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鬱不疑有他,在她的記憶裡,薄情從來都是無所不能的,滿心掛念着自己的父親,所以也沒有想那麼多。
一直到了下午,她被李念送上開往法國的飛機,而那個男子,卻也在同一時刻,登機,飛往了英國。
法國。
一萬四千米以外的陌生國度。
錦鬱下機,看到了錦程在哪裡接着自己。
她低着頭,滿心的對不起,好在錦程向來疼她,也跟着告訴了她,父親現在沒有太大的危險,昨天搶救及時,正在看護之中。
錦鬱這才微微的放寬了心,跟着錦程去了醫院。
站在門口,她卻是沒有勇氣走了進去。
錦媽媽看到她的那一眼,整個人的眼底,是複雜的情感。
或者是指責,也或者是生氣,最後,卻還是走上前,拉着她的手,指了指牀上不能說話的錦華說道:“看看你爸爸。”
錦鬱看着自己的父親,突然間變的這麼虛弱瘦弱,眼淚再也剋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她一下在跪在了牀邊,哭着說道:“爸爸,我再也不走了,那裡也不走了。”
錦華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可是眼底,卻帶着一抹笑意。
……
從那一天開始,錦鬱真的天天陪着錦華,安靜的陪伴着。
她的心,雖然難受,可是卻還是帶着一抹舒坦的。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分快遞過來的離婚協議書,還帶着一份娛樂報紙,她的心,纔開始突然間劇烈的疼了起來。
寄件人,是李念。
她的手,攥着那份離婚協議書,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許久,才撿起來那一份娛樂報道,逐字逐句的看完之後,卻依舊淚流滿面。
“七七,怎麼了?誰的快遞?”身後是坐着輪椅的錦秋,輕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