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已經晚了,我想活下去,也不可能活下去了,你知道嗎,我患有艾滋病,對了,你是知道的,呵呵,蘇莫他也有,我們都有的…………”
蘇佳瑤說不上來現在是害怕還是不害怕,只是覺得所有的路都被自己堵死了,所謂的無路可走,就是現在,這樣的局面吧。
薄情微微的低頭,俯身,看着蘇佳瑤,輕輕的勾起脣,伸出手指,細細的勾畫着他手心裡的眼鏡,心思旋轉。
其實哪裡有什麼艾滋病,他早就換掉了,包括醫院,都是他一個人親手安排的,只可惜,這個秘密,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他不會說,等到蘇佳瑤想開了,離開了,走到了另一個地方,總是會遇到她生命裡的那個人的時候,她纔會開始一段新的旅途的。
“不過,太子,你放心吧,我離開,我不纏着蘇莫了,我死心了,雖然是你逼的我死心了,可是,我不得不死心了,不是嗎?這個遊戲,就是一場遊戲,可是卻告訴了我,我在他的心底,永遠也比不上他吧,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自己活着,是他心底有我,現在我才知道我永遠也只能成爲他的責任,變不成他心目之中,那個可以和他並肩而立的女人,就像是曾經,他爭權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也是錦秋…………”
蘇佳瑤說的話,斷斷續續的,帶着幾分哀傷,她茫然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着。
她用十二年,賭了一個人生,賭到現在,卻演變成爲了這麼悲哀的結局。
她輕輕的閉起了眼睛,落淚,放縱自己落淚,這是她最後一次,爲了他哭泣,從此以後,蘇佳瑤,不叫蘇佳瑤了,蘇佳瑤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安靜的等死,她不會在委屈他了,他欠她的,還清了…………
其實,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真的,放縱了蘇莫。
明明是一場遊戲,何來還債之說,只是她並不想輸於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