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真正見到過瑪格麗特,也沒有通過DNA鑑定真的就是同胞姐妹。
但是現在的天真,已經完全把瑪格麗特當做親姐妹來看待了。
“你能有這樣的身份代入感,我也感到很高興,畢竟多了一個姐妹,總比孤零零的一個人要好很多。尤其對於瑪格麗特而言,這種意義將會是無限放大的。”
霍殷權的話,無疑是給了天真更加的鼓勵:“既然你能這樣說,是不是就代表同意我要去做的事情了?”
霍殷權輕輕捏了捏天真的笑臉,“我不同意又能怎樣呢?你根本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所以我只能任由你去玩了。”
天真開心的笑了,有了霍殷權這話,她就可以放心的放手去做了。
兩天後,清晨。
天真一大早,就來到了玻璃畫室找安東森。
他似乎是猜到了天真今天會來,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
天真低着頭走過來,一擡頭就見到了微笑着看着她的安東森。
“你……”天真剛要說些什麼,突然又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安東森笑道:“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呢,你明明可以不用來的。”
天真瞥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纔來的。”
“我知道,你是爲了自己的姐妹而來的。”
“你知道就好。”天真上前兩步,試探的往裡面看了看。
安東森知道她在看些什麼,“你放心吧,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
“你的那些手下呢?他們不幫着一起找人麼?”天真好奇的問。
安東森輕輕的笑了下,“已經找了那麼多年,都沒能找到瑪格麗特。”
“所以這一次,你就只想靠我一個人來完成咯?”
“沒錯。”安東森走下臺階,來到天真身邊。
“都說雙胞胎是有心靈感應的,所以我想驗證一下,這個說法是不是真的?”
天真挑起眉頭望着安東森,“這麼說,你是把我當做活導航了嘛?”
安東森微笑着點點頭,“說對了,我就是這樣的想法。”
“不然的話讓你一個非本土生活的女人跟着一起找,能比以前多有用處呢?”
天真撇了撇嘴角,沒有再反駁安東森說的話。
確實有傳言說,雙胞胎是有心靈感應的,過去,她也一直對這種事感到非常好奇。
但是現在,沒想到她也是那種神奇的雙胞胎中的一員了,既然如此,那就暫且試一試這個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吧。
“我們從哪裡開始找呢?”天真有些不解的問。
安東森始終保持着微笑的看着她,“那就要看你的感覺了。”
“我的感覺?我要怎樣試嘛?”天真有些犯難了。
雖然話是那麼說沒錯,可是真要做起來,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
“閉上眼睛,放鬆全身。”安東森開始循序漸進地誘導着天真。
“憑藉着你最真實的感受,找出在你頭腦中第一個出現了想法的地方。”
天真沒有再說什麼,真的按照安東森說的,閉起了雙眼。
看着天真全情投入的樣子,安東森感覺好笑極了。
“你真的是很善良的人,不論我說什麼你都相信。瑪格麗特如果知道有你這樣一個姐姐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天真睜開眼睛看着他,卻沒有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不瞞你說,我剛纔還真感覺到了。”
安東森微微一怔,“真的假的?”
天真莞爾一笑,“就許你調弄別人,不許別人這樣對你嗎?”
“可以,我沒說不可以。”
見安東森態度這麼好,而且又覺得他最初給人的感覺好像當初的藍皓希。
天真對於安東森的印象,也漸漸好轉了許多。
“不瞞你說,我剛纔腦中跳出的第一個想法,是夜店一類的地方。”
聽天真這麼一說,安東森臉上的笑容頓時沉了下來。
“夜店?”安東森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
天真瞧出了一些端倪,忙問道:“你以前是不是沒有去過那種地方找過?”
安東森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天真明白了,“在你心中的瑪格麗特,一直是聖潔純真的,所以你根本就不願意去往那種地方想,覺得他不會去那種地方的是不是?”
安東森再次點頭,“的確是這樣,我從來不覺得瑪格麗特會到那種地方去。”
在安東森的記憶中,瑪格麗特始終跟在他的身後,就像個小尾巴一樣,會仰着天真的笑臉,而且她也從來沒有去過夜店這類的地方,所以安東森也沒有過那類的想法。
“笨蛋。”天真很隨性地罵了他一句,“在這種非正常的時候,就算是最最不可能的地方,你也得去找一找嘛,要是你早些去找過的話,說不定現在就找到人了呢。”
對於天真這樣的指責,安東森沒有任何反駁。
見他這樣的神情,天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安撫安東森道:“走吧,咱們今天的主要目標,就是逛遍赫爾辛基的所有夜店。”“就憑你和我?”安東森終於又露出了笑容。
“赫爾辛基這麼大,夜店不知道有幾百幾千個。”
“單憑你我的這四條腿,就算是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夠全部都走遍,更何況找人呢。”
天真苦笑了下,“我只是說說而已,但是這種事,你還真不能讓你的手下們去找。”
“爲什麼?”安東森有些不解的問道。
天真比劃了一下,兩個人邊走邊說。
“瑪格麗特具有典型的東方特性,咱們只要去找,一定能夠打聽到這個人。”
“但是這種事,如果交給你們黑手黨的衆人去找,勢必會引起一些騷亂的。”
說到這兒,天真微微的笑了笑,繼續道:“黑手黨去夜店找人,本身就是容易引起騷亂的事情,要是……這件事引起了當地警方介入,你覺得……”
“你覺得,就算是瑪格麗特真的在那裡,她還可能甘願的露面麼?”
這種事,天真心裡比誰都更清楚。
一個一心想要躲着某個男人的女人,一定會想方設法躲避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