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風穿過窗簾,送入涼爽陣陣。衛梟一覺睡到自然醒,說不出的神情氣爽。
“醉艾艾?”身邊沒有人影,他不由高聲叫了起來。
寬大的屋子,迴盪着他的聲響,醉艾艾洗着手,從廚房跑了過來。
她已經利用晨起的這一點時間,偷偷去衛生間,將手機從廢紙簍中翻出。
浴室水氣重,還好廢紙簍中手紙太多,吸引了大部分的水汽,手機毫髮無損。
她明白,昨晚衛梟已經起了疑心。
只是,他那樣有潔癖的男子,哪肯會聯想到廢紙簍上去。
他更不會來翻查洗手間中的廢紙簍。
她才堪堪逃過這一次。
再用手紙包好手紙,她將手機藏在冰箱後面的空隙處,這樣,誰也不會去注意到冰箱的後壁。
“死女人,你做什麼去了?”衛梟責問她。
“我……我去廚房看看,做什麼早飯吃。”醉艾艾平靜的說。
現在她越來越感覺,前陣子的拍戲經歷,對她很有用。
她已經能平靜的面對着衛梟,不動聲色的掩飾自己的行徑。
這麼多的事,令她明白,跟衛梟對着幹,她不會有好果子吃。
“過來,給我穿衣服。”衛梟不滿的吩咐着她。
醉艾艾心中暗自咬碎了小銀牙。
這衛大少,平時得多少人侍候着啊。
連穿衣,都得人伺侯,據說,他的城堡中有個專職形象顧問,就是負責他每天的衣着搭配。
醉艾艾替他穿上襯衣。
“醉艾艾……”他咬牙切齒叫她
“什麼?”醉艾艾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望着他。
“你這是打的領帶嗎?”
醉艾艾看了看剛打的領帶,不錯啊,是打的領帶。
“我能確信,我是打的領帶,不是系的皮帶。”醉艾艾保證。
衛梟想將領帶勒上醉艾艾的脖子了。
“領帶居然打成這個樣?”
醉艾艾攤攤手:“沒辦法,我的技術只有這樣,你將就一下……”
“你是故意不給我打好領帶是吧?”衛梟在這個問題上偏執着。
“真的不是,我也就只會這樣的打法,還是跟書上學的。”醉艾艾申辯。
衛梟冷眼看着她,明顯不相信。
“難道跟喬雲中在一起,你也沒替他打過?”他半眯着眼,若有所指的問出這話。
醉艾艾心中刺了一下,低下頭:“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以往我只是將他當作大哥,我根本沒有替他打過領帶。”醉艾艾理直氣壯的回答。
以往真的是這樣。
以往她一直將喬雲中當大哥,何況,喬雲中出國留學前,也只是一個少年,平時喜歡穿着白襯衣,可讀書的孩子,真心沒什麼時候喜歡穿西裝打領帶的。
衛梟聽着她的回答。
他冷眼看着她,見她聲音答得如此響亮,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完全不象在撒謊。
她是真的沒有替喬雲中打過領帶,她的打領帶的技術才這麼糟糕。
那一下,他突然眉開眼笑起來。
“沒有就好。”他這樣說,低頭如啄小米似的,在醉艾艾的額上啄了一下。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他之前的那個問話,可是醋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