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伸手在自己的頭頂比劃了一下。
衛梟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知道他的眼光很高就好。
可隨即，他臉色帶了幾許的慍意，這死女人，繞着彎在罵他目高於頂呢。
“去，換身衣服來見我，省得一天的好心情全給你破壞。”衛梟命令着她。
醉艾艾去衣櫥，換衣服了。
哎，這個金主大人，可真是不好侍候。
當着小女傭幫他做事，當着小情兒替他暖牀，現在還得當着小模特，換着衣服給他看。
醉艾艾翻着自己的衣服。
當初，她將自己的東西，一個簡易的行李箱，都給拖了出來。
她的衣衫並不多，而且都是一些物美價廉的貨，幾條不同款形的牛仔褲，搭配幾件不同風格的上衣。
那些牛仔褲都洗得有些發白，可醉艾艾楞是將這樣廉潔耐磨的牛仔褲，生生穿出明星街拍的味道。
爲免衛梟再挑剔，醉艾艾挑了自己最喜歡的一條牛仔褲，再配上前陣子纔買的一件白色雪紡短衫，纔出去，站在衛梟的面前：“這樣行了吧？”
“行個屁。”衛梟看着這一切，簡直爆粗口了：“醉艾艾，誰讓你穿這些廉價的衣服給我看的？你就是想故意噁心死我對吧？”
醉艾艾無語。
她一直都是這樣穿的吧，以往穿的那些T恤，甚至還不如這款雪紡短衫。
“再去換一件。”衛梟命令她。
“對不起，我一直就是穿的這些，你要嫌惡心，早就噁心了。”醉艾艾的脾氣也上來了，沒好氣的回答衛梟。
這是公然挑釁衛梟的審美與權威。
衛梟冷冷的看着她，不怒反笑：“怎麼，醉艾艾，你不是市長千金嗎？你養父不是貪污了那麼多公款嗎？怎麼，你們是一邊貪污着公款，一邊又要故意穿得這樣的寒磣，在人前以顯清白嗎？”
醉艾艾臉色一下白一下紅。
她站在那兒，心裡難受。
喬光遠當初貪污公款的事，她根本就不知情。
她只知道，喬凌兒的病，需要太多的錢。以喬光遠的收入，捉襟見肘。
醉艾艾只能努力當一個乖巧孝順又懂事的女兒，除了一些生活必要開支，根本沒有隨意用過錢，更別說隨便添置衣服。
她這些衣服，都是些物美價廉的地攤貨，是出門才穿的，而在家中穿的睡衣這些，都是些好幾年都不曾換過的款式。
“我希望，你不要這樣提我的父親……”醉艾艾咬着脣，站在那兒，替父親弱弱申辯一句。
“怎麼？我哪兒提錯了？他本來就是一個貪污犯。”衛梟不留情的揭露着。
醉艾艾聽着他這樣評價父親，心中更是難受。
她一慣對喬光遠尊敬有加的，她怎麼能容忍衛梟以這樣輕蔑羞辱的語氣，評價討論喬光遠。
“請你尊重一點，不要這樣評價我的父親。”她的語氣也漸漸強硬，帶了幾許的決絕：“貪污不貪污，不是你說了算。”
“當然，這要法官說了纔算。”衛梟冷笑：“只是，醉艾艾，你心知肚明，他不被判刑，能擺脫這個罪名，是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