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挑眉,鬆開了葉靖宸的衣袖,撇了撇嘴,裝作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眼裡的笑意毫無遮掩,心裡早就爽翻了,哈哈哈哈,葉靖宸,你這‘女’人,每次回來都帶傷,是太菜了吧。
環抱雙手,眼神在她右手上盯着,:“葉靖宸啊,我感覺你每次回來,不是這裡痛,就是那裡傷啊,看來那個宴會應該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哦”。
葉靖宸撇了撇嘴,“是啊是啊,是我神經大條了一下,所以就這樣了。”
楚仁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聽說,你在那擂臺上用了‘雙刀流’。不過,你這手傷的也太重了吧,用不用我在教你兩招啊”。眼神卻瞄向月夜,彷彿再說,看吧,看吧,只要這個‘女’人答應了,我們可以在來場比武!
“呵呵,手傷和宴會沒關係”。葉靖宸說道,她纔不要變成楚仁那樣好戰的人,所以,還是果斷決定,和他保持適當的距離。
側頭看向月夜,自從月夜教她以後,嗯,似乎,有點,有點沾上他的一些壞習慣,不過…還好。
“宴會上發生的那件事情,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回來避難啊”。月夜說道。
葉靖宸輕皺了下眉頭,月夜是他相信的人之一,而且,有時候,就算她自己什麼都不用說,他也會相信自己,不知不覺的,月夜已經變成了非常可靠的人了。:“哪,月夜,現在所有人都認爲‘天使之心’在我身上,當時人又那麼多,就算現在我要躲避,怕也躲避不了,都是那該死的顧傲寒,所以,現在我要讓自己身體快點好起來,然後,纔好去解決這件事情”。
“身體好起來?到時候,我陪你去”月夜眯了下眼睛,這句話,他是認真的。
葉靖宸微微一愣,楚仁倒是一副樂於看戲的表情,
“誒,‘女’人,這個顧傲寒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突然在宴會上來這麼一出,啊,該不會以此爲藉口,好把你綁在他身邊吧,看樣子,他是毋定了,你沒有隻身一人解決這件事情的能力哦,漬漬漬,”楚仁自問自答的說着。
葉靖宸斜睨了楚仁一眼,打算無視他的話,輕輕搖了搖頭,綁在他身邊?呵,他有什麼資格!
看了眼月夜,雖然,有月夜在他身邊,會變得更加的安心,但是,這一次的渾水,實在比想象中惡劣太多了:“這件事情,我是惹出來的,所以還是讓我自己面對吧”。
“我錯過一次了”月夜沙啞的聲音說道,是啊,他錯過一次了,他不想再讓葉靖宸每次都是帶着傷回來。也不願,讓葉靖宸獨自一人處於那樣危險的地方。
“錯過?月夜,師傅,你從來沒有錯過,你是我最尊敬的人,我尊敬你,所以你也尊敬我,放縱我想要做的事情,你忘記你教過我的嗎?既然選擇踏進黑暗中,就要有覺悟去承受這一切,我相信,我有這覺悟”葉靖宸說道,或許她的話說的太過直接了,可是,有些事情,還是直接的好。
“….”月夜淡呵了一聲,只有尊敬嗎?他了解葉靖宸的‘性’子,只要是她不願意的,無論是殺人還是怎樣,她都會拒絕,而且決絕的狠心。從不願意留給對方希望,哪怕一點點,其實,葉靖宸心‘性’很淡,她真正關心的人也很少,或者說,她本就很少朋友,來到支會後,表面上她可以和任何人都可以笑着說話,其實,她真正關心的人也只有幾個而已。他早該知道了啊。本就不該在奢望什麼,至少,在她有困難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找到的是他,這就夠了不是嗎?!
“覺悟….隨你吧”。
“師傅最好了,我還以爲一定會被你罵一頓呢”葉靖宸開心的摟住月夜的脖子,立馬又鬆開:“啊,呀呀呀呀,疼疼疼,痛死我了”顫抖了右手,一時高興竟然忘記了右手的傷,清妍還特意提醒過她要注意右手的啊,哎…得意忘形!
月夜看着葉靖宸,常年泯着的‘脣’,居然罕見的‘露’出一絲弧度,很淡,很輕,幾乎看不出來。眼裡卻閃過一絲擔憂,‘天使之心’那麼多人覷逾,那麼….支會長呢?他….會嗎?
在血‘色’公會的生活,平靜而又不平靜,她已經回來這裡有3天了,從幽冥支會那裡得到很多關於外界的情報,看來….遊輪那件事情真的被傳的滿天飛了,‘天使之心’在她手裡,更是傳出各種版本,以訛傳訛,相當離譜,有的說,是顧傲寒送給她的求婚禮物,有的說,她早就覬覦那件寶物,還有的說,說不定她早就知道寶藏的位置,奈於數量龐大,還來不及移走,甚至有的說,她在黑-道盛宴傷戴着‘天使之心’就是爲了引起‘騷’‘亂’,遊輪上的殺手是她早就埋伏好的,好藉此機會剷除大家。
無奈啊無奈,早就知道事情會被傳的越來越離譜,可偏偏這樣的離譜,讓她覺得很不安,她現在算什麼?黑-道上人身共憤的對象?還是見光死的那種?
瘦田無人耕,耕好有人爭!
外界傳的沸沸揚揚,只有這血‘色’公會讓她覺得很安心,因爲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怪人,他們很習慣外界的大事小事,所以對於葉靖宸的事情沒有人吃驚,更沒有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待她。說起來,葉靖宸自從來到這個血‘色’公會到加入煉獄支
在血‘色’公會,第一天進來,就當着支會長面說,要轉公會,本就是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而葉靖宸與月夜他們幾個的‘交’好,也是讓人訝異。
更奇怪的是,那個冷漠的月夜竟然是她的師傅!能在楚仁一次次挑釁中,活到現在…
血‘色’公會,原本就是一個奇怪人聚集的存在了。
這也是她爲什麼要回公會的原因之一,項鍊的事情,她不用點破,也知道顧傲寒是怎樣想的,可她偏不如他意,或許是不想這裡快,她還有事情要做,就算他要折了她的翅膀,也要看她願不願意,或者說,她願意,只不過,那人也要付出代價!
這一天,一襲黑‘色’披風的葉靖宸,往那塊紅‘色’披風該有的地方走去。
這裡是技術支會!
身着黑‘色’披風的葉靖宸在這裡給外的顯眼。
煙味…嗆鼻的煙味…
那抹紅‘色’披風,帶着帽子的身影,隱約還能看見火亮的菸頭。
“你怎麼有興趣來技術支會了”。艾擎叼着咽對着葉靖宸說道。
葉靖宸抓了抓頭髮:“一直忙着養傷,我都忘了,這個東西,似乎有些壞了哦”。葉靖宸掏出銀簪,這幾****都沒有佩戴銀簪,因爲在黑-道盛宴上,因爲打鬥太劇烈,有了一些磨損。
艾擎接過銀簪,簪子的最尖銳處有些扭曲,放入儀器中看了下,艾擎單手靠在桌子上:“我的姑‘奶’‘奶’,你是把簪子當成匕首用了嗎?這隻簪子的主攻是鞭子啊,你若是想要當匕首用的話,不如我把這簪子的尖銳部分加長一些如何?”艾擎猛‘抽’口嘴裡叼着的咽,然後順手丟進了菸灰缸。
葉靖宸眼角‘抽’搐的一下:“那不是要近戰沒有辦法麼,我又沒有帶鞭子,身上也沒有多餘的武器,而且,艾擎姑爺爺,記得當初你給我的時候,好像說過,尖銳那頭可以當匕首用的啊,再說,你要是真把尖銳那頭加長了,我戴的時候,一不小心扎到頭,那也死的太冤了吧”。
“哈,你這丫頭….我可以說你使用的時候,力氣太大了嗎?”艾擎笑着又點燃一隻煙:“剛剛說加長,那不是開玩笑的麼,我最近研究另一種更尖銳的材料,試試給你加進去。那麼你呢?是準備在公會裡避完風頭再出去?”
“出去的話,在過幾天吧“。葉靖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在清妍的治療下,出奇的好了一大半,但是清妍說過要療養,否則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手上原本的疤痕也消失了,只能讚歎清妍的醫術太高超。
呼…艾擎悠閒的吐了口菸圈:“還真像你那不要命的個‘性’,你若是哪天死了,我絕對不會奇怪”。
“死了我也要來找你,拉着你墊背,可好?”葉靖宸撅起小嘴,似笑非笑的看着艾擎。
“過兩天來拿這東西吧,相信我技術就行了”。艾擎終於賞了眼葉靖宸,一副你可以跪安了的樣子。6
葉靖宸淡淡一撇嘴,離開了技術支會。
除了在血‘色’公會照常‘混’時間外,月夜在也陪她憐惜,身體因爲身上原本的一些傷痛有些不怎麼靈活了,但是,很快的在月夜的咄咄‘逼’人下又恢復了狀態。
左手和月夜過招,儘量避免牽動到右手。
清妍說的,再過兩天右手就好了。
這天,葉靖宸照常和月夜在塔樓外的樹林裡憐惜,打完後…靠在樹邊。
“師傅,你第一次接任務的時候,有多大?”葉靖宸好奇的問着。
月夜擡眸,看着樹林的頂端:“忘記了”。
葉靖宸微微有些詫異,忘記了麼?:“月夜,你什麼時候進的公會啊?”
“大概,7歲還是8歲吧,不記得了”。
葉靖宸沉默了,:“原來,這麼小就進血‘色’公會了麼”.
月夜看着葉靖宸:“這不是很正常嗎?”
“嗯?”葉靖宸皺起眉頭:“正常?”記得當初月夜好像說過,他們5,6歲的時候經歷的一些事情,難道都是過了兩三年後才進的公會嗎?
“血‘色’公會裡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你沒有看見嗎?現在的公會裡,依然會有小孩子的身影”月夜不緊不慢的說着。
葉靖宸愣住了:“那麼小…”。
“我只記得,當初進了公會沒有多久,就出去做任務了”。月夜淡淡的說着,聲音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彷彿在陳述一段文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