聲也紛紛傳來——
“藍皓希不是單身麼?什麼時候身邊有個這麼惹眼的女伴?”
“他一直遊離在衆多女人之間,莫非這個纔是真正的心儀主兒?”
“那麼祖家的千金小姐祖兒怎麼辦?我聽說,藍家的老爺子給兒子安排的姻親對象,就是祖兒小姐呢。”
聽着那些猜測的聲音,天真的臉上神色是一陣紅一陣青。
“藍皓希,那個漂亮女孩子,果然是你未來的老婆呀。”
“別亂說,我可沒想過要她當老婆。”藍皓希說着這樣的話,更加摟緊了天真的腰身。
“你別這麼這樣,容易讓人誤會。”天真臉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又壓低了聲音表達心中的怒意。
藍皓希微笑着湊到她耳邊跟她低語,“我就是想讓人誤會咱們的關係,誤會多了就成真的了,沒準兒還真能成就一段美妙佳緣呢。”
“呸!你想的美!”天真瞥了他一眼。
“你那個未來的小嬌妻那麼厲害,我可不想正面被你家未婚妻的酸醋潑到,無端端的往自己身上攬爛攤子。”
“你別一口一個未婚妻什麼的,我跟祖兒真的沒有半點關係。”
一提起祖兒小姐,藍皓希就像是吃了又苦又澀的東西一樣,整張臉都是苦巴着的。
“你別跟我挨這麼近,我跟你也沒有關係。”天真說完,趁勢推開了藍皓希。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站在人羣中正看向這邊的霍殷權。
見到心愛的人,激動與開心,在天真的心裡一下子就開放起了花朵。
藍皓希自然也是看到霍殷權了,而且他比天真要更早得發現那個渾身散發醋意和怒氣的身影。
剛纔聽到那些人的猜測議論時,霍殷權的心裡面就像是被火舌不停地噴射着。
那個備受矚目的女人,明明是他的老婆,現在卻被別人霸佔着,而他還不能有所舉動。
吃癟的感覺讓霍殷權很不舒服,可是爲了遵從天真的意願,他按耐住了情緒,沒有衝動的走過去。
“來,咱們跳舞吧。”藍皓希纔不會輕易放開天真,讓她回到霍殷權的身邊呢。
天真本不想同意的,但是礙於這裡這麼多人,她只好給霍殷權一個眼神,然後被藍皓希拉着手跟他走到舞池一起跳舞。
雖然現在握的是藍皓希的手與他共舞,但天真的心裡面想的,卻全都是那時候在挪威郵輪上和霍殷權共舞的場景。
於是這一整場舞,她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霍殷權的雙眸。
“你們兩個這樣眉目傳情的交流,真讓人嫉妒,我好吃醋呀。”
看着藍皓希調笑她的樣子,天真冷嗤道:“你也有個忠實粉絲啊,你去找那個什麼祖兒小姐不就好了,何必在這裡亂吃醋呢。”
天真一提起祖兒小姐,藍皓希就有種想要打冷顫的感覺,他微微瞥了一下嘴角不說話了。
看到藍皓希這樣的反應,天真突然覺得很有趣。
或許那個祖兒小姐,可以成爲她擺脫藍皓希糾纏的攻破點。
但是這種事,單憑天真自己似乎不一定能完成,得找一個人幫忙才行。
“誰更適合呢?”天真在心裡暗想。
除了霍殷權之外,她自然是要先讓祖兒小姐感受到來自她強烈的威脅,然後再一舉拿下那個花癡千金。
心中想着,覺得這是個很完美的計劃,天真的笑意在嘴角浮現。
她的笑,像是帶有蠱惑衆生的魅力,吸引着大家驚歎的目光。
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呢?這位小姐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何會讓藍皓希如此在意?
大家紛紛開始猜測着天真的身份。
“可惡!又是那個女人!又是她!”站在樓上看到這個場景的祖兒小姐,恨得牙癢癢,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敢搶我祖兒的男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憤怒的轉身,結果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好朝她撞了過來。
“哎呀!”祖兒小姐大驚失色。
撞到她的是一個小孩子,他手裡拿着的那杯冰涼的西瓜汁,也全都灑在了她杏色的漂亮晚禮服上。
祖兒小姐頓時怒了,“你是誰家的孩子?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啊?”
“對不起……”奶聲奶氣的聲音喏喏的道歉。
“樂樂,怎麼了?”這時,另一個稍大一些的男孩子朝這邊走過來,竟然是霍皓森。
原來而剛纔撞到祖兒小姐的小女孩,就是妹妹小樂樂了。
祖兒小姐怒極了,她爲了來見藍皓希,特定穿上了這件純手工定製的晚禮服,不知道有多名貴呢。
但是現在好了,全都毀在了這個小女孩手中的西瓜汁上。
“那可是西瓜汁呀,滲進這套晚禮服的布料裡,根本就沒有辦法洗掉的好嘛!”
可是無論祖兒小姐怎麼生氣,兩個孩子都只用非常純潔懵懂的眼神望着她。
看到他們倆的年紀也就和小祖宗一樣大,說什麼應該也都是聽不懂的,祖兒小姐只好自認倒黴了。
“算了算了!跟兩個小孩,也說不出來個什麼所以然來!”
她雖然心疼這身晚禮服,可是她也不缺這一套兩套衣服,隨便生個悶氣也就結束了。
不然還能怎樣?把這兩個小孩子給揍一頓?
她堂堂祖兒小姐,再怎麼嬌嗔任性,也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
當務之急,就是趕快再換身衣服,免得穿着這身髒衣服被人看到丟人。
“真是的!”祖兒小姐生着悶氣一跺腳,臉色很不好看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