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幸……寵幸……想着這詞,宮琳琅真想冷笑,自己真可悲,當個替身,也得看他的心情好不好,不好時,就讓自己一邊安靜呆着去,他心情好了,再來寵幸她,她還得感恩戴德。
“宮琳琅,你不要爲了氣我,故意在這兒胡說八鬧。”
“氣你?爲什麼要氣你?我跟你說了我們之間不會再有瓜葛了,我還氣你作什麼?”相對以往的失態,現在的宮琳琅可是鎮定多了。
也許沒什麼大不了,沒有了這個男人,自己一樣能自在的活。
“好,宮琳琅,我承認,那天看着你撕了阿珍的照片,我太沖動,失手打了你,這事確實是我不對在先,我現在跟你道歉,你總該氣消了吧?”遲飛羽冷聲問她。
他當然知道她記恨着當初的那一耳光,否則不會那天在舞會上,那麼決絕的說出“這一耳光,是我還你的”這話。
宮琳琅冷笑起來,語氣中更多是一種譏諷:“這哪是你不對啊,明明是我不對啊,居然將你的心頭寶的照片給撕了,我是萬死都不足以謝其罪的,你給我一耳光,可真是格外開恩,我還得笑臉對着你,謝謝你這麼寬宏大量的對待我——遲飛羽,謝謝你,這麼寬宏大量的對待我。”
這濃濃的諷刺味,刺得遲飛羽心中發毛,他恨恨的咬着牙,幾乎衝着宮琳琅吼了起來:“宮琳琅,說來說去,你就是記恨着我當初打了你一耳光。這一耳光,你也還了,現在我也正式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宮琳琅心在滴血,她想怎麼樣?她能想怎麼樣?他認爲她真的是在意那一耳光?她在意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替身,一個活着的宮琳琅,抵不過一個死去的阿珍的照片。
她微微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着旁邊的那一株發財樹,將鼻尖的那點酸意壓了下去。
在平復了一下情緒後,她纔回頭,微笑着望着遲飛羽:“是啊,你已經夠大量了,我再不領情,可真是不識好歹。所以,遲飛羽,我們之間扯平了,大家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不欠我,我不欠你,不用再糾纏了……”
橋歸橋路歸路……果真一個地道的白眼狼,他對她種種好,她全部無視,就一耳光,就要跟他扯平了,互不相欠。
他徹底的被激怒:“宮琳琅,果真你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白眼狼……我要是真的養了一頭白眼狼,這麼對它,也早將它馴服了……可你算什麼?我對你再好,你都可以無視,念念不忘的,只是我的那一記耳光?”
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這一茬,宮琳琅的情緒也壓抑不住的激動了起來:“你對我好?是,遲飛羽,在我不清楚真相前,我真的認爲你對我很好,我死了也值了……可是,在我知道有個阿珍的存在後,我才明白,你壓根想的,是對阿珍好,你是恨不得將全世界給她……可惜她死得早,你纔將我當替身,將所有當年沒給她的,轉移給我……說到底,給我的好,其實全是給她的,只有那一耳光,纔是給我的……”