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的夏季,太陽很曬。
錦鬱走了足足三個小時,穿着高跟鞋,腳丫子磨了一層泡。
最後索性脫了鞋子,光着腳丫子走。
等到她好不容易走到X市的五環路的時候,腳底下都是血淋淋的一片了。
她覺得沒有人比她更悲催了。
居然把手機忘記在了薄情的車上,想打個電話找人接來也不行。
忍不住的,她的心底,開始怨恨薄情了。
她從小嬌生慣養的長大,什麼時候在太陽下曬過?
更別提走路了。
她今日走路的時間比她從小到大走起來的路都長。
想到這裡,她頓時覺得委屈極了,眼底慢慢的全部都是悲傷。
易逝坐在自己的白色敞篷跑車裡,看到了她,頓時直起了身子。
終於等到了她。
急忙跑了下去,湊近了錦鬱的面前,看着臉色蠟黃,甚至頭髮因爲出汗都黏在了身上的錦鬱那一剎那,易逝覺得自己的世界,似乎要毀滅了。
大哥只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讓他來這裡等着。
如果看到小卡或者錦家的人去了,便打電話給他。
現在倒好,等了足足四個多小時,人沒看到,卻看到錦姐赤着腳丫子,拎着一雙高跟鞋,狼狽不堪的走了過來。
“七七,你這是怎麼弄得?”
易逝伸出手,一把接過了錦鬱的鞋子和包,小心翼翼的扶着錦鬱,上了自己的車子。
錦鬱做到車裡的時候,整個人頓時疲倦不堪的靠着車背,蒼白着臉,彷彿是隨時可以暈過去了一樣。
可是,她卻還是固執的不肯閉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易逝,像是要把易逝生生的撕裂了一樣。
易逝被那樣的眼神,看的全身冒汗,覺得在車裡,這麼低的溫度,他卻像是隨時可能中暑。
錦鬱看着易逝躲避過去的眼神,她才慢慢的張開口,眼底帶着倔犟的光,她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