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這番言論正好被下樓的一雙兒女聽到了。
不過大寶和小寶兩人的反應卻有些奇怪。
大寶呢是羨慕,小寶呢是嫉妒。
至於生氣什麼的,抱歉,這兩個小另類,對於自己爹媽從小就恩愛異與常人早就習以爲常,他們是孩子,自然更加清楚,老爸對老媽還有對他們是什麼態度。
爸爸肯定也是愛他們的,但是爸爸愛他們和愛媽媽是絕對不同,他們都知道爸爸是一個很冷漠的人,對敵人,爸爸絕對是狠辣無情,對兄弟有義氣,但是同樣冷漠,對他們雖然也冷,可是終究是他們的親生孩子,所以總是有一絲不同。
但是對媽媽,那就是百分百的寵愛,無下限的寵那種。
他們會覺得有問題嗎?
當然不會,第一是習慣,不過爸爸對他們已經很好了,其實是媽媽要求有些多,第二,他們覺得爸爸這樣沒有問題。
“大寶啊,你說我們爸爸對媽媽那麼好,好的我這個當兒子的都有些嫉妒了,媽媽本來對我最好的,每次爸爸看到就要嫉妒。”
“胡說什麼,明明媽媽對我最好了,不過我以後找老公要找和爸爸一樣的,就對我一個人好,孩子還是父母的延續,父母當然會無條件的對孩子好,可是父母也有父母的生活,不可能爲了孩子就連自己的生活也不要了,而且父母之間的愛情和對孩子之間的感情本來就不同,不能化爲一談。”
“你這麼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們都大了,爸爸和媽媽現在過二人世界也不錯,以後我的孩子到了18歲後,如果繼續讀書呢,我就管,如果不讀書了,就自己去闖。”
“不過你要等很久啦,福寶才14歲呢,哈哈哈,走吧,咱們去吃粥,方姨熬了粥呢。 ”
兩個人的對話被嚴寬和沈小小兩人聽的一清二楚,沈小小臉色是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而嚴寬則是有些欣慰,兩個孩子看待問題還是不錯的嘛,說的這些話,可不是就是他心裡的話,只是他這麼說的話沈小小是不相信的,現在由孩子說,小小該相信了吧。
沈小小不說話,嚴寬也不逼她,反而跟在她身後等她自己想通。
這頭,兩個孩子看着爹媽已經離開了,同時對視一眼就笑道:
“老爸應該給我們兩人一點好處,我們這可是幫了大忙了。”
“可不是嘛,不過老爸老媽也真逗,這事兒也能吵起來,而且最讓我無語的是,他們是怎麼覺得這樣裝扮就能騙過我們的?老爸那不說話的王八之氣老遠就能讓人感受到了,他們兩人真逗,是不是太無聊了。”
“可不是無聊嗎?把我們養大了,操心了18年了,現在沒操心的事情了,估計就開始自己折騰了。”
兩個孩子剛纔故意如此的對話還真的給了沈小小當頭棒喝,不過在兩個孩子眼中,這兩個父母還真的是逗的很。
“那我們就繼續裝傻,說不定這事兒還越來越好玩了。”
“可不是嘛,我們也裝一下。”
“哈哈哈哈”
……
沈小小愣是過了一天都沒怎麼敢和嚴寬說話,因爲越是想大寶和小寶的話,就越是覺得自己矯情的話,孩子都沒覺得有問題,她反而還那麼的作妖。
想來想去有個這麼疼愛自己的人確實是自己的福氣,雖然說剛開始在一起那幾年兩人吃了一些苦頭,可是這後來的十多年這嚴寬對自己還真的是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裡怕化了,好的沒話說。
這世界上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將自己的財產無條件的轉送給她?還有幾個人能讓自己老婆永遠凌駕在自己的頭頂?估計沒有了吧。
而且最要緊的是,沈小小她是重生的,上輩子經歷過的事情嚴寬是知道的,可是嚴寬依舊沒有嫌棄過她半點,他對自己是真的好,她是真的安穩日子過久了,太作了。
“方姨,你在做什麼?好香啊。”
廚房裡,沈小小一直在忙碌着,小寶和嚴寬都和那羣大頭兵在廣場上操練,男人總是閒不住的,大寶病剛好,不能也去和他們交手,所以乾脆四處溜達,沒想到在廚房裡看到忙碌的老媽。
“大寶,你沒去玩啊,我在給你周叔做些愛吃的菜,加點小竈,對了,我也做了你和小寶的份,等會兒你端走和小寶一起吃啊。”
“好啊,謝謝方姨。”
大寶看了一眼這菜,有兩道正好是她和小寶喜歡的,這老媽還真是笑人,都沒想過這樣會戳穿自己的身份嗎?
……
發尖還滴着水,嚴寬一邊擦頭一邊走進了房間,這都冷靜了大半天了,小小應該想通了吧。
嚴寬一進門就看到這桌上的飯菜,心裡一下就敞亮了,這是小小親手做的,看樣子是真的想通了。
沈小小剛開始還覺得有些尷尬,不過都老夫老妻了,這點尷尬還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反而很淡定的說道:
“也不把頭髮吹乾,這裡晚上很冷,雖然你壯的像頭牛,但是你現在可是普通人。 ”
聽到自己老婆的嘮叨,心裡就是甜的很。
“你給我吹。”
知道這男人在撒嬌,不過沈小小樂意配合,反而大家都沒有再提那個事情,這篇算是翻過去了。
沈小小拿起吹風就開始準備開動,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一陣打鬥聲,緊接着就是小寶的聲音傳來:
“小爺就知道是你小子搞怪,敢動我家大寶,我弄死你。”
兩口子對視一眼急忙下樓。
樓下已經站滿了充滿跑來的士兵,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嚴寬在看到這夜邪一身黑衣什麼都不說,挺身站在廣場中央,雙眼直愣愣的看着大寶的模樣時候,嚴寬心裡一沉,那黑色的晶石原來帶給夜邪最要緊的不是能力的提身,而是,而是復活了關於齋月的所有記憶。
“夜邪?”
“應該叫他齋月。”
“什麼?”
沈小小一驚,這是恢復了所有記憶?這怎麼可能?
果然,齋月什麼都不說,就是看着大寶,知道看到大寶頭皮發麻了,過了很多了,才聽到夜邪張嘴,用一種沙啞而又暗沉的聲音說道:
“梵星,齋月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