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整個人全身被冷色氣質籠罩,擡起頭,看着跪在那裡的男人,緩緩開口:“你就是,昨天照相的那個人?嗯?”
他的聲音,華麗淺短,開放在最妖冶的時刻,便戛然而止了。
諾大的豪華奢侈的辦公室裡,一行人都屏住了呼吸,低着頭,沒有人敢吭聲。
李念和蘇莫淡然的坐在那裡,幾乎沒有什麼表情。
加上錦鬱一臉單純茫然的模樣,一時半會沒有搞清楚現在到底是怎樣的狀況。
被薄情強勢的拉入了懷裡,靠着他暖暖的身子,聞着他身上清淡的茉莉花香味道,微微昂起頭,看到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然到不能再淡然的笑意。
整個人,擺出來的是一副與現場氣氛,格格不入的隨意姿態。
跪在地上的那個人,聽到了薄情的聲音,整個人全身發顫,他支支吾吾的半晌,纔回了一個字:“是。”
“哦。”薄情聽到他的回答,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
骨節分明的手指,攥住了水晶杯子,擡起,然後喂到了錦鬱的嘴邊,整幅畫面,呈現出來一種無法言語的溫情旖旎感。
然而,那個男子,明明是用最溫柔的姿態,在喂着錦鬱喝奶,明明是用最溫柔的姿態,在圈抱着那個女子。
可是,跪在地上的那個少年,卻覺得從地板上投入膝蓋無形的冰冷和恐慌。
一種,瀕臨死亡,卻又不能死亡的絕望,無盡的蔓延。
屋內的氣氛,很低沉。
空氣似乎一瞬間稀薄了很多。
薄情越是姿態閒適,越是讓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是要做些什麼。
“嗯,來薄帝集團多久了?”
“一年。”
“工資很低?或者有人欺負你了?或者是需要錢?”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吭聲了。
眼睛沒有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