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天真感覺溼布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乾脆丟到一邊。辛辣難受的感覺充斥着她的整個呼吸道。
她也只能憑着自己的記憶找到之前的位置。
“你不要亂走,跟在我身後。”天真回過頭,拉着那個母親的手。
別孩子還沒有找到,她們兩個人再走散了。
“咣噹!”身後的女人突然被倒下的椅子絆倒。整個人向前一撲,正好撲倒了天真的身上。
突入起來的力量,讓天真一個受不住,也向前倒去。天真的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手心和胳膊又是一陣陣疼痛感,幾個破碎的玻璃碴子扎進了她的肉裡。
天真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力量都好像漸漸被抽離,身後的女人先爬起來了,上前扶着天真。天真艱難地擡起頭,掙扎着起身。
就在她擡頭的那一瞬間,透着絲絲縷縷空隙,她再次看到了那一團粉色。
應該是那個孩子。天真趕緊用手指着方向,在女人的助力下趕緊爬起來,向着孩子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一個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正蜷縮在角落裡,已經暈了過去。
女人捧起孩子的頭,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便哭了起來……
樓道里,人相比之前已經少了許多。
“天真?天真?”男人見到一個女人,便湊上去查看是不是她。
他就這樣一個一個地看,一個一個地確定。
“你找天真?”下樓的楊帆遇到着急尋找天真的男人。男人的眼神突然閃出了一道靈光。
“她在哪?”
“她又回餐廳陪一個女人找孩子去了。”楊帆看着焦急地男人趕緊說着。
男人聽完,略過楊帆大步向樓上衝去。這個男人,楊帆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個傻女人,自身都難保了還幫別人找孩子……”男人一邊大步上着樓梯,一邊在自己的心裡怒罵着……
“別哭了,快走……”天真拽着那個女人。
廚房裡的火勢已經漸漸侵襲到主餐廳裡,整個屋子就好像一個大蒸籠一樣。
由於不敢保證餐廳裡的人員已經完全疏散,他們不敢貿然使用噴槍,爆炸源還不清楚,又怕會產生第二次爆炸,雲梯也不能用……
他們只好先派人從疏散口進入,保證能夠順利地疏散人員。
“嘭!”一聲巨響,黑色的濃煙一大團地從七樓的窗戶噴了出來。
樓下的人紛紛捂着耳朵向後退去。樓道里的人一愣,然後更加慌張地向樓下散去。
不容思考,男人拽着扶手,拼命向樓上飛奔着。
天真已經徹底感覺自己不行了,爆破的聲音想起的那一刻,她立刻環抱住那女人和孩子,雖然這次氣流的衝擊力並沒有那麼強烈。
可是虛弱的天真真的撐不住了。
女人由於天真的保護,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天真就這麼倒了下去,趕緊晃動着她的身體……
“天真!”此時,難男人已經衝到了餐廳,並找到了天真。
一把扶起她,天真隱隱約約中看到了來人,“蔚池……”說完便整個人癱軟了過去。
那男人,正是尉池。
蔚池一把將天真扶到自己的背上,女人將孩子抱在自己的懷裡,尉池回過頭,叮囑女人要跟住自己的腳步,儘量延緩呼吸的速度。
女人點點頭。兩人衝到餐廳門口的時候,消防官兵也上來了,他們接過女人懷中的孩子,看到餐廳裡已經沒有人了,帶頭的人便通過尋呼機說了些什麼。
噴涌的水成水柱般,從破碎的窗口噴入。蔚池揹着天真跟着幾個消防官兵,向樓下跑去。
到了樓下,護士趕緊上前查看天真和孩子的情況。天真只是因爲濃煙暈了過去,護士用手掐着天真的人中。
“咳咳……”沒一會兒,天真便伴着咳嗽聲醒來。
只是那孩子的情況比較嚴重,孩子馬上被送上了救護車。那女人甚至來不及感謝天真和蔚池,坐上車一起走了。
蔚池看着狼狽不堪的天真笑了起來,坐在地上的他一把將天真摟入自己的懷中。
天真沒有掙扎,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她不知道蔚池怎麼會到這個地方。
只感覺眼皮沉沉的,她好累。
護士蹲在一邊地上,爲天真處理着身上的傷口,她的身上露肉的地方,除了臉,幾乎已經沒有幾塊地方是好的了。還好,玻璃扎的都不是太深,只是一些皮外傷。
“疼……”天真的身體向後靠着牆,卻正好碰到蔚池摟着她的手。
護士擡起頭,看着蔚池的食指已經變得黑紫,而且還腫起來很大的一個包。
天真轉着身子回過頭,皺着眉頭。
“這是怎麼整的?”天真擔心地剛要用手去碰,卻被護士阻止了。
護士上前,仔細看着,然後說道,“別碰,可能是骨折了。需要馬上處理。”
“骨折?”天真驚訝地看着尉池。
蔚池似乎也很驚訝,然後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護士說:“剛剛抱着她下樓的時候,在樓梯拐角不小心磕到了牆上。”
他當時也就感覺到一陣麻和疼,也沒多想。沒想到,這麼不經摺騰,撞了一下就骨折。
天真有些心疼地看着,都怪自己不好。
護士給天真的傷口做完簡單的消炎處理後,又用醫用的邦迪貼上,防止受傷的部位受到感染。
聽護士說天真沒有什麼大礙了,他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甚至不管自己的手怎麼樣了。
護士給蔚池的手指做了皮膚表面的消炎,然後趕緊讓天真帶着尉池坐下一趟救護車回醫院,必須要馬上處理。
天真看着蔚池的額頭有塊被劃破的地方,向護士要來一張邦迪貼,小心翼翼地揭開。他倒很是享受地把頭湊了過去。看着蔚池的樣子,天真白了一眼。
可是天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一雙眼睛變得原來越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