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刺耳的剎車聲,砰砰砰不絕於耳的槍擊聲,聲聲嘈雜,看着依舊穩如泰山脣角似乎還帶着一絲若有似無詭異微笑的人,沈小小居然有了瞬間的窒息感,這樣的他,如此耀眼,如此奪目,又是如此的充滿血腥讓她害怕靠近。
“還有兩隻小老鼠。”
方向盤再次猛的一轉,劇烈的搖晃讓她的視線錯開,穩定心神,拔出手中的槍對着窗外和她身邊插件而過的汽車就一槍開去。
殺人,她殺過,可是用槍卻是第一次。
她懼怕這個東西,因爲她認爲它威力驚人,不需要費力,不需要拼個你死我活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人擊倒,甚至沒有任何再站起來向她挑戰的可能。
手居然有些發抖,她想,她還是適合拳肉相搏的激戰,那樣她會覺得有真實感。
“碰”
車後被猛烈的撞擊着,安全帶將她牢牢的固定住,頭頂忽然籠罩的黑暗讓她的心一緊。
他居然將自己抱在懷中?
他,他,他,難道不怕嗎?
“乖,不怕,我在。”
心狠狠一頓,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手指一按,安全帶解開,她一把將那個毫無準備的男人按在了身下,拿着槍對着窗外就打過去。
漆黑的夜只有她能有這個能力,看清楚四周的一切。
身後的汽車等照在她的眼睛上,閃速一下,她乾脆閉上眼睛,只用耳朵,向着那個方向一槍又一槍的打了出去。
懷裡人空了,沈小小都能感受到嚴寬的怒意,他或許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如此保護過,這保護的似乎有些過頭了。
看着他已經有些凌亂的髮絲,她居然覺得是那麼的好笑。
“笑,你居然還和我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嚴寬有些發怒的模樣,看在沈小小心中卻是那樣的吸引着她的每一根神經。
吻,在這彈火紛爭的一刻如期而至。
“真是個瘋丫頭,不過我喜歡。”
反客爲主,兩人居然就在這樣的場景裡深吻起來。
外面的劇烈撞擊聲停止,手中的槍支早就沒有了子彈,汽車停止了滑行,一個圓滿的符號帶來了終結。
“喲,還是一對亡命鴛鴦啊,兄弟,下來吧。”
外面被黑衣男子圍成了一個圈,他們被困在其中,鬆開脣瓣,微笑着看着嚴寬。
伸手,在這個瘋丫頭的頭頂揉了揉,那那頭勉強能挽成髮髻的頭髮給揉散,似乎這樣的丫頭,更加順眼一點。
開門,下車
面前12個人三輛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準確說,他們被死死包圍在了一起。
“倒是第一次看到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能如此煽情的。”
沈小小看着這些手持槍支一身黑衣的男人,心中充滿了猜疑,他們是誰派來的。
“嚴總,走一趟吧。”
嚴寬挑眉,很乾脆的將那隻已經沒有了子彈的槍支扔向了遠處,一把將身旁的沈小小給拉了過來。
他的舉動,引得黑衣人一愣,不過那個領頭的倒是對着嚴寬說道:“這小妞不如交給我們,嚴總也能鬆快鬆快。”
“你還是第一個敢如此正大光明要我女人的人。”
“哈哈哈,怎麼,嚴總不願意,不過願意可不成啊,這會兒可由不得你了。”
帶頭的男子說完就舉着槍走上前,直直的想着沈小小走了過來,對着她說道:
“美女,過來吧,跟着他可只有死路一條。”
沈小小突然一笑,看着領頭的男子,脣盼微起,輕輕說道:“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死的那個,會是你呢?”
一說完,伸手就是一拉,一個側身領頭的男人便被沈小小奪了槍不說還反被指向了太陽穴。
其他人都沒想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居然身手如此了得,連他們都沒看清楚她到底是如何動手的。
“看,我說什麼來着,我說你是第一個這麼大膽的男人吧,這麼有自信,我都不好意思打擊你了,我的女人你覺得有那麼簡單嗎?”
嚴寬一把將槍拿過來,對準這臨頭男子的手臂就是一槍。
沈小小已經重新變成了那個一臉聽話乖巧的小女孩,靜靜的站在嚴寬的身後。
而嚴寬更是毫無顧忌的對着那人開槍後說道:“嗯,不錯,還有子彈,就是不知道這還剩下的幾顆全打到你這頭頂的話,會不會把腦漿打出來,我比較喜歡腦花四濺的感覺。”
“你,你,你想幹什麼?”
領頭男子心裡發憷,這個男人根本不按牌出手,說開槍就開槍,還有他的話,他居然沒有懷疑他說的會是假話。
“你猜猜我想幹什麼?”
“你,別想用我威脅他們。兄弟們,給我上,完不成任務反正回去也是死。”
“喲,倒是個不怕死的。”
嚴寬看着那些人果然聽從了領頭人的話想要開槍,只見他突然伸手在半空一揮,十多個飛鏢打了出去。
“啊……”
“啊……”
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響起。
“你,你,你是黑帝,你居然是黑帝。”
領頭男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兄弟個個都是正中右眼,那個泛着藍光的如同霹靂一樣的兩半飛鏢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他的眼前,這是,這是黑帝專屬武器,這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接到的任務不是說只是一個普通商人嗎?怎麼是黑帝,怎麼會是黑帝?
“怎麼辦?你們認出我了,我怎麼能讓你活着離開呢?”
“不,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您是黑帝,求您繞我一命,求求您。”
“剛剛還挺喜歡你來着,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沒骨氣了?”
嚴寬就是在逗着他玩,說出的話連沈小小都覺得好笑。
不過她更加好奇的是誰指使他們來的,剛走出歐陽家就跟上,不,是還沒有走出歐陽家就被跟上了,那麼這些人會是歐陽家的嗎?
領頭男子哪裡是沒骨氣啊,當然就算有骨氣在黑帝面前這鐵人也會化軟的。
比起主家的一刀斃命,這黑帝可絕對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去的。
看看,看看這些躺在地上的兄弟,他們,他們的右眼肯定是全費了,可是這些還沒玩,他知道,黑帝要一個人幾時死那個人絕對不會多活一刻也而不會少活一刻,他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求您饒命,饒命,我們也是給人賣命,求您給個痛快。”
或許知道自己死結難逃,這領頭男子也不再求情,只求一個痛快。
不過嚴寬可沒想過就這麼快鬆手,剛剛纔玩起了興趣呢,哪裡能這麼快結束?
伸手,將手中的槍扔在了地上,對着領頭男人說道:
“走吧,就把你看到的,經歷的如實告訴歐陽天,問問他,試探的結果可還滿意?
如果不滿意,歐陽家放馬過來,我們黑暗帝國隨時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