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先生,你身上的傷也該換藥了。”華多忍不住提醒着衛梟:“可別她醒了,你又傷口感染倒下了。”
衛梟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他跟着華多,從病房出來,熊偉跟沫傾言正靠在牆角互對着抽菸,見衛梟出來,看了看他:“艾艾情況怎麼樣了。”
“你們進去看着她。”衛梟語氣極爲難過。
平素,在這些人前,他都是驕傲而要強的,可是現在,他是真的難過,連悲傷的情緒,都無法掩飾。
熊偉丟掉菸頭,就準備過去,沫傾言也跟了起來。
在治療室裡,衛梟脫離外衣,露出他健碩修長的身材。
以往,這小麥色的身體,肌理分明,處處是健美而性感的線條,令人看着都想犯罪。
可現在,這小麥色的肌膚上,是一條又一條淺淺的傷口,雖然不深,但卻是密密麻麻,看着都令人觸目驚心。
華多搖了搖頭,嘆口氣,拿着酒精棉球,給衛梟的傷口,一一的消毒。
酒精刺激着皮膚,衛梟咬着牙,硬生生的承受着。
華多的動作很快,也很輕,努力將刺激減少到最低。
消過毒後,他再替衛梟的這些傷口,擦上藥。
“你現在,每天也要輸液,確保這些傷口不感染。”華多特意的叮囑衛梟。
“嗯。”衛梟沉默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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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艾艾的燒,終於退了下去。
醉艾艾才醒了。
她感覺,她做了好長的一個夢。
一個骯髒的、齷齪的、痛苦的夢。
醒來後,她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她寧願那是一場夢。
她就盯着手上的輸液管,看着那冰涼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滴下,再進入自己的血管中。
衛梟推開病房門進來。
四目交錯中,他能看出,她一臉的哀傷。
“艾艾……”他在病牀邊坐下,輕輕喚着她:“你醒了?”
“我……好象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醉艾艾半響,才喃喃着說。
她真的,很想這一切,全是夢。
可後腦,那傷處隱隱作痛。
那是被張志蘭拿木棒給敲的。
這令她想騙自己那一切是夢,都辦不到。
她們在那個島上,被喬凌兒騙進那別墅中,她們被下藥,一屋子亂來的男男女女,喬凌兒跟衛梟在房間……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衛梟拉着她的手,順勢將一綹頭髮,替她溫柔的摟在耳後:“現在,已經沒事了。”
醉艾艾慢慢咀嚼着這話。
是,她們現在沒事了。
可之前呢?
她很想問問衛梟,之前是怎麼的。
否則,她怎麼會跟衛梟,現在在醫院了。
她害怕,害怕是喬凌兒又使了什麼手段,讓衛梟答應了什麼,才送她來醫院。
要是,喬凌兒的條件,是讓衛梟回來離婚,才答應送自己就醫,那自己,寧願死,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跟喬凌兒?”她小心翼翼的,問出這個答案。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彷彿重了一點點,她跟衛梟的關係,就瞬間斷裂。
然後,她兩眼不安的,緊緊盯着衛梟,期待着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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